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前的碎發掉落在眼角處,宋季抬手將那一縷碎發挑了挑,讓它回到額頭上。
原來江知律睡著是這麼乖的啊,宋季的眼睛從江知律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巴,下巴到喉結全都看了一遍,然后又不滿足再看好幾遍,如果這時候江知律睜開眼睛的話,一定會看到他眼里貪婪。
他好想好想每天早上都能夠看到這張臉。
可是宋季想到在以后的某一天,有個人能光明正大的躺在江知律的身邊,可以毫無顧忌地看他,親吻他,和他在床上玩鬧,他就忍不住……
忍不住難過。
直掰彎,很難,可能性微乎及微。
就這樣過了十分鐘后,宋季忽然從難過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等會江知律該醒了。
宋季的腿被江知律夾在雙腿之間,他試著小心翼翼地抽出,不知道是他的問題還是江知律的問題,被窩里兩雙腳還是緊緊地貼在一起。
一番嘗試無果,宋季果斷放棄了。
他開始從容易的開始攻破。
江知律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宋季把手伸到腰上輕輕地抓起江知律的手,然后慢慢地抬起從他的腰上離開……
本來宋季的手只是抓住江知律的手指,忽然他感受到反握的力量,江知律握住他的手一把重新按回他的腰上。
宋季:……他做的努力全白費了。
現在被窩的情況是宋季一只手半圈住了自己,江知律再一只手圈住他搭在他的腰上。
宋季看了一眼江知律,后者還閉著眼睛,不知醒了還是沒醒。
他小聲地叫了一聲江知律。
對方沒有反應。
宋季嘆了一口氣,將頭抵在江知律的胸前,嘀咕著:“到底醒沒醒啊。”
這樣下去真的很煎熬,如果起反應了怎麼辦,但他又一直想這樣下去,讓江知律多抱他一會,醒了之后就不能抱了,一切都回到朋友的界線。
宋季聽到頭頂有細微的動靜,他抬頭撞上了一處硬物,對方嘶的一聲。
“我撞到你了嗎?”宋季連忙問。
江知律剛睡醒的聲音有些低沉慵懶,帶著一些懶音:“沒事。”
聲音在宋季的耳畔處,他感受到呼吸,癢癢的,宋季用力地閉了下眼睛,然后快速地清醒過來。
他把手從江知律的手里抽出,沒能抽動。
宋季:?
“不起床嗎?”宋季小聲地問。
江知律說:“鬧鐘還沒響。”
昨天睡覺前宋季調了個10點的鬧鐘。
原來現在還沒有十點啊。
江知律放開了宋季的手,被窩里的腳也放開了,宋季感覺到松動,輕輕一抽就把腿抽出來了。
宋季離開了江知律的懷抱,躺回自己的枕頭上,心情變得極其地微妙,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我昨天晚上……”
“你昨天晚上……”
兩個人一起開口。
宋季轉頭看向江知律:“我昨天晚上睡覺是不是很鬧騰?”
江知律也轉頭看向宋季,幾秒后,他說:“恩,很鬧騰。”
得到回復的宋季臉一下就紅了,耳朵瞬間充血。
“我明明用被子卷住了自己,怎麼還會……”鬧騰呢?
宋季一頓:“我是打擾到你了嗎?”
如果是的話,宋季打算下午再開多一間房間。
“沒有。”江知律認真地說,“沒有打擾到。”
宋季不確定地問:“如果有打擾到,我可以多開一間房。”
江知律說:“不需要,這樣挺好的。
”
宋季啊了一聲,沒再說話。
宋季聽見江知律問:“你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你是怎麼掙脫你的被子來搶我的被子的?”
???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想。”
然后立刻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下床:“我先去洗漱了。”
還沒說完就沖進了洗漱間。
這麼丟人的事誰會想知道啊!
江知律看著宋季慌張的樣子無聲地笑了下。
昨晚其實自己把宋季擁進懷里的。
*
音樂會是在下午七點開始,宋季和江知律五點就到現場排隊,將近一個小時才進到會場內部。
兩人的座位并不是挨著的,一個是前排一個是VIP位置,VIP位置是宋季自己搶的票,應援會的票是前排,因為這個位置可以更好的拍下舞臺。
前排已經坐下了不少站姐,個個手上都拿著長.槍短.炮,身前還架著三腳架。
站哥不是沒有而是很少,二十個里有一個。
宋季帶了兩部相機,有一個是備用的。
江知律幫宋季拿著背包:“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宋季其實真的怕江知律會覺得無聊,因為看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會感到很無趣,而且這一場音樂會時間還挺長的。
“你要不要試一下拍照,我幫你調好設備你直接放大和按下快門就行。”宋季說。
其實不太行,真正的話需要燈光和環境來調整,但江知律不會,宋季只能根據以前參加室內的光圈和曝光率調好。
江知律點頭:“我可以試試。”
宋季把相機給他,教了他如何放大,如何按快門,一些簡單的入門基礎。
宋季問:“你知道江言之長什麼樣嗎?”
江知律:“不知道。”
……
“我之前給你看過他的樣子。”
“忘了。”
宋季周圍都是江之言的粉絲,他能感覺到各位姐姐的眼神掃射。
宋季問:“那你要不要試一試拍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