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昨晚我在換衣服的時候你進門沒有征求我的同意就是屬于偷看,這是一種流氓行徑。”
說到這里,林文修又忍不住冷厲地掃了程清嶸一眼,警告著對方。
程清嶸問他:“我那征求了你會同意嗎?”
“不會。”林文修回答的干凈利落。
程清嶸:……
程清嶸稍微琢磨了一下,試探問道:“這是你認為對待同性的態度?”
林文修頷首。
“夫夫之間也是這樣相處的?”
林文修再度頷首。
程清嶸簡直是目瞪口呆。
他看著林文修的目光漸漸的變得奇怪了起來。
林文修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光,但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大草原里那只被盯上的獵物一樣,對面的那個人就是獵人,因為程清嶸的雙眼放著光芒。
他以一種驚嘆的目光仔細地打量著林文修。
“在看什麼?”林文修有點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桌布。
程清嶸唇角忍不住帶上了笑意,他雙手交握抵著下顎,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文修:“我在看一座寶藏。”
林文修眉頭微皺,不明白對方為何要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程清嶸加深了臉上的笑意。
林文修當然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怎麼想的。
他發現了一座寶藏,而現在,這座寶藏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了。
早餐本來就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林文修甚至都準備去上班,不過被程清嶸攔了下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林文修最后再喝了一口牛奶,擦了擦嘴角站了起來:“我先上樓了。”
程清嶸點頭:“好。”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程清嶸忍不住交代了一聲:“今天咱媽回來,下午1點的飛機,到時候要接機,你別忘了。
”
林文修沒有回頭,背對著程清嶸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柔軟的地毯吞沒了腳步聲,從程清嶸的角度看來,林文修上樓的姿勢優美而協調,長手長腳,動作間都顯得十分的優雅。
忍不住動了動喉結,程清嶸看著林文修的目光漸漸的深沉了起來。
他想起昨晚林文修換衣服時自己的匆匆一瞥,閉上眼睛,光.滑細.膩的皮膚和纖.細的腰肢歷歷在目,讓他不堪煩擾。
看得到吃不到真是讓人火大。
見吳媽開始收拾桌子,程清嶸起身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他舒展著身體倚著沙發,闔上雙目,心里想起自己之前查到的消息。
事實上,程清嶸對自己的丈夫,無論是一開始還是現在,都是十分的在意,在意對方的一切。
所有關于林文修的事情都被他調查的清清楚楚,然后儲存在他的大腦里面。
林文修的生活十分的簡單,除了那些工作幾乎沒有其他的愛好。私生活也簡單的一眼就能看明白,甚至在文件上的篇幅只有短短的半頁。
干干凈凈的生活,像一張白紙一樣,在他的面前攤開。
但是程清嶸萬萬沒想到,林文修的白,是這麼的白。
不過,只要一想到以后,自己能夠親手在這張白紙上繪畫,將對方描繪成自己想要的模樣,程清嶸就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點發熱,這是一種不可抑制的興奮感浮上肌膚。
深吸一口氣,程清嶸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嘴唇,平緩著自己的情緒。
現在還不是時候,慢慢來,不要嚇著對方才好。
上午的時候林文修就在書房里面查找一些科研要用到的資料,隨后在盥洗室換了衣服,再一次直接鉆進了實驗室里面。
他早晨起來的時候只是在實驗室里看了一下那些培養皿和模擬環境有沒有出錯,現在則是要去繼續完善接下來的工作。
先是核對了一下參數和各項數據,確認沒有出錯之后,林文修帶上了白色的手套和一次性口罩,取出自己需要用到的工具,工作了起來。
他年紀輕輕就當上Z大的正教授,并不僅僅只是看在他家長的名聲上面,其中也有不少屬于他自己的功勞。除了獨立完成過幾項實驗之外,他還協助過619研究所完成過幾項突破性的實驗,甚至有幾篇發表出來的學術論文也在國際上獲得了一定的影響力。
這些都是他能夠被人看得見的明白明白的實力。
但是對于林文修來說,他對這些反倒不是十分的在意,他記得自己從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媽媽和媽咪在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他就會在一旁幫忙打下手,雖然大部分只是給一些培養皿消毒,或者是分類,控制溫度光照之類的,但是他接觸這個的時間跟自己的生命一樣的長,已經不能用工作這麼簡單的詞語來區分了。
這對林文修來說,就跟吃飯,喝水,看書一樣,是一件不可缺少的部分。
如果哪天沒有在實驗室里呆上一陣,他甚至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或許在旁人看來,只會覺得他很辛苦,生活無比的單調,只是在林文修的眼中,卻是再尋常不過了。
誰會覺得喝水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