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蘇厭卿輕搖著頭,手掌蓋住阮竹軟乎乎的后腦勺,然后徹底將人如同小孩子一樣抱在懷中,微涼的耳朵蹭在臉上有些沁,“你這幫的可不是什麼小忙吧?”
林蘇秋與冬五九的那點事,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麼放任林蘇秋靠近阮竹。
阮竹覺得有些別扭,但又不想亂動,這天氣本來就熱,再多蹦跶幾下熱的可以汗流浹背。
他靜靜的任意對方抱著,等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口,“有點熱。”
聲音有些小,帶著幾分不自覺的撒嬌。
蘇厭卿輕嘆著,根本拿他沒有辦法,只是將人放開的手指,指腹沒忍住的游走在眉尾處,輕聲道:“只有冬天才會想要暖爐。”
說的什麼話!
阮竹偏過頭坐在了一旁椅子上,拿起扇子就開始扇風,試圖轉移話題的問道:“這次蘇秋從楊家跑了,那是不是最近都不能回戲院了啊?”
“這楊家也真是奇怪,為什麼就非要和你過不去呢?哪有為了嫁女兒就毀別人家女兒清白的,甚至是對林蘇秋惱羞成怒,實在是難以理解!”
這無疑就是神經病!
蘇厭卿見人生了氣,伸手拿走了折扇,然后就著阮竹的方向扇動著,輕聲回道:“他可能以為有些東西還在蘇家吧!他這樣的人就算我否認了他也不會相信的。”
他已經寫信去問顧叔,應該很快就能得到回復。
東西?
阮竹抓住了重要信息,他之前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楊家總是盯著蘇家不放,合著是以為對方有什麼大寶貝,不過就后面的發展而言,好像并沒有找到什麼寶貝。
看來蘇厭卿說的都是實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寶貝!
“這不就是個神經病!”阮竹沒忍住的感慨出聲,人家都說了沒有還非說人家有,然后還把人給弄沒了,不是神經病是什麼嘛!
蘇厭卿合上扇子敲了敲桌面,“慎言。”
阮竹撇了撇嘴,輕哼道:“我知道的,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說的,我只在你面前這樣說。”
他小心翼翼的朝著蘇厭卿看了一眼,隨后笑出了聲,最后干脆直接扒在桌面上,喃喃道:“那要怎麼辦啊,不可能讓蘇秋一直待在蘇府里吧?而且我雖然是想留在蘇府的,但這不現實。”
阮清闕現在是擔心他的安危,但時間一久說不定會親自上門來帶他回去。
蘇厭卿顯然也明白,扇子不急不緩的敲著桌面,“不急,這事是急不得的。”
見人一副深謀遠慮的模樣,阮竹滿臉糾結,他肯定是相信蘇厭卿的。
但原書里蘇厭卿最后還是輸給了楊嚴,準備來說是輸給了人心,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呢?
夜里,幾人齊聚餐桌。
林蘇秋是被冬五九抱著過來的,入座后就開始感謝蘇厭卿,那是一個滔滔不絕,要不是因為沒有上酒,現在必然是要先喝趴下一個。
阮竹對于這種酒桌文化由衷佩服,讓他去說的話,最多就只能慣三杯,三杯都是蘇厭卿讓著他的。
其實整個餐桌上氣氛有些微妙,嚴雁靈看著阮竹就氣的不行,偏偏他坐在林蘇秋的身邊,那林蘇秋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能怎麼辦?只能全程面帶微笑。
而蘇笙也時不時的朝著兩人的方向望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幸好蘇厭卿作為主人很好的充當了潤滑劑,讓這頓飯順利的進行下去。
離開的時候,嚴雁靈看著蘇厭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下定決心惡狠狠的瞪了阮竹一眼轉身而去。
被瞪了的阮竹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為什麼會被瞪,面帶苦澀的讓冬五九將林蘇秋給送回去,直到最后只剩下他和蘇厭卿的時候才上前坦白。
蘇厭卿聽罷輕挑著眉,“難怪雁靈看著你的眼神怪的很,原來如此。”
見人絲毫不慌,阮竹有些不滿,“你就不怕嗎?”
“怕什麼?怕雁靈來告狀來了?”蘇厭卿說到最后沒忍住的悶笑出聲,被阮竹惱羞成怒的捏著手指,其實并不算很疼,但他還是悶哼出聲,隨后被阮竹心疼的捏著手指吹。
阮竹看著被自己捏出來的印子,蹙眉道:“你還是別惹我生氣了。”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氣手上就沒了輕重。
“沒事。”蘇厭卿扣住對方的手,“就是疼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剛吃了飯不如我帶你出去走走,消消食也好。”
“好!”阮竹當然不會拒絕,只是有些怕熱的只扣住了對方的一根手指頭,不管之后會怎麼樣,他一定會盡全力幫助蘇厭卿的。
蘇笙的生辰如期而至。
林蘇秋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按他的話說上臺唱上一兩場戲是沒問題的。
既然對外說的是請了林蘇秋來唱戲,那做做戲還是要的。
當天,阮竹一直跟在蘇笙的身邊,就怕突然出個什麼狀況,他剛一靠近就見著了楊嚴一家人。
沒想到做了這種事,楊家人居然還敢來蘇家,這要是換個人的話,估計都沒有臉來了。
楊嚴見到阮竹,當即露出個笑,只是這笑讓阮竹有些不寒而栗,估摸著之前救林蘇秋的戲碼被看穿了,自然也見他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