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連忙解釋,就怕阮清闕為了自己而委屈自己,“蘇大哥不會在意這些的。”
“行,那就等著瞧瞧照片好了。”阮清闕似乎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將目光轉移到角落的箱子上,問過之后讓身旁的丫鬟去拿起來瞧瞧。
阿柳說的是有五十套,那里面就真真切切的五十套。
布料上乘,款式新舊都有,顏色也適合阮清闕的氣質,完全看不出來是匆忙挑選出來的。
阮清闕瞧著難免露出詫異,感慨道:“難道蘇家的生意能再這麼短的時間內蒸蒸日上,蘇少爺的厲害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阮竹也覺得厲害,這速度得有多快啊!居然都沒有出錯。
他上前看見一件衣服的顏色格外好看,沒忍住的贊道:“阿姐,這藍色真好看啊!”
阮清闕看了一眼,笑道:“這顏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叫云門。”
“云門……”阮竹露出沒有見識的眼神,原來顏色的名字居然都這麼好聽,“阿姐,是不是在蘇大哥他們的眼中,這些顏色都有自己特殊的名字?”
“嗯,應該是這樣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下次可以問問蘇少爺,他肯定都知道的。”做什麼生意就得知道什麼事,既然是靠著染布發家的,染色的技巧和認色是最基礎的。
阮竹連連點頭,試圖從這方面尋找和蘇厭卿的共同話題。
阮清闕見阮竹如此認真,沒忍住調侃道:“你要是對釀酒有這麼大的興趣就好了,聽李主管說你想自己嘗試著釀酒看看?是覺得好玩嗎?”
“不是,我只是想著既然是要了解,那肯定是要經歷一遍的,況且我的酒量也太差了。
”上次就因為他酒量差的原因差點出事,要不是有蘇厭卿的話,他可不就要被姓方的惡心死。
“你啊,這種事不能強求,況且這些都有我在,你學著如何做生意就好了。”阮清闕不由覺得欣慰,覺得自家弟弟這是長大了,都知道為她著想了。
阮竹點了點頭,隨后讓人將衣服全都搬到阮清闕的院子里,想著既然已經被發現,索性就將佛珠拿出來繞了兩圈戴在手腕上,這佛珠比較小顆,就算是繞了兩圈也沒覺得太過扎眼。
傍晚時,是阿四送來的照片,與照片一同送來的還有北邊云安酒樓的招牌蝦餃,讓阮竹趁熱吃。
幸好他急著拿照片就在側門等著,這要是被阮清闕見到的話,很難不多想。
他將蝦餃塞入口中,確定身上沒味道之后才興沖沖的朝著阮清闕的院子去,誰知半路碰見了阮清闕身邊的丫環紙鷂,見到阮竹就帶話說阮清闕被阮爹給叫走了。
因為不知何時能回來,就想著讓阮竹別白跑一趟了。
這時候叫阮清闕過去做什麼?
阮竹心下好奇,擺手讓紙鷂回去后,自己一個人朝著阮爹正院的方向去。
說不定是要問今天送禮的事,阮清闕倒是沒有放在心上,要是讓阮爹誤會了怎麼辦?
于是他帶著心中的那份擔憂小心翼翼的靠近,只是還沒伸出頭去瞧就被發現了。
“鬼鬼祟祟做什麼!進來!”阮老爺的聲音中氣十足,聽起來格外有精神,就是不知道是身體恢復的原因,還是最近被氣的多的原因。
“爹,阿姐。”他上前打過招呼后就坐在一旁,手里還拿著從阿四那里得到的照片。
也不知是因為兩人的對話內容不想被阮竹聽見,還是阮竹手里的照片太過扎眼,阮老爺伸出手指著阮竹的手問道:“你手里拿著的是什麼東西?是拿給我看的嗎?”
阮竹下意識朝著阮清闕望去,這分明就是給阮清闕看的。
阮清闕神色間帶著幾分無奈,沉聲道:“你給爹瞧瞧吧。”
無奈,阮竹只能上前將照片交給阮老爺,張口提醒道:“爹,這可是別人的照片,您可別一生氣就給撕碎了啊!”
這照片畢竟是黑白色的,這要是再給撕碎了,那多不吉利,對別人也不太尊重。
阮老爺瞪了一眼阮竹,心道這點東西還需要他這個兒子來囑咐老子的嗎?
他拿著照片微瞇著眼細細瞧著,半天都沒有個聲響,一副看入迷的模樣,這讓阮竹心里更加緊張,就怕阮爹一時沖動認了對方做女婿。
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阮爹終于開口說了話,“這是李家的大少爺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孩子應該叫李作青,是李家大夫人的兒子,后來大夫人去世后才迎娶的二夫人。”
一聽這話,阮竹有些震驚了,沒想到李作青和方知明兩人的身世有些相似,只是他見過的李作青可尋不見半分方知明的影子。
“雖說那二少爺只比作青小了兩歲,但也合情合理。”阮老爺半是感慨的說著,突然問道:“阿竹怎麼會有他的照片?是用來做什麼的?雖說李作青近日開的酒店是有些新鮮過頭,但我們阮家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
見人誤會了,阮竹連忙解釋,“爹,不是你想的那樣,這照片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