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死心的年輕人,范昔的話說得很重,更重要一點,他想讓對方分清自己的身份。
“那他為什麼就能通融,他不也不姓蔣?”指著楊慶,年輕人非常不服氣。
“你能跟陽陽比嗎?”
原本楊慶的事解決了吳美云等人就要進主宅的,結果有不長眼的人非要拿楊慶說事,吳美云暴躁了,也怒了。
“怎麼就不能比,不都流著蔣家的血嗎?”說完這話,年輕人看向楊慶的目光中甚至還有一絲顯而易見的鄙夷,“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還都姓蔣,他連蔣姓都沒有,也不比我們這些人高貴到哪去。”
“是啊,連蔣姓都不是,憑什麼進主宅,不公平。”
“就是,不公平,要談規矩就都談規矩,要隨意更改規矩那也考慮一下我們這些人,我們的出身并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決定的,也不是我們能選擇的,說起來我們也很無辜,但我們對于家族也忠心,我們對家族也有歸心,我們也想進主宅參加家宴。”
“希望凌少能考慮一下我們,幫我們一把。”
敢第一個站出來阻止凌云并求助的人,也就說明此人確實有點本事,果然,他這一番話說出來,立刻就引起了眾人的深思。
特別是家里也有私生子的,看說話的年輕人難免就帶上了一絲憐惜。
甚至有些人看向凌云的目光也帶上了不滿。
確實就是如此,要談規矩就全部談規矩,如果要更改規矩那就應該一視同仁。
不然實在太難服眾。
一群流著蔣家血脈的人針對凌云,吳美云立刻當了縮頭烏龜,甚至眼含期待等待著事態發展,凌云氣了她,她當然也希望凌云倒霉。
這樣一來,矛盾點迅速轉移到凌云的身上。
眼見事態往不可控發展,范昔的眉頭皺了起來,就在他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凌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站在了他身前。
看著凌云還略微有點單薄的背影,范昔瞬間感動。
能保護下屬的一定都是好領導。
看著隱隱把矛頭指向自己的一群人,凌云挑了挑好看的眉頭,然后對著被保鏢攔住的年輕人笑了起來,“你們的出身是不是你們能決定的,但你們享受了你們出身帶來的利益嗎?你們享受了,你們現在一邊享受著出身帶來的利益好處又看不上你們的出身,這不是該怪沒看好褲腰帶生下你們的賤/人嗎,怎麼還賴上主家了。”
“你罵誰是賤人!”
凌云一張口就得罪了很多人。
這些人本就對自己的出身諱莫如深,凌云這樣當場打臉,他們的臉色全都變了,看向凌云的目光也充滿了尖刺,要不是顧忌周邊的保鏢,他們能沖上去揍凌云。
這還不算,一些本就藏著私生子的蔣家人更是被凌云那句賤人氣得差點中風。
他們招誰惹誰了,要受凌云這麼個乳臭未干小子的氣。
門前眾人的神色全都入了凌云的眼,他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無比張揚道:“不要跟我說什麼公平,不管是現在這個世道,還是曾經,規矩既然定下就會徹底執行,能通融的一定存在被通融的可能,不能通融的那絕對就不能被通融,蔣家講究嫡庶之別。”
這話就差指著年輕人的臉說對方是小娘生養的。
說完這罵人不帶臟字的話,凌云臉上閃過譏諷,再次不客氣道:“想要別人尊重你們,你們得自己先做出讓人尊重的事,你們的出身就是原罪,嫡庶有別,主宅不可能為你們更改規矩,這是蔣家幾千年的規矩。
除非你們的權力強過蔣修寧,真要那樣,你們也可以制定規矩,但現在你們面對的就是蔣家幾千年的規矩,不服來戰。”
不是他瞧不起私生子,私生子沒有罪,有罪的是制造私生子的那些自私之人。
聽了凌云的話,現場一片安靜。
誰敢挑釁蔣修寧的威嚴又不是找死,要不是欺負凌云年輕好忽悠,他們也不敢拼一把,鬧這麼一出,眼見路被堵死,有些人若有所思,有些人眼里閃過瘋狂與不甘。
他們是真的想進主宅,但又怕得罪蔣修寧。
見鎮住了所有人,凌云才再次說道:“不要跟我說為什麼能為楊慶更改規矩,因為你們心知肚明為什麼更改,他雖然不姓蔣,但確實流著蔣家嫡系血脈,這就是能適當通融的原因。”
聽了凌云的話,蔣修肅與吳美云內心那是五味雜陳。
凌云之前看似為難了他們,但確實又給了楊慶機會,雖然機會難堪了一點,總比被攔在主宅外好,看那群眼都紅了私生子就知道進主宅代表著什麼。
唉!
很多人在內心嘆息一聲,有家宴貼的趕緊進門,再留下去丟臉的可能是他們。
“你一個一不姓蔣,二沒有蔣家血緣的人憑什麼替蔣四爺作主,你憑什麼跟我們談規矩,說起來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里對我們說教?”
也許是絕望到了極點,最開始站出來求凌云的年輕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