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意識到這一點,知道是自己被小孩懟懵了,忘記人家本來就認識,還妄想告黑狀,結果弄巧成拙了。
但再抓著孩子們也不是個事,老板萬般憋屈,也只好把小孩們松開。
小孩們得了自由,一窩蜂跑到可可媽媽背后,非常可憐地“瑟瑟發抖”著,卻唯獨對著老板的方向耀武揚威挑眉毛。
老板都快被這群小綠茶氣死了,奈何暫時拿捏不了這群小孩,只好先作罷。
同可可媽媽表揚可可幾句,挽回了些好感度后,老板才暫時離開。
成功“反驅逐”走老板,孩子們默契歡呼聲一片,開始分別擊掌。
可可媽媽見孩子們這副同仇敵愾的樣子,有些好笑,就彎下腰問他們:“怎麼只有你們幾個?你們的爸爸媽媽呢?”
“他們沒來。”唐納解釋,“是我認識的一個叔叔送我們來的。”
“你們怎麼特地來這兒啦?”可可媽媽又問,“不會是特地來找可可玩的吧?”
這個目的比較明顯,此時撒謊反而會把她推遠,讓她在斟酌的天秤上更偏向于老板。于是唐納點頭承認,“嗯。我們有點想可可了。”
因為唐納的表情看起來太可憐,可可媽媽瞬間軟了心,語氣不重,但立場堅定,“不過,可可暑假要學習。學習,你應該知道吧?是好事情哦!所以還是不要打擾可可了,好嗎?”
一聽這話唐納就明白,可可媽媽要讓可可學琴的決定,怕是很難動搖了。他退而求其次,“但是,我們覺得這個老板好奇怪。您真的要把可可交給這種奇怪的人,在這種人手里學習嗎?”
也許是唐納的提醒勾起了可可媽媽的思慮,她直起身,往音樂教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擔憂地蹙眉。
思考了片刻,她還是對唐納微笑道:“謝謝納納提醒!我一會兒再好好觀察這個老板,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可可媽媽輕輕摸了孩子們的頭,隨后挎著包昂首挺胸走向了教室。
原地的孩子們看著可可媽媽離去的背影,表情各異。
瘦猴懵:“我們這是成功了嗎?”
球球懵:“她是不是去找老板算賬了?”
唐納一臉沉重地搖頭,“應該不是。如果是這樣,至少面對我們,她會說實話。只能說我們有些許動搖她的意志,但她心中還是對老板保有一定的信任。”
瘦猴:“好深奧……總之就是說……”
球球:“我們輸了?”
唐納四處一看,發現建筑樓間有個小巷子暫時無人,便中二地發號施令,“拯救不開心計劃成員,緊急集合!”
瘦猴:“到!”
球球:“到!”
莫黎:“……到。”
唐納雙手合槍,一指那小巷處,“轉移地點!開啟緊急會議!”
瘦猴:“是!”
球球:“是!”
莫黎:“……是。”
帶頭的唐納壓低上身,雙臂挺直后揚,朝目的地飛奔而去。
瘦猴和球球被這個動作一整個酷到,也學著這個樣子,列隊在唐納背后,作忍者疾走狀。
……然后一隊三個人就被慢悠悠經過但跑步姿勢標準的莫黎給反超了。
莫黎率先到達目的地,瘦猴和唐納幾乎并列,最后球球呼哧帶喘地艱難趕來。
趁現在還有時間,唐納突然想起剛才老板所說的話,特地蹭到莫黎身邊,小聲解釋:“我剛才不是要丟下你們逃跑,我是想趁機去找大叔幫忙。”
莫黎聽到唐納的解釋,很自然地回應說:“我知道啊!”
“你知道我要去找大叔?”
“不是。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們。
”
莫黎這話說得理所當然。
這種理所當然的信任,讓唐納分外欣喜。
哪怕自己的行為有被誤會的可能……
莫黎也會堅定地選擇不誤會的那個解讀。
唐納笑著捏了捏莫黎的手,說:“但是我還是想說清楚。哪怕有一點點可能會讓你不高興,我也不想它發生。”
莫黎聽完這話,抿了抿嘴,看起來高興又別扭,只低頭說了聲,“知道了……”
球球終于趕到目的地。
喘得像個熱氣騰騰的白饅頭。
等小伙伴們們整隊完畢,唐納才裝出諜戰片領導苦大仇深的模樣,摸著下巴道:
“現在的形勢有一點點復雜。”
瘦猴和球球大震驚。
莫黎一臉鎮定地看他們仨飆戲。
“總之,戰略上,我們稍敗一籌,迪路獸的主人現在還是更信任boss獸!”
瘦猴:“迪路獸的主人?”
球球:“是不是說可可的媽媽?”
瘦猴:“那boss獸指的就是老板咯?”
球球:“一定是這樣!”
“我們現在的目標有兩級。第一,”唐納伸出一根指頭,“成功讓迪路獸主人放棄鋼琴課!這個有點難,不作為現階段的目標。”
瘦猴:“明白。”
球球:“明白。”
“第二,”唐納伸出兩根指頭,“成功讓迪路獸主人換一家鋼琴課!這個是可以實現的,所以我們先從這個目標下手!”
“收到!”
“收到!”
不似瘦猴和球球,聽不懂唐納的模版話,還要配合地不懂裝懂。
莫黎聽得似懂非懂,但能抓住唐納話里的關鍵詞連蒙帶猜,便問:“要怎麼做到呢?”
唐納摸著下巴,“這個目的里有三個人,迪路獸主人,迪路獸,和boss獸。
“迪路獸主人那兒,我們主動試探過了,不好下手。
“所以我們要麼,讓迪路獸表達出自己不喜歡這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