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了那個人是個孬種,也少了他對付的精力。
阮竹有些恍然的回了阮府,緩過神后拿起紙筆準備寫信,但一落筆卻還是大體都是平安的話,最后有些脫力的靠在椅子上,兩眼無神。
另一邊,蘇府收到了一張請柬,里面還附帶了一封信。
信中簡單表達了自己的歉意,然后提起了蘇家上一輩的事情,最后更是寫下了蘇厭卿父親的名。
阿柳站在一旁瞧著那請柬,輕聲勸道:“這請柬來的太蹊蹺,前些日子才想著誣陷大少爺,怎麼突然就變了風向,阿柳覺得這應該是場鴻門宴。”
蘇厭卿收起信,輕搖著頭,他又如何不知這是一場鴻門宴,只是既然提到了他父親,那這場宴會他就必然要去,不管對方相不相信,他都會將一切說明。
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徹底劃開界限。
他們蘇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更何況蘇笙還年幼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他與阿竹的日子也還長呢!
夜里,輕風拂去幾分燥熱。
楊家洋樓燈火通明,下人們低頭有條不紊做著自己的事,都在為接下來的晚宴準備著。
這樣的和諧是被突然闖入的人打破的。
方行知怒氣沖沖的闖進了楊家,見到客廳里一副擺晚宴的模樣,心中更是憤然,朝著一旁的下人怒聲問道:“你們家老爺和小姐呢?”
下人見過方行知,也知道對方是楊家的常客,下意識朝著二樓的位置一指,“大小姐在樓上梳妝打扮……”
“好一個梳妝打扮!”方知行聽了這話更加憤怒,他在會所忙的不可開交,楊家人竟然想著討好蘇厭卿,上次他可是被蘇厭卿折斷了手,讓他丟盡了面子。
若不是有人打探了些消息,他恐怕會一直被蒙在鼓里。
方知行氣勢洶洶的朝著樓上去了,下人連忙聚在一團,紛紛四散去尋人,她們必須要找到老爺才行!
上了二樓方知行就有些花了眼,這門除了門牌號不一樣之外全都一個樣,他只能挨個打開房間一個個的瞧,當他打開第三個房間的時間見到了一身睡衣的楊初桃。
“楊初桃?”方知行還記得這小姑娘的名字,他朝著走廊看了一眼,發現還有那麼多房間后朝著楊初桃開口問道:“你姐姐在哪個房間呢!”
方行知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若是尋常小孩恐怕此時都要被嚇哭,可楊初桃卻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問道:“你找我姐姐做什麼?”
“我找你姐姐當然是有事要說了。”方知行對著小孩子還算有些耐心,不過這耐心也多不了多少,“告訴我你姐姐在哪里!”
楊初桃并沒有被嚇到,反而是看著這樣的方行知后勾唇輕笑,然后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帶著人走到了一間房門前,輕聲道:“這里面就是我姐姐,但你不能告訴別人是我把你帶到這里來的,不然我會被打的。”
“知道了,你走吧。”方行知敷衍的擺了擺手,也不知道將楊初桃的話聽進去沒有,不過楊初桃似乎也不在意對方是不是真的答應,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后將門反鎖上了。
而方行知則是用力敲著門,大喊道:“楊玉清!給我開門!”
很快,里面的人就很不耐煩的打開了門,怒氣沖沖的對著外面的方行知就是一聲怒吼,“你瘋了嗎?你在我這里喊什麼啊!這里是楊家!不是你們方家!”
對方囂張的氣焰掀起方行知的怒意,他直接擠開楊玉清進了房間,看見了一旁排列著的衣裙和首飾,指著那些東西發問,“你為了見蘇厭卿就這麼隆重?你們楊家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結為親家的嗎?”
楊玉清聽了這話難免有幾分心虛,但想著蘇厭卿的模樣再對比了眼前的人,難免都了幾分不耐煩,“那是我爹同意的,你應該去問我爹,更何況我們楊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兒。”
方知行想到了剛才給自己開門的楊初桃,眼里滿是難以置信,他以為自己已經夠混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比自己更混的,楊初桃也連十二都沒有!
而且這難道不是騙婚嗎?每次見他的時候都讓楊玉清陪著,那不就是默認了對象就是楊玉清嗎?
“你們這是騙婚!方家做的難道還不夠多嗎?要不是方家的話,你們的會所能這麼順利的開起來嗎?你們有能力去嫁禍蘇厭卿嗎?”
說到這里,方知行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只是在利用方家!”
“你在胡說什麼!”楊玉清見狀知道自己應付不了,連忙開口道:“知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不如你去找我爹跟你細說,我也不知道爹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按照我爹的吩咐好好打扮而已,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女人,出嫁前都是聽我爹的,出嫁后也是聽丈夫的。
”
楊玉清紅了眼眶,瞧著楚楚可憐,“你去問問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