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著既然是在觀音廟附近又有冬五九護著,應該是無事的。
他正準備回去,突然見到阿回匆忙走來,隨后上前低聲道:“少爺,蘇府的阿柳說有急事找你。”
阿柳?
阮竹下意識以為是蘇厭卿出事了,也等不了阿柳進門,自個兒朝著側門而去。
阿柳見到阮竹后連忙上前,輕聲道:“阮少爺,嚴小姐不見了!您能讓阮家的人幫忙打聽一下嗎?蘇府的人全都出去找了,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大少爺出去談生意,我已經讓阿四去稟報了,可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趕回來。”
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想著請阮竹幫忙。
阮竹當即大驚,嚴雁靈因為身體孱弱的原因,一直都待在蘇府,幾乎就沒有怎麼出門過,怎麼突然間就沒了蹤影,要說有歹徒闖入蘇府將人擄走也不可能。
他想了想,詢問道:“可知道是怎麼失蹤的?”
阿柳也沒隱瞞,直言道:“我問過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凌春,是她將嚴小姐帶出去的!”
聽見這個名字,阮竹只覺得渾身一寒,當即決斷道:“你們繼續派人找,但是不要大張旗鼓,就直接打探凌春的消息就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丫鬟盜竊跑了,要把人找回來。”
“阮家的人我也會讓她們這麼找,除了新城區與舊城區外,還要找找做工的地方。”他將能夠藏人的地方都想了一遍,嘆氣道:“不行,我去找冬五九幫忙!他的人脈應該是最廣的。”
上次的事情就足以說明,在普通老百姓的心中,還是北神婆和冬五九的威望高一些,他們只在乎對自己好的人。
阿柳當即明白阮竹的意思,轉身離去。
阮竹連忙讓阿回按照自己的說法派人出去找人,而他則是攔了車帶著把傘讓阿回陪著一同朝著觀音廟背后的山去。
也不知道林蘇秋兩人已經離開沒有,若是下雨的話應該就就近留在觀音廟,若是不下的話也許就回了戲院。
他拿著傘下車,開始朝著山上去,誰知半路就開始下雨,這雨勢來的很猛,就打開傘的這點時間都將他的衣衫打濕了一些,原本的悶熱突然消失,剩下一片冰涼,順著濡濕的位置擴散。
阮竹看了看面前的山,當即決定直接去觀音廟,這根本就是賭運氣,運氣好的話林蘇秋兩人就在觀音廟,運氣不好就只能冒雨繼續找人。
下雨的山路更加難行,幸好有阿回同路,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刻穩住阮竹身軀。
但即便如此在最后快要到達的時候,阮竹還是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因為有阿回攙扶的原因倒也不嚴重,只是臟了膝蓋的位置被阮竹隨意擦了擦就繼續往前。
到達觀音廟后,他也顧不得別的,用力敲打著門,現在也算是人命關天,觀音大士肯定會原諒他的。
敲了一小會兒后,門終于被人打開了,見到開門的人是冬五九后,阮竹頓時松了一口氣,激動的抓住了對方的袖口,“冬五九!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冬五九略帶害怕的往后退了退,但又不敢用力將人甩開,只能尷尬的低聲道:“其實我也有個忙想請你幫忙。”
“啊?”阮竹露出疑惑神色,隨后就被冬五九帶進了北神婆的房間,一進去就聽見女子的哭泣聲,他詫異回頭,只見冬五九蹙眉道:“我和蘇秋在后山救了個女人,把她帶回來后就知道哭,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呢!”
阮竹還想問林蘇秋呢?結果冬五九就連忙補充道:“蘇秋說他最怕女人哭,現在在我房間正捂著耳朵呢!”
這還真是沒辦法了,看著外面的雨勢,聽著里面的哭聲,阮竹嘆息一聲后朝著床幃的位置靠近。
北神婆見到是阮竹來了,當即往后退,“你快救救老婆子吧!這姑娘還不肯換衣服,身體瞧著就孱弱,這還不換衣服不是等著著涼嘛!”
阮竹聽見身體孱弱這幾個字當即想到了嚴雁靈,連忙上前,上下打量著坐在床邊哭的女子。
“嚴雁靈?”女子捂著臉哭著,暫時也看不清楚臉,所以阮竹只是試探性的呼喊著對方,誰知一聽見這三個字,女子當即放下了手,露出緋紅的雙眸。
“是你!”嚴雁靈當即就跟找到依靠似的伸出手死死抓住阮竹的衣擺,“你快送我回去,我不要留在這里,我好害怕啊!”
阮竹沒想到還真的是嚴雁靈,果真是觀音大士保佑,他見對方濕著輕聲安撫道:“嚴小姐,我會帶你回去的,蘇家的人正到處找你呢!你先換上戚姨的衣服,然后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外面雨勢很大,要走也要等會兒的。”
“你愿意換衣服嗎?”
嚴雁靈對阮竹還是有信任的,聽了這話后點了點頭。
阮竹松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間,直到里面傳來呼喚的聲音后才起身進門。
他拿著凳子坐在不遠處,只是突然間卻不知道如何詢問,幸好嚴雁靈比較主動,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