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倫理包袱,里外都把徐斯語當媳婦兒,或者說,妃子。
“連我媽都說,哎你這個搭檔不行啊,懶骨頭。”齊涉江學著夏一葦的語氣,又多了幾分刻薄挑剔。
觀眾:“噗!”
怎麼那麼像婆媳斗爭啊。
徐斯語也是一怒,“你有完沒完啊?我告訴你,我早就受不了你家那個勁兒了,怎麼就抻掇我一個人了?你怎麼不打聽一下,哪家的婆婆像你家那麼難伺候!”
徐斯語這憤懣、撒潑的樣子,反倒讓人笑到喘不過氣來了。
前頭還不停辯解,這是自暴自棄了,自己都抱怨起惡婆婆來。尤其大家把婆婆的形象和夏一葦一對,就更好笑了。
徐斯語還不罷休,叨叨道:“你也不看看,全華夏誰伺候得了你媽,唐雙欽都讓他整禿了!”
唐雙欽本人可就坐在臺下,這一下被cue到,觀眾爆笑,都探頭看他。
唐雙欽也挺配合的,委屈巴巴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認了。
“去,你這都過時消息,現在唐導愿意我帶媽進組你沒看新聞啊?”齊涉江指著他,“我看就你愛抱怨。”
徐斯語一拍桌子:“說誰!說誰啊你!你從來都不幫著我!”
這兒還有觀眾幫著喊:
“渣男!”
“離婚!”
“讓我來!”
徐斯語都笑場了,指著下邊兒道:“說‘讓我來’的像話麼?”他整理好表情,啐道,“去你的吧你們這些逗哏沒一個好男人!”
“你怎麼還有脾氣了?”齊涉江拿扇子敲了敲桌子,問道,“你想失業了嗎?”
“我還真就不伺候了呢,去你的吧!”徐斯語拿帕子一砸齊涉江,轉身就氣沖沖下臺了。
按理說,演員被逗急了往下走都屬于舞臺效果,搭檔會去攔回來,或者自個兒就回來了。
可是眼下,齊涉江沒有攔,徐斯語也沒回來,徐斯語就這麼下臺,人影都不見了,一秒,兩秒,三秒,也不見回來。
觀眾席的起哄聲仍是不斷,最后都有點疑惑了,怎麼還真讓徐斯語下去了啊?
齊涉江非常淡定地把帕子給疊好了,整理了一下臺面,口中隨意地道:“走就走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皇后……不對,捧哏的還不好找啊。”
他側了下頭,沖著后臺喊:“我問問,有沒有想上位的?”
下一刻,身穿紅色大褂的張約捏著袍角就施施然走上臺了。
臺下先是一秒鐘的寂靜,隨即掀頂兒一般齊齊尖叫起來!
第四十章 終章
這場節目主持人都沒有出來報幕, 觀眾連節目名是什麼都不知道, 更別提有哪些演員了, 不然早就炸了。
所有人都知道張約在現場,但所有人都以為他頂多返場時陪齊涉江唱幾段子弟書, 萬萬沒想到,張約竟穿上大褂,要上臺說相聲了!
雖然都開玩笑, 讓張約轉行,可誰也沒想到他們這麼會玩兒,居然真安排張約跨界來捧哏。
配合徐斯語和齊涉江之前的鋪墊, 齊涉江和張約之間的八卦,這節目效果簡直爆炸了。
那話怎麼說的, 張貴妃這是真要入主中宮了啊, 以一己之力拆了賽夫妻的捧逗搭檔, 連大褂都是紅色的,這是真奔著結婚來的吧?
現場的尖叫聲、歡呼聲半天都沒停。
齊涉江帶著笑意看張約有點得瑟地走上來, 調侃地念了兩句詩, “夭桃看厭思秾李,明月何妨讓小星。”
這個包袱的皮就有點厚了, 一時間不是人人都能反應過來。
單看字面意思就很曖昧了, 還是出自《絮閣》, 說的是唐明皇和兩位愛妃楊貴妃、梅妃的故事,陛下愛了這個割舍不下那個,娘娘醋海生波。
不過齊涉江順口念了這句, 倒不止是調笑,也是定一定場。
他一開口念詩,尖叫聲不斷的現場立刻安靜了許多,好叫節目接著往下演。
張約走到場面桌后頭站好,笑嘻嘻地說:“叫我呢?”
立時又引起一片笑聲,人家問想上位的有沒有,他倒好,直接來了一句“叫我呢?”,這個心思也是毫不遮掩了。
“怎、怎麼是你啊,”齊涉江一副有點詫異的樣子,“我們后臺沒有捧哏了嗎?怎麼叫了個歌手上來。”
張約大大咧咧地道:“嗨,都讓我藥暈了。”
齊涉江:“……”
齊涉江比了個大拇指,“行啊你,無毒不丈夫。”
張約揪了揪衣襟,“紅衣我都換好了,咱們隨時禮成。”
“別,別,”齊涉江指了指觀眾,“你看你把大家嚇的。”
——臺下哪有被嚇到的啊,全都樂得快不行了。
“我看他們挺想觀禮的。”張約扶了下話筒,“怎麼了,我不行嗎?”
齊涉江拖長了聲音:“你行不行……?”
觀眾:“噗!!”
齊涉江意味深長地道:“這個暫時還不知道。”
“哎,你這人,你言而無信啊,”張約也不相讓,齊涉江拿他開玩笑,他更狠,拽著齊涉江的袖子指責,“你還跟我‘晝夜不分’,我行不行你又說不知道了?!你講不講理啊!”
我去,這都什麼糟糕的包袱!請再多來一點吧!
從張約上場起,觀眾的笑容簡直就沒下去過,不知道多亢奮。
好好好,不愧是晝夜CP,說起相聲來比粉絲腦補的都要兇猛。
“什麼行,我說的是哪方面啊?”齊涉江又擺出自己很無辜的樣子了,掙脫開張約的手,辯解道,“我是找搭檔,您不是專業出身啊,咱倆雖然要好,可您又不會說相聲,站在我旁邊,還是有些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