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吃飯,秦聲都跟喂豬一樣。
還親自下廚給他做了幾頓飯,肖笛哪敢不吃完。
……
盡管秦聲退了票,卻也只是比計劃多呆了五六天。
這段時間,秦聲一邊倒時差,一邊陪肖笛在學校周邊,當他的跟班和免費助理。
日子簡單,卻也過得飛快。
臨別前一天,肖笛跟秦聲去超市采購,最后結賬的時候,肖笛順手從貨架上拿了一個小盒子。
那上面赫然寫著——Condom。
秦聲看一眼就明白了,推著購物車在后面無聲地傻笑。
他寶貝不著痕跡向他表露心意的樣子,還真可愛。
不像之前,只會把自己扒光了送到他面前來,說你干死我吧。
信號秦聲接收到了,也準備滿足他。
這幾乎是毋庸置疑、一定會發生的事。
即使肖笛不暗示他。
但他一定會用極近溫柔的方式。
然而沒想到,他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重新激發了秦聲的獸.欲。
是一個藍眼睛的外國人。
他和肖笛算認識,偶有共事的機會,表面上儀表堂堂,但私下里猥瑣至極。
肖笛一直對他避之不及。
見肖笛一個人,他跟同伴打了聲招呼,便坐了過來。
“嗨,肖,一個人?”
“不。”肖笛說,“和我先生。”
“他人呢?”藍眼睛問。
肖笛看了眼剛從衛生間出來、正向他們走近的秦聲,對藍眼睛說:“我勸你盡早離開這里。”
藍眼睛卻不以為然,大多數時間肖笛都是一個人,或者跟沈白一起,他就沒見過什麼“先生”的存在。
他認為那不過是肖笛搪塞他的借口罷了。
肖笛的先生說的是husband,藍眼睛捕捉到了關鍵:“所以你是被占有的一方?想不想試試另一種?”
說著,藍眼睛的手伸了過來,然而還沒碰到肖笛一根毛發,他的手指就被人捏住了。
身旁傳來一口純正的英語發音,語氣恐怖又陰森:“你是想要重傷還是骨折?”
秦聲捏著藍眼睛的手指把人拽離了座位,用英語罵了個臟字。
藍眼睛狼狽地走了。
秦聲從廁所出來就看見有人在騷擾肖笛,但沒聽清他都說了什麼。
坐下后他問肖笛:“這傻逼跟你說什麼了?”
肖笛面不改色道:“他問我是不是被占有的一方,想不想換一種方式。”
秦聲眸色凝固了兩秒,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他動了動唇:“如果您想的話……”
“我不想。”肖笛打斷他,“你知道的,我不想。”
……
這麼一鬧,兩個人都失去了吃飯的興致。
回到住處,秦聲就把肖笛抵在了墻上:“說,你想怎麼樣?”
☆、護夫
秦聲回國了。
一路上一直攥著一枚小提琴胸針,是在機場肖笛給他的。
“一個小禮物,”肖笛說,“別嫌棄。”
秦聲把這枚胸針放在嘴邊親了親:“我很喜歡。”
這次離別,兩個人都比較坦然,沒有什麼依依惜別的場景。
他們都心知肚明,距離下一次見面,也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圣誕節,肖笛是一定會回去的。
因為圣誕節后面,緊跟著秦聲的生日。
回來后,秦聲的精神面貌也煥然一新,一改往日的愁云慘淡、相思成疾。
雖然他們只做了一次,但一次,也夠他反復回味的。
那天他問肖笛想怎麼樣,換作出國之前的肖笛,一定會過來把他抱住,說我想你占有我。
但肖笛只是解開兩顆襯衫扣子,舌尖在唇上滑過,眼睫上挑,游刃有余地說了句:“你猜。
”
嘖嘖,越來越會撩人了。
撩得秦聲占有欲狂飆,特別想在他身上貼兩個字——我的。
所以回來的第二天,秦聲就把戒指給買了。
盡管還沒想好什麼時候求婚、怎麼求婚,還是買了才踏實。
況且以他的個性,這事兒時時刻刻都有可能發生。
-
“人間”咖啡館。
林儉聽說了秦聲買戒指的事,皺了皺眉頭問:“那你怎麼確定,肖老師不會跟你想一塊去,也準備求婚呢?”
“他也準備求婚?”秦聲確實沒想到,“跟你說了?”
“怎麼可能。”林儉說,“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如果肖老師先跟你求婚,你怎麼辦?”
“那,”秦聲卡了下殼,“那怎麼能行呢!求婚這麼彰顯身份的事兒,當然得我來。”
林儉:“好吧……有想法嗎?需不需要幫忙?”
秦聲喝了口咖啡,開始認真思考這個事情。
他原本把這件事想得很簡單,但聽林儉這麼一說,覺得也不能太過隨意。
畢竟,這輩子他也就求這一次。
“你等我好好想一下。”秦聲說,“有需要的話跟你說。”
“嗯。”林儉正低頭看東西,忽然笑著抬起頭,“看微博。”
“不看。”秦聲說。
自從緋聞事件,他就把微博App卸載了,之前有多少人夸贊他,現在就有多少人罵他。
而且罵得五花八門,難聽程度超乎想象。
“真不看?”林儉故意賣關子,“有好東西。”
“屁的好東西,”人多了,秦聲就準備撤了,“不看。”
“那你就別看。”林儉說。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晚上躺在床上跟肖笛視頻的時候,秦聲還是想起了這茬:“你最近看微博了嗎?是不是好多人跑到你那里罵我。”
“確實挺多的。”肖笛說。
秦聲嘆了口氣。
肖笛又說:“但都被我懟回去了。”
秦聲拋著那枚胸針,笑了笑:“你都怎麼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