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可能因為注射了抑制劑。”
謝樂楓一聽,立馬擺出你別唬我的表情:“什麼抑制劑這麼牛逼,我絕對認準品牌以后都不可能換。”
陸起也不信,抑制劑本就是壓制作用,alpha只會更加難受,像顧子章這般模樣,倒像得到了安撫。
也許跟賀臻有關,這個想法一出,陸起覺得不可能,卻又忍不住思考可能性高不高。
謝樂楓沒有糾結易感期的問題,反而感嘆:“雖然不想承認,臻兒可能真的想跟顧子章做朋友,就像你說的,總不能干涉他交朋友。”
說著,他就開始琢磨:“也許我該和顧子章打好關系。”
陸起喝水的動作停了一下,一言難盡地看向謝樂楓,想:如果那天跟賀臻的聊天讓謝樂楓知道..恐怕要炸。
至于打好關系,他想起那天顧子章露出對賀臻的占有欲,即使離開一步都要立馬將他撕開的樣子,雖然現在顧子章看起來情緒很好,但很多事情都說不準。
陸起說:“最好不要過去。”
謝樂楓不信。
陸起手中的水最終沒有喝下去,重新擰緊瓶蓋,站起來動動手腳,結束話題:“訓練。”
謝樂楓不管陸起,如他跟陸起說的那樣,湊進賀臻和顧子章身邊,要跟顧子章打好關系。
他一把搭上賀臻的肩膀,頭一次向顧子章揚起明媚的笑容:“聊什麼這麼開心,加我一個。”
只是謝樂楓的態度并沒有感染到顧子章,謝樂楓當場見識了一個alpha從熱情到冷漠的變臉。
不過他之前畢竟跟顧子章不對付,只覺得顧子章對他的印象一時還沒有轉變過來。
他的熱情不減:“說起來,我以前天天吃你們的瓜來著,你們近期是不是都沒用交過手,格斗場和競技場上都沒有你們的身影,少了你們精彩的比試,我們大家的樂趣都少了很多..”
謝樂楓一說就是個不停,賀臻習慣了,靜靜聽著,任由謝樂楓自娛自樂,說到開心的時候,還會趴在賀臻身上狂笑。
但是賀臻忘了有一個人不習慣,并且這人現在處于容易沖動的特殊階段。
顧子章將賀臻抓過來,直接扯開謝樂楓,就在一瞬間,賀臻就從原地離開,撲進顧子章的懷中,連臉上的吃驚和茫然都沒有反應過來。
要說懵逼,還有謝樂楓,傻傻地愣住。
發生了什麼?我在哪里?完美形容了他現在的心境。
顧子章放開謝樂楓,護著賀臻往后退了退,眉眼間俱是不滿:“謝學長,請不要隨便動手。”
“蛤?”謝樂楓反應過來,聽到這話都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然就是他眼瞎,沒看到顧子章將賀臻摟緊的樣子。
硬說動手,難道不是顧子章更過分!
“操!我真是八輩子跟你不和,”謝樂楓想要將賀臻從顧子章那邊扯過來,卻一步都沒用撼動,幾次之后就差不多放棄了。
顧子章往后再退了退,皺眉:“請注意言辭,我沒有和你不合。”
謝樂楓瞪眼:“!”
謝樂楓差點要擼起袖子跟顧子章干架,但是單方面的作對無法激起熱潮,只能火氣憋在自己身上。
賀臻這時反應過來,稍微推開顧子章,緊接著就握住顧子章的手,輕輕拍幾下。
他這幾天和顧子章相處,逐漸掌握了一些安撫住顧子章的方法,要說顧子章的易感期跟平常有哪些不同,就是黏了一點,時時刻刻都要盯著他,占有欲太強。
剛才謝樂楓的行為顯然觸碰到顧子章,也怪他沒有注意到。
顧子章緊緊握住賀臻的手,對賀臻說:“我沒有跟他不和。”
賀臻敷衍回答:“是。”
看出來賀臻的敷衍,顧子章又說:“我只有你一個死對頭。”
聽到這話,賀臻愣住,隨之而來的是綿綿的歡喜。
顧子章不知道想到什麼,接著又說:“你也只能有我一個死對頭,其他人都不行!”
賀臻心里軟得一趟糊涂,哪里管得著其他,回應:“我也只有你一個死對頭。”
莫名被當成空氣的謝樂楓:“?”
死對頭有哪里值得驕傲嗎?
而且——
謝樂楓死死地盯著兩人交織的手指,暗想,他以前的腦子被糊住了嗎?竟然會跟其他人一樣覺得這兩個人是死對頭!
瞧著面前粉紅泡泡都要飄出來的景象,謝樂楓總覺得有什麼要呼之欲出。
陸起突然出現在他身邊說:“這是顧子章易感期的體現。”
謝樂楓半信半疑:“真的?”
賀臻倒是沒想到陸起一說就中,這確實是顧子章易感期的體現,就是那天不對勁開始,顧子章就一直讓他牽手,一定要靠近自己身邊,對其他靠近他的人都露出敵意。
在謝樂楓和陸起的眼神注視下,他點了點頭。
顧子章不覺得是真的,而且賀臻已經許久沒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撓了撓賀臻的手心,說:“回去了。”
謝樂楓瞅了眼時間:“還早呀,你們平時不是訓練到很晚嗎?”
然而賀臻的心思已經被顧子章撓走,一口應下,兩人立馬就收拾東西離開。
謝樂楓很不爽,懊惱:“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跑了。
”感覺自己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