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仰著頭,眼里仿佛閃爍著星光。
肖笛很心動。
雖然他不想出洋相,但這句話太有吸引力了,他好像,還沒在秦聲這兒享受過這種待遇。
這麼說也不盡然,其實秦聲抱過他。
不僅抱過他,還把他釘在了墻上。
然后一路從臥室輾轉到浴室,再回到臥室。
說來都是他小腹上的紋身惹的禍,秦聲先是在那上面親了親,然后……
然后發生的一切就都不由肖笛控制了。
秦聲把肖笛抵在墻上,雙手拖著他雙腿,幾乎讓他整個人懸空了起來。
秦聲就像一只饑餓的豹子,對著自己的獵物猛嗅,然后準備開始享用美餐,磨了磨牙道:“這可是你自找的,一會疼也得給我受著。”
……
回憶結束,肖笛的臉多了幾抹潮紅,他猶豫了下說:“還是背吧。”
“上來。”秦聲轉過身去,不費吹灰之力地將肖笛背了起來。
許是天天拉琴的關系,秦聲的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肖笛將自己的全部重量交予他堅實的后背,覺得無比踏實幸福。
“累不累,”肖笛問,“我下來吧,周圍有人在看。”
秦聲無所謂:“看唄。”
肖笛其實沒虛弱到連路都不能走的地步,但他很貪戀這種感覺,就放任自己配合秦聲演戲,讓他一路把自己背回了家。
沒幾天就要再次出國,就任性這一回吧。
開了家門,肖笛發現家里燈火通明,還以為進了小偷,頓時警惕起來。
但聞到從廚房飄來的有些熟悉的香味,又看到門口鞋架上的一雙女士鞋,才知道應該是秦聲媽媽來了。
肖笛狐疑地看著秦聲,這個人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意外,瞬間明白了什麼:“你知道媽過來了?”
“我讓她過來的,“秦聲狀似隨意地說,“給你做點好吃的。”
“那你還帶我去吃椰子雞?”肖笛簡直不能理解這個人的腦回路,“你他媽腦子缺很弦?”
“不,我是缺把琴,”秦聲否認,還不要臉地摸了一下肖笛的腹部,“我的琴,不都被你偷走紋在這兒了嗎?”
媽的。
肖笛氣得想罵人。
秦聲這個二百五,隱瞞情況讓他婆婆在家里干等著不說,還由著他胡鬧把他背到家門口才放下來!
就不怕被撞見嗎?
“媽。”肖笛滿心愧疚地去廚房打招呼,“您過來了,我們……剛從醫院回來,抱歉,也沒能去接您。”
“接什麼接啊,我自己能開車。”薛曼說,“辛苦了孩子,你看你,臉色煞白,媽給你燉了雞湯,里面還放了黃芪和當歸,你趁熱喝點。”
又是雞湯……
肖笛絕望得想死。
但,別說是碗好喝的雞湯,就是毒雞湯肖笛也準備喝下去。
從小到大,沒人對他這麼好過。
雖然養父母待他不錯,但也只能說是盡到了“父母”的責任和義務,供他上學,讓他衣食住行無憂。
這麼把他捧在手心里寵著的,只有秦聲一家人。
肖笛把雞湯端到餐桌上,不僅給自己盛了一碗,也給秦聲盛了一碗。
“我又沒抽血,”秦聲說,“我不喝。”
“不行,你也得喝,”肖笛說,“臉色不好,也得補補。”
薛曼在一旁附和:“是啊兒子,你看你這臉色,肖笛都辛苦都給你盛了,你就過來喝點。”
秦聲:“……”
他臉色怎麼差了?
再說了,盛碗湯就辛苦?
肖笛喝了三大碗。
趁秦媽媽去廚房,秦聲嚇得連連求饒:“祖宗,你別再喝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一會兒回房間我就給你跪下。
”
“滾吧你,”肖笛是真的生了氣,面色猙獰,“把你這豬蹄子拿走,三天之內不許再碰我。”
……
秦聲比竇娥還冤,不禁仰天長嘯,他的手,在肖笛眼里不是最漂亮最靈巧最銷魂的嗎?
怎麼就成豬蹄子了?
他、他媽是為了誰啊?
☆、失口
肖笛想留他人美心善的婆婆在家住一晚,但薛曼堅持要走,說年紀大了睡眠不好。
此言一出,肖笛默默垂下眼簾,跟罪魁禍首秦聲對視了一眼。
之前有一次大雨,他們在父母家留宿。
夜深人靜,秦聲在翻了一百八十個身后問肖笛:“一會兒你能不能忍一忍不出聲。”
肖笛:“那你能不能忍一忍,明天?”
秦聲的眼神有一剎那的暗淡,肖笛立刻不忍心了:“好好,我忍著。”
然而過程還是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窗外的雨點霹靂吧啦地往下砸,秦聲的力道好像也受了雨勢的鼓舞,只增不減。
肖笛不可抑制地發出幾聲性感撩人的嬌喘。
秦聲只好伸手去捂肖笛的嘴。
畢竟在他心里,論銷魂,他的手遠不及這把嗓子的十分之一。
但不捂還好。
潮熱的掌心覆上去,溫暖而獨特的體味鉆進鼻腔,肖笛立刻失了心智。
最后,肖笛只好抓過薄被咬在嘴里。
秦聲幫他取下來的時候,被角洇濕了一大片。
……
都聽出了薛曼的話有所指,秦聲還是面不改色地叮囑:“您睡眠不好是老毛病了,回頭我帶您去看看中醫。”
薛曼只給了秦聲一個“你輕點折騰”的眼神,然后去跟肖笛交待:“孩子回去歇著,有什麼事兒盡管使喚那臭小子,千萬別心疼。
”
肖笛笑了笑,心說我的人我怎麼可能不心疼。
薛曼一走,秦聲就使出了渾身解數,專心致志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