導演能怎麼辦,自己求著賀絳去談戀愛,自己受著唄。
商景小心眼地把影片放回架子上,沒有吻戲他也不看。
最后拿了一部賀絳以前用來學習的經典老電影,“就這個吧。”
賀絳看過幾十遍的電影,自然很難從觀影的角度去欣賞它,倒是因為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多喝了兩杯紅酒。
酒杯空了就倒,賀絳也沒注意到,這一過程中,他也給商景倒了好幾次。
最后,商景腦袋一歪,電影剛過半就醉倒在賀絳肩膀上。
賀絳推他:“這就醉了?”
商景在他手上蹭了蹭臉蛋:“沒醉,困。”
賀絳故意道:“沒醉?那你認得出我是你老公嗎?”
商景眼神懵了半晌,抬起頭看著賀絳,“賀絳?老公?”
賀絳愉悅:“嗯?”
商景迷糊的問:“我跟你離婚能分多少錢?”
工作室流水商景早就看過了,對于上面的天文數字發出窮人的驚嘆。
他有些不敢相信,那里一半能算婚內財產。
賀絳愣了一下,聲音很低地問商景:“你想跟我離婚?”
商景點點頭。
缺錢,要買爸爸的房子。
賀絳仿佛被兜頭澆下一盆冰水,每一個毛孔都飄著刺骨的冷意。
不把商景灌醉,酒后吐真言,他還沉浸在虛假的婚姻生活里不可自拔。
可笑的是,哪怕是失憶后誤解產生的婚姻,商景也想著離婚,而不是過下去。一個失憶的人都比他清醒。
這可真是一份生日大禮,讓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做了個夢。
商景:“你怎麼不說話?”
賀絳面如寒霜地掐著他的下巴,算不上威脅地威脅道:“想跟我離婚?”
“一毛錢你都分不到!”
太殘忍了,一毛錢都分不到……商景下意識罵了一句“渣男”,想跳起來跟他理論,但是醉意襲來,睜了兩下眼睛,沒成功就靠在沙發上,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賀絳把醉醺醺的商景推開,傷心透了想離家出走。
余光看見商景歪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煩躁地踱了一會兒步,最后還是認命把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出來時,看見客廳垃圾桶滿了,賀絳下意識彎腰拎起袋子的那一刻,醒悟般地閉了閉眼。
這是在干什麼?離家出走還要倒垃圾?
他泄憤地踢了下垃圾桶,垃圾桶滾翻在地,滾出了幾個外賣盒子。
賀絳目光一掃,很快就看見袋子上醒目的打單條。
炸醬面、烤翅……餐飲費70,配送費18。
太廉價了。
廉價得要命!
哪怕超過三位數呢?
想從他這兒分走巨額財產,卻連一百塊都舍不得給他花!
商小狗不是被網紅店騙的笨蛋,他才是那個徹頭徹尾不記教訓的笨蛋!
“出來喝酒,叫上岑非諾。”
楊鉞接到電話時屬于剛睡醒的階段,沒聽出賀絳語氣抑郁,不解地問:“不是說今年生日別約你嗎?不是要跟男朋友吃燭光早餐中餐晚餐?”
賀絳黑著臉:“現在的可以約了。”
……
商景午覺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賀絳沒影了。
他到處找了一遍,確定不在家,又打了幾個電話,關機,不接。
“什麼人啊,說好的一整天都有空呢?”
商景上了三樓的琴房,看了一下努力搬上來的三層蛋糕,有些郁悶。
“蛋糕還沒吃呢。”
第32章
商景茫然地走到鋼琴旁邊,靜下心來,彈了兩遍準備給賀絳的生日曲子。
半小時過去,商景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他開始擔心起賀絳出了什麼意外,急忙給林琳打電話:“琳姐,賀絳他是臨時有什麼工作嗎?”
林琳:“今天沒有安排……呃,我有點不確定,我問問助理。”
林琳為老板操碎心,人精似的,老板娘的查崗問題都不敢正面回答,生怕給小兩口添嫌隙。
她問了蔡敏敏,確定賀絳今天沒有工作,也沒有聯系工作室的任何人,手機卻關機了。
怎麼這麼像小情侶過生日鬧翻了離家出走?
林琳經驗豐富地聯系了楊鉞,問賀絳是不是在他那兒喝酒。
楊鉞壓著聲音道:“確實,來了什麼話也不說,就一個人擱那喝悶酒,我都心疼那些酒了。”
林琳:“估計兩人鬧矛盾了,賀絳不接商景電話。你幫忙照顧著,要是賀絳喝醉了忙不過來就聯系小北。”
林琳回頭又給商景發信息:“問了楊鉞,賀絳在楊鉞那兒喝酒,他們每年過生日都約一起慶祝,可能顧不上手機,他們散場得晚,你不用擔心。要是晚上沒回來,你鎖好門先睡覺。有其他問題可以聯系我。”
雖然林琳話說得漂亮,但商景還是敏銳地察覺到,賀絳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
干嘛生氣啊,他今天好像沒干什麼吧?
商景坐在地方,看著和他一樣高的蛋糕,薄薄的眼皮垂下來,有點兒心慌。
蛋糕要是不在十二點前吃,就沒有意義了。
他問蛋糕店的店員說26歲生日適合什麼蛋糕,店員顯然數學極好,馬上跟他說:“26啊,差一歲就27了,買三層蛋糕,每層都是九,寓意特別好。
”
商景看了下價格,要一千多。
店員看出他猶豫,推銷道:“每一層口味都不一樣,最上面一層鋪著九種水果,中間是九種堅果,下層九種奶油裱花,鮮花著錦,長長久久,這個寓意絕了,不是二十六歲,買不著這麼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