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從眾 第204章

《從眾》第204章

所以某一方面也可以說,是他們這種敢怒不敢言的人加重了何義城的肆無忌憚,反對的聲音太少人就容易膨脹。

  然后說完了何義城,那麼他自己呢?

  常遠認真地在反省:王岳和我應該都是反對的,可他選擇了沉默,而我離開了辦公室?為什麼?就因為工作?何義城足以讓羅坤辭退我嗎?即使可以,離開東聯我會餓死嗎?如果我保持沉默,良心會繼續不安,還是忙會兒其他的就忘了?

  可是說到忘,何義城的工作指導又開始在常遠的腦海里回放。

  “你們也別覺得我說話重,等上頭不肯撥錢下來,你們就知道我不是在危言聳聽了。上點心吧諸位,甲方乙方都是P19這條船上的人,共同克服共同進步,我的方法其實很簡單,不需要你們付出多少,就是一天三五遍的,勸勸藍景那群業主……有事沒事的,別在大貨車跟前瞎湊,不安全。”

  理是正理,可居心叵測啊。

  大貨車基本都超載,這種吃滿貨的大家伙的質量決定了它只能橫沖直撞,而且因為車身高,內輪差范圍內的視角差,轉彎看不見人是常有的事,加上夜間、疲勞駕駛的情況普遍,誰也說不好死神會在什麼時候降臨,所以上路跑的大貨身上基本都有100w的第三險。

  何義城的言下之意,就是這個無法預料的萬一,傷了人是“意外”,只有個別傷亡的話光是保險就包的住了,他確實冷血,也很狡猾,沒有明說他的目的,讓別人連把柄都無從抓起。

  常遠在心里問自己,如果他站出來,他又能做什麼?對上雙方,一方有錢有權,一方人多勢眾,他其實都是螳臂當車。

可冷眼旁觀讓人坐立難安。

  貼在腿側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常遠摸出來接通,然后聽見了邵博聞正常的聲音,那邊笑著道:“正扎心吧?來,給邵老師告告狀。”

  常遠沒想到他能一秒變閑,疑惑道:“你就忙完了?”

  邵博聞擰得清,“忙也要分輕重緩急,愿意擠時間給你,事情我大概聽樂成說了,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說,要是想搞事,我也沒意見。”

  常遠登時哭笑不得,“想搞沒主見,你給我提點建議來。”

  邵博聞溫柔地說:“我建議你好好想想,想到有主見了,繼續琢磨它還是不變,跟著做就行了,慌里慌張地做不了合適的決定,別急。”

  背后有人的感覺就是穩當,常遠“嗯”了一聲,還真就沒那麼焦躁了,這就是人和人的區別,有人能讓你毛骨悚然,自然也有人讓你如沐春風。

  這瞬間常遠忽然覺察到了一個認知上的誤區,何義城也許不是東西,但既然遠離大貨車是常識里的一個,藍景的人維權歸維權,卻也是自己將自己置于了危險的境地下,雙方都在豪賭,賭對方不敢越雷池一步。

  人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因為他有知情權,所以事態的責任包袱他擔了,但不能是全部。

  常遠感覺自己有點抓住該如何處理的方向了。

第98章 

  由于何義城看見外頭亂糟糟的場面就糟心,王岳只好訂了朝悅飯店的外賣,午飯就是在會議室里吃的,對于這簡陋的用餐環境,何義城倒是面露嫌棄。

  王岳請客他不能走,剩下全是何義城的小弟,常遠就是再消化不良也不能光桿地說他要去吃食堂,因此吃飯的氣氛壓抑而安靜,好在何義城吃飯快,大家緊跟著就撂了筷子。

  林帆和周繹來的時候,會議室的殘羹剩飯才收拾完沒多久,散味需要所以門沒關,他的指節敲完第一下,就見正對著門的男人就抬了眼皮,那目光陰沉且冷厲,仿佛如臨大敵,但在看見他們后眉峰輕微地一松,眸底閃出了一種不悅的情緒。

  還有他旁邊的女人,本來就大的眼睛瞪了瞪,似乎是記起他來了,抱起胳膊做冷眼旁觀狀。

  一種不自在的心慌霎時將林帆裹住了,他敲門的手頓了頓,擺出一副僵硬的笑臉道:“領導們好,我是凌云的林帆,我們邵總在趕來的路上,稍后就到,怕讓領導等太久,讓我們先來報道。”

  他是個老實巴交的性子,有一說一,這套打馬虎眼的說辭不用想都知道是邵博聞教的。

  何義城愣了愣,接著面如寒霜地往椅背上一仰,冷笑道:“你們邵總是大忙人,我得感謝他,愿意抽出時間來趕我的會場。”

  林帆訕訕地賠著笑,盡職地當著復讀機,“領導這話嚴重了,我們邵總大清早就去了西郊,接到通知連做東的飯局都推了,這會兒正在高速上,他很抱歉耽誤了領導的時間,讓我跟小周趕來接大家去吃頓便飯,我在朝悅已經訂好包間了,領導您看……”

  姑且不論事實如何,但這套說辭厲害了,又占了道理又站了隊,意思是你攪了我的正事我還對你高度重視,不僅如此我還要花錢請客讓你吃人的最短,可以說是十分的邵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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