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擒閉了閉眼,擱這戒網癮呢。
有些人,游戲賬號都沒有,就要開始戒網癮了,虧到吐血。
他直覺裴容哪里說得不對,但是兩天一次兩天一次兩天一次……只要一點影視資源就能換兩天一次,還要什麼自行車。
陸擒啞聲道:“好。”
他沒煞風景地問裴容“各取所需”需要什麼。
裴容眼睛一瞇,他需要的當然是瀟灑退圈啊。想退圈就不能吊著陸總,把一頭熊逼急了連白菜都拱。最好就是讓陸擒對他的身體失去興趣。
像陸擒這樣的天之驕子,從小到大要什麼沒有,也就是得不到的東西興奮一陣,到手了就覺得平平無奇還是權勢最有魅力。
距離他們那一次也有三個月了。裴容見識了陸擒的瘋勁,哪里敢等到陸擒忍無可忍主動出擊的時候,他必須先發制人,制定游戲規則。
唔,以陸擒現在的狀態,是察覺不出里頭的陷阱的。
規則定死,以后反悔也來不及了。
跟陸擒談“生意”,裴容手心有點冒汗,他抿了抿唇:“我希望陸總不能像上次那樣毫無節制,要聽我的,行嗎?”
陸擒此刻什麼都能答應:“行。”
裴容睫毛閃了閃,頭皮發麻:“好。”
早知道明天再談了,拖一天是一天。
但是明天拍戲、后天休息,要是明天談,他明晚拿什麼當借口讓陸擒停下來呢?
心機深沉的大美人,編織好套路,成功把陸擒誆了。
陸擒心疼裴容明天要拍戲,沒有做到最后,很是自覺。
他看著裴容的睡顏,覺得裴容好像瘦了一點,一定是伙食太差條件太苦。
周航找的四個助理就沒有一個大廚嗎?廢物。
翌日,裴容去片場拍戲,陸擒給小院重新拉了網線,居家視頻辦公。
裴容回來的時候差點不認識住了一個月的地方,多了一堆新家具,舊家具也擦得锃光瓦亮。
陸擒正在一樓的廚房炒菜,裴容站在后面觀摩。
陸擒炒菜十分粗暴,像沙縣大廚,調味料不是一勺一勺精細地放,而是用鍋鏟直接從敞口罐里挖,一鏟一放,快得看不清拿了多少。
仔細看,陸擒也沒放復雜的調料,臺面上只有鹽和味精醬油,注重食物本身的鮮味。
鐵鍋炒菜的聲音也大,聽著就十分補鐵。
裴容看著陸擒握著鐵鍋柄翻炒包菜,覺得自己的待遇還是比菜好一點。
他吸了吸鼻子,意外地,竟然特別香。
陸擒謹記裴容喜歡簡單大份的菜,沒搞花樣,他一總裁也沒空學習什麼花樣,好吃就行了。菜都是助理切好的,他就負責下鍋,花不了多少時間。
飯菜上桌,陸擒去把炒菜的短袖換了,衣冠楚楚地落座。
裴容有些不自在:“你想吃現炒的,叫助理做就好了。”
陸擒:“難吃。”
裴容:“你吃過?”
陸擒理直氣壯:“你都瘦了能好吃嗎?”
裴容:“……我吃得也不少。”
家常小炒,極其下飯,裴容吃了一碗大米飯才放下筷子。
陸擒也趕緊扒完碗底的飯,發消息讓助理過來收拾。
陸擒來的第一天,可憐的助理就被趕去隔壁跟兄弟們擠成一窩。
陸總表現得極好,以至于被裴容拒絕時,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裴容提醒:“陸總不會忘了吧,兩天一次。”
陸擒:“可是你明天沒有拍戲。”
裴容:“這跟拍戲無關。
”
陸擒:“但我昨晚沒有……”
裴容:“嗯?”
他擺出一副“你怎麼不守信用”的疑惑。
陸擒:“好吧。”
陸擒委屈地抱著大美人睡了一夜。
第二天裴容放假,陸擒一整天都在開視頻會議,偶爾停下來喝杯水,下意識尋找裴容,裴容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看書。
到了晚上,裴容幽幽地告訴他:“明天是晨間戲,三點半起床。”
打好算盤的陸總:“……”
裴容大發慈悲:“一次吧,不能更多了。”
陸總:“……”
大美人十點半美美入睡,徒留陸總滿腔孤憤。
兩天是吧,他總能等到一個裴容第二天沒戲的日子,大不了他去給導演施壓。
裴容看破不說破,日子如常地拍戲,偶爾還真能跟陸擒請教一下經濟學問題,修改一下人物臺詞。
又過了兩日,陸擒萬分肯定裴容第二天沒有戲份,不止第二天沒有,第三天也沒有,全讓他挪到后面了。
裴容靜靜地看著他暗箱操作,月上柳梢頭了才告訴他:“這一次是七天后。”
陸擒的表情仿佛遇到了什麼驚天騙局,不知道還以為被華爾街資本聯合絞殺。
裴容好笑又耐心地解釋:“我們不是約好了,兩天一次,七天一次……”
陸擒不可置信:“每個頻率沒有持續一段時間嗎?”
那下次豈不是一個月?!
裴容微微驚訝地看著他:“陸總不是來戒斷的嗎?怎麼能說出這麼放縱的話?”
陸擒:“……”
陸總悶不做聲。
是你,裴永信。
第11章
裴容一整天都有戲時,中午不回來吃飯,他懶,片場到宿舍有一定距離,能不挪動則不挪動。
今日的戲份是研究員在廣場和村民喊話,裴容拍了一早上聲嘶力竭,嗓子有點不舒服。
助理拿來兩盒午飯,問他想吃牛肉面還是臘腸炒飯。
裴容喝著水,沒啥胃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