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闕沒想到阮竹這一大早就是為了出門,好奇問道:“莫不是是去蘇府?可爹允下的回禮并未放在我這里,你要去的話還得去爹那里一趟。”
阮竹聽了這話,臉上有些懨懨,如果不是方行知的話,他現在就應該在去蘇家的路上,現在倒好又要延遲時間了。
“阿姐,我不是去蘇家,而且這時候爹還在用早飯呢!我這時候去不是正好撞上了。”他可不想在見到那被男人環繞的場景,光是想想都覺得有些頭疼。
阮清闕來了好奇心,“你不是去蘇家,那你還能去哪里?這是新交了朋友?”
阮竹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輕聲應道:“的確是交了個朋友,答應了要去看看他的。”
雖說并未一定說明是今天,但阮竹卻覺得如果是真心要交朋友的話,應該是第一時間去找對方的,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才行。
聽著是交了朋友,阮清闕心里是高興的,畢竟阮竹之前可沒有什麼朋友,想著在方家宴會上認識的也不會是什麼騙子,但還是特意囑咐了些話。
“見朋友不能太小氣,記得讓阿回多拿些錢。”
阮清闕的大方讓阮竹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慌亂的點頭應了。
畢竟林蘇秋說自己不缺錢花,他拿著那玉牌估計票也不必出錢,只是要付些吃食的錢而已。
這樣一想,阮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占了什麼便宜似的,默默記住了阮清闕的話,出門就讓阿回多帶了些錢。
卻不知阿回跟在自己身后,滿臉復雜。
本以為大小姐可以勸住少爺,誰知還多支出了些銀兩,真是怪哉。
啟福戲院占了大頭,面積寬廣,中西結合。
站在門口就知道能進去的人非富即貴,普通人也會望而卻步。
阮竹抬頭看了看燈光閃爍的模樣,突然有了一種自己只是在景區的錯覺,可下一刻迎上來的人打破了他的幻象。
“這位少爺……”
他話未說話就被阿回用玉牌賭了嘴,瞧著阮竹的目光熱切了許多,“是小的有眼無珠,少爺這邊請!”
阮竹還不知這玉牌的具體作用,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不錯的。
這人沒有將他往前面領,而是直接去了后院,通過一處狹小的走廊后,繞進了私人別院里,里面種滿了湘妃竹,風一吹就有特有的沙沙聲。
阿回被留在了外面,最后一段路程只有阮竹一人。
他看著不遠處的房間,上前敲了敲門,猜到了這里應該是林蘇秋休息的地方。
“林蘇秋,你醒了嗎?”阮竹的聲音不高,帶著幾分試探,就怕自己不小心擾了對方,他側身站著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亭子里,就那個位置種滿了鮮艷的花。
滿目蒼翠,只一抹殷紅。
就在他看的入迷的時候,面前的人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轉回去就對上了衣衫不整的林蘇秋,整個人睡眼朦朧的看著阮竹,瞇著眼道:“你來的這麼早啊?”
“你……”阮竹緊蹙著眉,目光落在林蘇秋凌亂的領口,剛想說自己可以再等等,結果就被抓住手臂拉扯進了房間,連忙哎哎出聲。
“叫什麼,你這樣的話,外面守著的人會以為我們動靜很大的。”林蘇秋邊走邊念叨,等到了床榻邊后松開了手,自個兒又躺了上去,懷里抱著被褥。
不是,什麼叫做會以為我們動靜很大?
什麼動靜?
阮竹站在原地,腦海里閃過一些難以克制的想法,隨后被自己強行遏制,這再繼續下去就是些不過審的內容了。
然而始作俑者卻是瞇著眼躺著,喃喃道:“你還說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你還這麼早就來,不就是想看我沒起床的樣子,也就是我喜歡你,所以才把你拉進來,讓你慢慢看。”
這人一邊念叨著一邊蹭了蹭被褥,原本就亂的頭發變的更亂,哪里還有平時所見的模樣。
阮竹沒好氣的上前坐在床邊,想著自己拿著玉牌就能輕易進門,帶著幾分氣憤的問道:“你那玉牌有多少?怎麼能讓人隨便將人引進來呢?”
“隨便?”林蘇秋抓住了自己不喜歡的詞,撐開了眼,輕哼出聲,“那都有了玉牌肯定就能隨便進來的啊!”
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倒像是阮竹錯了一樣。
想著昨晚闖入時這人望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去掐住一塊軟肉,疼的林蘇秋嗷嗷直喚,覺也醒了,一把打開了阮竹的手。
“你干什麼啊!你不知道掐這麼一點肉很疼的啊!”他坐起身揉著自己的肉,撇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阮竹。
阮竹點了點頭,妥協道:“好,我知道了,下次我就多掐一點肉。”
“你!”林蘇秋氣的不行,咬牙道:“你這樣你喜歡的人能喜歡你嗎?該不會你喜歡那個人,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喜歡他吧?”
這話聽起來像是繞口令,但阮竹卻瞬間聽懂,神色瞬間落寞。
林蘇秋沒想到自己還猜對了,有些好笑的伸出手將人往自己的位置移了移,笑道:“說來我都還沒有問你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要是男人的話,也難怪你不敢告訴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