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顧子章的衣服, 指尖微微顫抖, 肯定顧子章的話:“等它慢慢散出來就好。”
顧子章支撐著渾身發軟的賀臻, 此時他已經沒有剛才那般擔心, 在兩人靠近僅有一人之隔的距離下, 他接收到從賀臻身上傳來的反饋。
他的信息素在一步步標記賀臻, 可他讓賀臻咬他腺體的前提, 本來應該防止沖動下他將賀臻標記。
顧子章注視著面前的賀臻, 前兩次標記的時候,他都沒有機會看到賀臻的模樣。
“我該怎麼幫你,”他該怎麼制止住標記。
賀臻難耐地動了動身體, 推攘了一下顧子章, 聽到這話便說:“你先放開我。”
顧子章不為所動,只說:“是你抓著我不放。”
實際上賀臻此刻力氣所剩不多,站穩純靠顧子章支撐著他的身體, 抓著顧子章的雙手只虛扶在上面。
賀臻眼前已經一片模糊, 堪堪看清楚顧子章臉部大概的輪廓, 更別說意識到自己的動作。
聽到顧子章的話,他虛扶著顧子章,盡量往后退,然而后面沒有多余的空間,他動了一下,后腰就磕碰到后面的柜子。
霎時,一陣顫栗感從后腰處慢慢延伸,賀臻猛然用力抓緊手里拽著的衣服。
這樣做的結果,即是顧子章更加靠近,輕易將他騰起,放到柜子上。
賀臻:“!”他掙扎了一下。
顧子章重新將他扶上去,皺眉:“你要掉下去了。”
賀臻掙扎完僅剩下的力氣,渾身無力靠在顧子章身上,體內的熱潮仍舊在折磨他,身體羞恥的反應也讓他頭疼不已。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剛才怎麼就被一時誘惑住,連后果都不顧,導致自己陷入這種情況,還要被顧子章架在火架上燒。
如果顧子章再近一點,他真的會忍不住做點什麼。
“你先出去,我自己緩緩就好,剛才我及時止住,攝入的信息素不多,很快就可以散掉。”
賀臻口中這麼說著,雙手卻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開顧子章,甚至還有往下拉的趨勢。
顧子章干脆幫賀臻調整好坐姿,虛坐在柜子上,而他雙手撐在賀臻身體兩旁,讓賀臻靠得更輕松點,口中說著:“我不出去..”
這一動作下來,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賀臻的身體,腦海里閃過一絲可能,幾乎下一秒他可以肯定這種可能,口中的話頓時就斷掉,咕咕嚕嚕幾個字都沒吐出來。
他猶豫了一下,說:“需要我幫你嗎?賀臻。”
賀臻迷茫:“幫什麼?”
很快他知道顧子章的意思,從一開始自己刻意不讓顧子章察覺到的反應,如此輕易地被顧子章擺現到兩人面前。
他支支吾吾地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顧子章看著賀臻的臉突然漲紅,不同于剛才,現在這股紅色中帶了惱怒。
放在平常,他該擔心自己又哪里碰到賀臻的線,惹得賀臻生氣。
而這時他順著自己的想法,說:“這是正常的反應,信息素狂潮會引起身體興奮,我的信息素在你體內擾亂了你的體內的信息素平衡……”
“所以讓我幫你。”
這句話猶如塞壬的歌聲,賀臻點了點頭,幅度不大,但足夠讓一直注視著他的顧子章看清。
賀臻低垂著頭,四周的環境讓他略感羞恥,不安地催促顧子章:“換個地方。”
顧子章:“好。”
……
第二天。
賀臻睜開眼睛,入目一張俊美的容顏,那張容顏緩緩展開笑顏,薄唇輕啟:“早。
”
跟昨天湊在他耳邊低語的聲音一模一樣,明知道他當時說不出拒絕的話,依舊一遍遍地引誘他!
想到這里,賀臻抽出旁邊的枕頭,一把糊到顧子章的臉上。
接著他又忍不住想,到底是誰來易感期?
不等顧子章起來,賀臻先起床,幾步進了洗浴室,沖了幾把冷水,才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不再去想睡著之前的事情。
也許因為昨天得到了很多,顧子章精神很充足,昨天出現的不對勁都消失得干凈。
而且感覺比前幾天更加舒適,讓他感覺即使今天不注射抑制劑也沒有關系。
然而他還沒有說出這個想法,賀臻已經提溜出一支抑制劑丟到他面前。
顧子章握著抑制劑:“我覺得我不需要。”
賀臻聽到這話,回身看著顧子章,神情嚴肅:“你需要!”
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昨晚的事情。
“好吧,”顧子章不敢多說什麼,乖乖注射好抑制劑,頓時感覺整個人被壓抑了一樣。
以往幾天注射,他沒覺得如此壓抑,可在昨晚的對比下,效果只會放大更多倍。
以至于一整天下來,顧子章的情緒都有些低落,而且明顯到附近所有人都看出來。
謝樂楓疑惑不解,往賀臻那邊走,然而還沒走幾步,就停在距離賀臻幾米遠的地方,問:“昨晚發生了什麼,你們不是很早就回去了嗎?看起來就差手牽手,兩人一起奔赴向死對頭的方向。”
他想了想,又說:“該不會你們真的手牽手做了一些死對頭該做的事情。”
賀臻還對昨天的事情印象深刻,被謝樂楓如此調侃,就好像自己的心意被謝樂楓在大眾下說破,同時他轉動的大腦又告訴他,謝樂楓所認為的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