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看看。”肖笛說。
秦聲有點明白林儉說的好東西是什麼了。
他重新下載App,登錄。
肖笛的微博本來就有一定數量的學生粉絲,加上秦聲的關系,粉絲數已經翻了好幾倍。
秦聲點進肖笛的微博,一條簡簡單單、清清爽爽的置頂微博瞬間席卷了他眼球,只有八個字。
——罵我可以,說他不行。
字里行間都逗著一股護夫的霸氣。
再一看發表時間,竟然是他打不通肖笛電話那天。
胸腔頓時被什麼東西填滿了,酸脹得發疼。
“你這麼寵我,”秦聲借機撒了個小嬌,“會把我寵壞的。”
“當然寵你了,”肖笛說,“你是我老婆嘛。”
秦聲:“……”
他越來越相親林儉說的,肖笛或許也打算跟他求婚了。
秦聲接著往下看,又是一句簡短的話。
——好想做你的琴弦。
配圖是他的琴,和拉琴按弦的手。
這……
秦聲頭皮發麻:“做我的琴弦,什麼意思?”
肖笛還沒回答,先抽氣“嘶”了一聲,秦聲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不舒服?頭又疼了嗎?”
“沒事沒事,放心,”肖笛頓了頓,“就是,想一輩子被你按在手里的意思。”
秦聲覺得自己也應該回點什麼。
想來想去,只有他紋身圖片的分量能與之匹配了。
五分鐘后,秦聲轉發了肖笛的微博。
——不用做琴弦,做我的心弦吧。
-
轉眼到了肖笛回國的日子。
肖笛回國之后變得很奇怪,好像總躲著秦聲。
換衣服背著他,打電話防著他,洗澡也不一塊兒,睡覺穿得嚴嚴實實不說,還總給他后背。
想著肖笛估計是在為生日做鋪墊,秦聲就沒太當回事。
畢竟這人都想一輩子被他按在手里了,說天塌了他信,要說肖笛有什麼別的心思,打死他也不信。
由于31號這天秦聲有演出,所以生日是提前慶祝的。
在林儉的咖啡廳。
除了幾個朋友,肖笛還叫了科研室的學生,這麼大陣仗,不用猜都知道是在預謀著什麼。
Party開始之前,林儉把秦聲拉到廁所隔間里通風報信:“兄弟,我提前給你透露個消息,你家肖老師,是打算跟你求婚的,大概在零點你吹完蠟燭之后。”
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秦聲還是吃驚了下。
“所以你只要在吹蠟燭的時候戒指掏出來,就不算輸,而且肖老師絕對想不到。”林儉幫秦聲出主意,“到時候我幫你放音樂。”
秦聲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還認真跟林儉確認了音樂:“要我拉的那首曲子。”
林儉跟他比了個“OK”。
……
咖啡廳一樓有個駐唱臺。
因為沈苑喜歡吉他彈唱,所以林儉特意為他設置了一個臺子。
Party開始,大家一邊吃自助,一邊輪流去唱歌。
一開始是沈苑在唱,其他人隨意點歌,后來肖笛的學生們也紛紛上去唱著玩。
秦聲喝了點酒,頭暈暈的靠在肖笛肩上:“寶貝你要不要去唱一首,我好像沒聽過。”
“我也沒聽你唱過呢。”肖笛摸了摸被秦聲戴在衣服上的小提琴胸針,“這胸針的材質太粗糙了,難為你這身西裝了。”
“說了我很喜歡。”秦聲又把話題拉回去,“今天我最大。”
肖笛糾正他:“是明天。”
秦聲堅持:“今天也是。”
“那好吧。”肖笛穿上西裝外套站起來,俯身在秦聲耳邊說,“雖然我唱得不一定好聽,但你得仔細聽。”
秦聲點了點頭。
肖笛穿了一身帥破蒼穹的白西裝。秦聲盯著他看,看他從容地把手伸進袖子里,看他不緊不慢地扣上扣子。
秦聲咽了咽口水,覺得他寶貝真他媽帥。
雖然他不明白唱首歌而已,穿外套干嘛。
很快他就明白了。
肖笛唱了一首他沒聽過的歌。
給我你帶著微笑的嘴角和眼眸/給你我轟轟烈烈的渴望和溫柔/給我你未經雕琢的天真和自由……
給你我微不足道,所有的所有。
最后這句細膩的情話,肖笛反復唱了好幾遍。
肖笛聲音很干凈很輕柔,像清泉留過心間,像羽毛落在臉上。
又純粹得像烈酒。
讓他心甘情愿地沉醉。
秦聲覺得世界在跟他一起眩暈。
演唱結束,肖笛清了清嗓子,他語調很慢,卻說得十分簡潔:
“秦聲,每次要開口解釋我們的關系,我都會難過。所以除了結婚證,我還想用這個將我們的關系綁定……”
接著,肖笛從吧凳上站起來,左腳向后退了半步。
然后,林儉放了他們說好的那首曲子。
……
這一瞬間,秦聲感受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絕望。
他明白一切都來不及了。
林儉這個吃里扒外的孫子!
☆、震撼
搞什麼啊。
到底是不是他生日。
秦聲從來沒想過高大威猛如他,會有一天要面對另一個男人的單膝跪地。
但這個人是肖笛。
又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
他僵僵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過去。
因為喝了酒的關系,秦聲有些站不穩,噗通一聲,也跪下去了……
肖笛連忙把他扶起來,早知道就攔著不讓他喝酒了。
這麼一扶,肖笛和秦聲都站了起來。
肖笛手里還拿著戒指,正在等秦聲伸手,但秦聲對此置之不理,淡定自若地掏自己的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