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人?
阮竹聽出對方話中有話,想著那天見到的林蘇秋,心中難免有些好奇和在意,順著對方的話問道:“什麼意思?”
秦素芳輕嘆一聲,笑道:“自然是為人處世,同樣是唱戲的,林先生能游走在各位貴人之間,這次就算是闖了大禍也只是被送到小地方來唱上一個月,等回了城中區照樣是光鮮亮麗的,而我就不同了,要想活的光鮮就只能做妾了。”
這話聽著滿含諷刺,可阮竹望著面前這人的雙眸卻感受不到,只有隱隱的羨慕和無盡的落寞,就像是將自己的人生一眼望到了頭。
游走在貴人之間嗎?
他的腦海里閃過林蘇秋的模樣,輕聲道:“各有各的活法,你現在過的不好嗎?”
秦素芳有些詫異的抬眸,對上阮竹滿是認真的模樣,臉上的笑怎麼都維持不住,最后緩慢收回,喃喃道:“說的也是,過的不是比從前好的多了嗎?”
阮竹抬眸見時間差不多后起身告別,畢竟這本身就是一場意外。
誰知送別之時,秦素芳卻道:“小少爺若是喜歡的話,下次再唱給小少爺聽。”
突如其來的話讓阮竹輕蹙著眉,倒也沒有當著別人的面揭穿對方的謊言,匆忙的點頭后隨著阿回往回走。
路上都在猜測對方最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可不想和對方扯上什麼關系,本就是沒有什麼關聯的兩人,何必要硬生生的湊到一起呢?
他想的仔細,腳步不由放慢了一些,閑庭散步般。
一旁的阿回此時來了心思的上前,問道:“少爺可是愁著方才四太太的話?要小的說老爺最寵愛的就是少爺您,只要您不愿意誰也不能強迫您不是。
”
以前的他這些話也只是側面提醒,但自從阮竹變的溫和之后他的膽子就大了很多。
“說的也是。”阮竹輕聲附和,可能是無事一身輕,腳步不由加快了許多。
那日后,阮竹對早起就有了些忌諱,每次都會提前問的清楚了才往里面走,只要是阮爹身邊有人就絕對不會往里面走,就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接觸。
就這樣過了幾日后,阮竹正準備著抽個時間去蘇家找蘇笙,誰知卻被突如其來的請帖打亂了計劃。
請帖是方家送來的,除了請帖還有一份禮,說是專門送給阮老爺的。
阮竹不見禮物,只是將請帖又看了一遍,慶賀喬遷之喜,方家這是搬離了之前的住處,尋了個新地方居住,而且地點絕對不會太遠。
“爹爹要去嗎?”這請帖都送到了家里,還帶著一份禮,不去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給面子了。
雖然他是挺討厭方知行的,可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得罪了方家。
阮老爺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阮竹,輕咳道:“那讓你跟著一起去呢?”
“一起?”阮竹倒是沒想過,面容一僵,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果問他愿不愿意見到方知行的話,那他肯定是不愿意的,可對方這樣詢問顯然是想讓他跟著一起的意思。
就在他糾結不已的時候,一旁的阮清闕開了口,“聽說方家邀請了所有說的上名號的人,蘇家那位應該也在邀請名單里面吧?”
蘇厭卿?
聽見這三個字阮竹眼前一亮,點頭應道:“好啊,如果爹需要的話,兒子當然不會推辭的!”
作者有話說:
1號的文會到晚上十一點多才發
第27章 宴會
四目相對間, 阮竹露出幾分心虛,連忙解釋道:“兒子只是突然有所感悟,出門去見見世面才是正確的, 要是沒點見識的話, 豈不是讓別人看低了。”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那就你陪著我去。”阮老爺點了點頭,對于阮竹說的話倒是聽的進去。
一旁的阮清闕倒是松了口氣, 面帶笑意的看著阮竹。
阮竹知道這是能去了,心里悶著笑, 不過心里為阮清闕感到有些難受。
阮家的生意, 阮清闕是出了力的, 可這種場面她居然沒有出席的機會,只能躲在后面做事,這是不公平的,蘇厭卿送給她的那些旗袍洋裝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用的上。
對于心里想的這些, 阮竹是沒有膽子提出來的, 只能憋著。
直到回到房間,轉身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阮清闕,沒忍住的問道:“阿姐不想去嗎?如果去了的話應該可以見到方知明的吧?”
聽著阮竹的話, 阮清闕面露詫異,“你這是什麼話, 難不成阿姐要去宴會就是為了會情郎不成?”
啊, 膚淺了。
阮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真正想會情郎的人是他, 不過對方可還不是他的情郎。
“方家的宴會阿姐沒必要一定要去, 阿姐只要負責生意就好, 也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但明晚的宴會絕對和生意無關,我也沒有必要去那種場合談生意,掉了阮家的面子。”
阮清闕說的越多,阮竹就越覺得愧疚,他生在和平年代,方家為了面子不得不供著他讀書,除了方知行之外,也沒人為難他,只需要想著畢業后怎麼養活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