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寧哥,這牛奶我得喝到什麼時候?”
喝了多年的牛奶,他是真的不太想喝了。
接過管家遞來的溫熱毛巾細心擦拭著凌云嘴唇上的奶胡子,蔣修寧臉上的表情一直很溫和,“等凌云長到我這麼高,體型像我就不用喝了。”
一聽就是忽悠人的話。
凌云不滿地瞪了蔣修寧一眼,然后抬高脖頸方便蔣修寧擦自己的脖頸,同時嘴里也反駁道:“修寧哥,我十八歲了,不再是三歲小孩,你用騙三歲小孩的話回答我,是不是太不誠心了一點。”
聽到凌云的話,蔣修寧笑出了聲,“你既然知道我忽悠你還問,問就是得一直喝,牛奶能補充身體很多營養,最好還是堅持。”
眼見脖頸被蔣修寧擦得差不多,凌云很自然地把手遞了過去。
特別有大爺樣。
不僅如此,跺一跺腳就能在帝都引起地震的大佬還甘心服侍。
這讓剛剛被范正卿帶到一旁的兩個年輕人驚得雙眼都瞪圓溜了,瞬間,蔣四爺的高大上形象在他們的心目中轟然倒塌,而凌云的形象則無限拔高。
他們終于明白臨來蔣家前父親對他們的殷殷囑咐。
不能得罪凌少,哪怕是得罪蔣四爺也不能得罪凌少。
看了一眼身旁兩個年輕人臉上的神色,范正卿在內心搖了搖頭,還是年輕了一點,還不懂掩飾內心真實的想法,不過也好,跟在凌云身邊的不需要城府太深的。
“修寧哥,真不能通融嗎?”
跟在范正卿身后的兩個年輕人凌云當然看見了,只是不認識,也就沒有多留意,此時他最關心的還是能不能不再喝那該死的牛奶。
“不能。”擦完凌云一只手,蔣修寧很自然抓過另一只接著擦。
“切,過分。”用力甩開蔣修寧的手,凌云生氣了。
被甩開手蔣修寧也不生氣,而是好脾氣地再次抓過那只沒擦完的手接著擦,同時說道:“怎麼過分了,你喝我哪次沒有陪你一起喝。”
凌云:..
看了看蔣修寧面前那杯剛剛才喝完的牛奶,他還真說不出反駁的話。
圓溜溜的眼睛一轉,無法反駁的人迅速轉移話語,“修寧哥,這兩人干嘛的?”能在他們用餐期間被帶來的人忠誠度一般都沒問題。
蔣修寧沒有回答凌云的話,只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范正卿。
范正卿立刻上前一步對凌云解釋道:“凌少,這倆孩子一個是羅虎家的羅陽,一個是許高芩家的許景平,他們的身手都不還錯,你看看,要是合眼緣就讓他們跟你一段時間,要是能力不足,我再換人。”
說完這話,他又對著遠處站立的一個年輕男人招了招手,然后才轉頭對凌云笑得特別的和煦,“凌少,今天家里人多,有些人不一定認識你,我把范昔帶來了,他已經在集團里幫忙,認識他的人很多,應該能幫上你的忙。”
“范昔?”
聽范正卿這麼一說,凌云對正在走近的年輕人來了興趣。
范昔是范正卿的兒子,二十四歲,據說已經名校畢業在蔣氏集團鍛煉了半年,人挺長袖善舞,跟他老子范正卿一樣,是個很會辦事的人。
見凌云對自家兒子感興趣,范正卿趕緊看了一眼蔣修寧。
蔣修寧目光平很,眼里沒有多余的意思。
范正卿頓時松了一口氣,再次對凌云說道:“小犬還年輕,如果有什麼事辦得不如凌少的意,凌少盡管指責,也算是對他的磨練。
”
范正卿說得太客氣了,客氣到凌云的目光不得不移到范正卿的臉上。
“范哥,你是不是在諷刺我?”
“凌少,這是哪里話?”范正卿大驚失色,他快冤枉死了,這個凌云不說話則以,一說話有的時候那真的是非常容易讓人吐血。
剛剛走近的范昔也看著自己老子無語極了,但多年的教養讓他首先對蔣修寧與凌云彎了彎腰,恭敬道:“四爺,凌少,我是范昔。”
看了看范正卿臉上的冤枉,凌云把目光轉到范昔身上。
是個精神不錯的年輕人。
長相看著舒服,行事穩重,不卑不亢,這種人一般都是別人口中的孩子,范正卿在自己面前那麼謙虛,真是有點謙虛過頭了。
“范昔。”看著范昔,凌云招了招手。
范昔只是眼神閃了閃就快步走近,“凌少。”姿勢尊敬,但不卑不亢,很又分寸。
“你爸說把你送給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俗話說忠臣不事二主,如果有一天蔣四爺看重你的才能賞識你,你會怎麼選?”
凌云這是出了一道送命題。
聽到凌云的話,不管是蔣修寧還是范正卿都詫異了,詫異過后就是好奇,兩人同時看向范昔,他們想知道范昔會怎麼回答。
更詫異加緊張的則是范昔。
他知道凌云在給自己挖坑,但他還不能不回答。
但這個問題又非常不好回答,回答不好,不僅得不到凌云的賞識。
說不定還會被蔣修寧厭棄,心神大震中,范昔的額頭冒出了汗珠。
“范昔?”
學著蔣修寧的樣子,凌云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