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絳:“早點睡,明天要拍宣傳照,大后天就正式錄制了。”
商景手指扣著門縫,道:“醫生說可以通過打游戲喚醒記憶。”
賀絳果斷拒絕:“不打。”
雖然現階段有追求商景的計劃在,但不代表商景說什麼,就同意什麼。
三年前,兩人大部分的交流在游戲里,商景一打游戲就失眠,等于兩人一交流就失眠,等于商景跟他在一起每時每刻提心吊膽,最后失眠的歸因到底是游戲,還是賀絳?
商景不精密的大腦要是歸結錯了,這還怎麼產生安全感?不怪商景失憶了防著他。
一旦想通這個等式,賀絳斷然不會再重蹈覆轍。
“我可以靜音!”
賀絳:“不玩。”
商景再次請求游戲失敗,氣餒地回到屋里。
這游戲一個人玩也沒什麼意思,賀絳怎麼老不跟他玩啊,他又不會嫌棄賀絳菜鳥。
翌日,林琳親自過來接兩人去攝影棚拍宣傳照。
“要不要給小景也找個助理?”
賀絳往保溫瓶里倒入紅棗枸杞水,擰緊瓶蓋,語氣自然道:“有我就行了。”
林琳:“……”你大爺的三個助理伺候,然后你再去伺候老婆,真給工作室省錢。
賀絳拉開車門,讓商景坐進去,隨后也坐到了后座,像初次送孩子上幼兒園一樣操心:“不熟悉的地方不要亂跑,盡量都跟著我,有事給我打電話,或者給林琳,助理,他們24小時開機。”
商景:“好。”
賀絳翻開拍攝流程,一目十行地過了一遍,沒什麼難的,拍完之后,還要一起錄制一首主題曲,名字就叫《結婚前奏》。
唱歌對商景不難,甚至能把轉音和高音等難度高的地方包攬。
有問題的反而是賀絳,有些人演而優則唱,但絕對不包括賀絳,他幾乎沒有開口唱過歌。
不過作為投資商,賀絳給自己開了后門,他只需要商景唱到含有“老公”的歌詞時,含著笑意答一聲就行了。
賀絳合上本子,“我們先來練習一下。”
商景:“練習什麼?”
賀絳不做人了:“叫聲老公聽聽。”
商景:“……”
賀絳:“是你自己提的嬌妻人設,我看著你最近不太像,你先演演,我給你提點提點。”
商景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倏地握緊了,以前叫老公,都是有求于賀絳,急了就脫口而出,此時此刻,在賀絳的注視下,鄭重地叫人老公,根本叫不出口。
好似這個稱呼他從未說過。
失憶像一層被捅破的薄膜,商景覺得好像哪里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
反正賀絳是一如既往的混蛋。
賀絳:“看來演技……”
商景豈能讓他看低自己的演技,半晌憋出兩個字:“老公。”
賀絳笑著道:“嗯。”
一想到在商景眼里,這是被法律保護的稱呼,賀絳心里就有股不可言說的饜足。
他照顧商景,收幾句“老公”當利息,不過分吧?
商景扭頭看向窗外,用手背降低臉上的熱意。
再忍忍,忍到綜藝開拍,有你好看的。
商景和賀絳在楊鉞直播間公開的事情,給直播平臺帶去了超額流量。“電信詐騙”那段剪輯視頻連續三天熱度登頂,幾天就擠進了短視頻播放量前十。
星星直播作為擁有上億網民的短視頻平臺,播放前十都是全國人民關心的大事,但是楊鉞的直播過于刺激好笑,硬是靠著路人N刷擠進去了。
平臺正好也打算進軍自制綜藝和短劇領域,經理瞅到這股東風,立即提出要合作。
綜藝需要一個大平臺做依靠,相輔相成,導演大膽采用了錄播和直播結合的方式,遇到游戲部分,就會開啟直播,后期還有網絡現場投票環節。
商景等的就是這直播的機會。到時候賀絳被迫扮演好男人,人設不能崩,他就不一樣了,天崩地裂都不影響他拿錢走人。
娛樂圈雖然賺錢快,但他志不在此。
拍攝現場,商景見到了另外三組嘉賓。
岑非諾和他的同劇組小鮮肉,莊衾。
演員柳鑫和運動員女友鞠州,二人早就公開,至今已有五個年頭。
還有一組陸高杰和宦娜蘭,都是偶像組合出道的小流量,之前并沒有公開過,為了上節目才公開。
主持人楊鉞。
拍攝的時候一組一個棚,基本沒有交集,賀岑楊三人鏡頭感比較好,拍完就在一邊的酒店房間休息,等待其他人結束后一起錄歌。
賀絳看了會兒商景拍攝,不會找鏡頭,但自信大方,顏值在那,瑕不掩瑜。
他讓林琳盯著,轉身去酒店房間。
賀絳剛一進來,就見楊鉞愁眉苦臉地看著手機,問道:“怎麼了?”
岑非諾淡淡道:“似乎是股票跌了一個演唱會的錢。”
賀絳無語:“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存銀行,或者請個專業的打理?”
楊鉞痛苦道:“不是自己選股操作的還有什麼樂趣?”
賀絳:“那你繼續追漲殺跌。”
楊鉞:“別說我了,我檢查過了,沒有攝像頭,快說,你跟商景到底怎麼回事?”
賀絳在微信上簡單說過了,再次強調道:“商景以為他跟我結婚了,你們別給我露餡。
”
楊鉞嘖嘖感慨,被甩了還有這種胸襟,沒救了。
“按照你說的,你們兩人都念舊,怎麼分的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