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話,阮竹想到了原書,難怪蘇笙最后流離失所走向了楊家。
他之前都未曾注意,現在想想阿柳、蘇仨和阿四等人哪個不是厲害的,習武經商之人都有,就算蘇厭卿和蘇家倒了,也不至于讓蘇笙這麼慘。
合著是這樣沒的。
越是這樣阮竹越是上心,甚至是讓阿笙每天都去看他們,就是為了讓人清醒一些。
讓人忐忑的時間總是過的格外的慢,最后一天來臨的時候,阮竹只能坐在林蘇秋的小院里,也不知怎麼的在這里他的安全感竟然會更好一些。
林蘇秋好聲好氣的哄著人,就為了不讓他給自己過不去。
臨近傍晚時,阮竹急了,求著問能不能再去見蘇厭卿一面,但都這個時候了,就算是給錢都見不著人,只能干等著,最后一面就是絞刑臺上了。
阮竹神情緊張的望著頭上的天,心中不斷默默祈禱,祈禱著所謂的救星是真的,而不是蘇厭卿騙自己……
傍晚時,冬五九帶回了好消息,他說外面來了個大官,說是有什麼案件要查,明日絞刑取消了。
他一臉好奇的看著阮竹問道:“你們說的這救星不會是這大官吧?那威風凜凜的模樣,蘇厭卿可真是厲害!”
阮竹并不知道,不過絞刑取消對于他們來說是見好事,說明他們還有更多的時間。
天快黑的時候,他才回了阮府,結果一進門就被告知有位顧先生來找他,老爺正在前院親自接待。
一聽是姓顧,阮竹就知道是顧魏辰,看來佛珠他受到了,也明白了佛珠的含義。
等阮竹去到前院的時候,正好就聽見了兩人的笑聲,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顧魏辰見到阮竹后上下打量,隨后將盒子交到阮竹手中,“這次都虧了你讓人將佛珠送來,不然我都不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佛珠已經修好,那就該物歸原主了。”
阮竹將佛珠拿起,發現上面的小穗和之前的幾乎一模一樣。
“你修好的佛珠沒有這個,我就重新弄了個,總歸是要一模一樣才好。”顧魏辰笑了笑,半是感慨道:“也是厭卿的功勞,他說總不可能佛珠幾十年都不會斷,所以就讓人多準備了些,以后出了問題就來找我。”
幾十年……
阮竹有些尷尬的低垂著頭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喃喃著謝謝二字。
他坐在一旁聽著,這才知道上次顧魏辰突然著急著回去是為了什麼,雖說廢了些功夫,那至少是人給保住了。
聽說顧泠然還在,阮竹有些詫異,他還以為已經丟了,不然怎麼會有以后的真假千金一說,幸好他因為尷尬沒有多說,不然可真就是要挨打。
顧魏辰的到來猶如定心丸,他見過阮老爺后就提出要將蘇笙接回蘇府照顧,有他在就沒人能夠欺負蘇笙。
對于他的要求阮竹也沒有理由拒絕,畢竟論親近的話,顧魏辰比自己更有資格。
不過問道嚴雁靈的時候她居然有些不愿,給出的拒絕理由是補湯療程還沒有完成,她也不想讓旁人接手。
這理由讓阮竹眼神有些微妙,怎麼感覺這嚴雁靈是來給自己搶爹的?
她不走最高興的就是阮爹,歡歡喜喜的回去又多喝了一碗湯。
知道延遲行刑,最不高興的當然是楊嚴,眼看著就要除掉心頭大患,結果不僅有了變數,就連顧魏辰都來了潛名鎮,這人顯然是來對付他的,叫人如何不氣憤。
他憤怒的將能見到的東西全都丟在地上泄憤,一塊瓷器的碎片就這樣濺射到不遠處的楊初桃身上,鮮血瞬間從傷口流出。
可楊初桃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只是伸出手捂住了流血的地方,她緩慢朝著門口走,當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被楊嚴發現,怒聲質問道:“你要去哪兒?”
楊初桃背對著自己的父親,眼眶飛快變的通紅,轉身的瞬間淚水奪眶而出,一臉無措的看著對方,“爹,我好疼,我想讓人包扎一下傷口。”
楊嚴這才看見了楊初桃受了傷,不過他并不在意,只是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讓人走。
被允許后楊初桃才跑了出去,她看著頭頂上的天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片刻之后,楊初桃跑出了院子,只是有些狼狽,剛才流血的位置也已經干涸了些。
她左看右看后,找到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黃包車,拿著自己僅有的錢給對方,“我要去阮府,我是阮家小少爺的表妹,送我過去的話你還有另外的賞錢。”
黃包車本就是碰碰運氣,見著小女孩一身狼狽,以為是從什麼人手下跑出來的。
不過阮家他是知道的,那賞錢自然也是真的,于是拉著人就朝著阮府跑。
當阮竹被告知楊初桃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是不相信的,先不說他現在和楊家的關系,就是他和楊初桃這小女孩也只有一面之緣,她來找自己做什麼。
但想著不管是不是也該出去看看,誰知這一看就損失了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