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袁家的小姐,我一定娶你!你要是還為上次的事情生氣,還想以后要我的命,那我王家棟也沒二話。只要白少你高興,我這條命隨便你拿!”
朗白笑吟吟的倚在矮桌邊上,突然伸出一只腳,用腳尖勾起王家棟的下巴,一點一點把他頭從地面上抬起來。
他的鞋子脫在門外,只穿著一雙淺口白襪子,隱約可以看到秀氣白皙的腳踝。這畫面實在是太過刺激,王家棟竟然完全呆在那里,眼睜睜盯著少年的腳,完全無法動作。
“你想娶,還得我想嫁才成。”朗白笑吟吟的說了一句,把腳縮回來,然后從容不迫的夾了一筷子菜,在袁騅眼珠子都快要脫窗的目光里慢條斯理的吃起飯來= =
袁城的私人飛機停在市郊機場里,司機已經等候多時,一下飛機就立刻上車,到家的時候不過晚飯時分。
“袁騅呢?”袁城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問管家。
老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邊上:“大少爺出去請人吃飯去了。”
袁城皺了皺眉。他這次和北朝鮮李明羽參謀長的見面非常重要,袁騅應該知道父親回來的時候會有不少事情要吩咐,但是他出門去了,還是去請人吃飯,這有點讓袁城不快。
老管家咳了一聲:“袁總,請的是王家少爺,以及……咱們家小公子。”
袁城手上動作一頓,“——他想干什麼?”
“大概是想做個東,讓王少爺和咱們家小公子的關系和緩一點吧。”
“讓王家棟跟阿白之間的關系緩和?”
老管家飛快的看了袁城一眼,這個老人的臉好像一直布滿皺紋,但是眼睛藏在深深的溝壑之后,那目光亮得仿佛可以明察秋毫。
他看見袁城的臉色似乎有些奇怪,有點嫌惡又有點不滿,好像他對于王家棟和朗白之間的關系感到很忌諱。
這其實是非常奇怪的,袁城在這個黑道巔峰的位置上坐了這麼久,想做什麼事或想要什麼人,幾乎隨心所欲,百無禁忌。
“他們兩個能好到哪里去,再說就算好了又有什麼用。他們在哪吃飯?”
老管家扭頭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立刻上前低聲道:“袁總,大少爺在‘金麗莎’擺了一桌宴席,不過那是請的午宴,現在他們應該在其他地方,酒吧或其他什麼的。”
袁城臉上不愉快的神色越來越重:“他想帶阿白干什麼?”
“這……袁總,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袁城擺擺手,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這麼快步上樓走進了書房。沒過幾分鐘他又急匆匆從書房里出來,手上拿著一個類似于掌上電腦之類的東西。那個手下精通電子通緝器材,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個衛星信號追蹤顯示器。
那是專門用來定位小目標用的,誤差范圍精確到一點五米。
“上車。”袁城快步走出大門,頭也不回的吩咐:“他們在月落酒吧。”
手下有點驚愕,緊接著很快反應過來,袁城應該是用那個定位儀找到了朗白的精確位置。
他想起小少爺手腕上那只定制手表。朗白好幾只表,據說都是袁城專門給他定做的,價格貴得相當離譜。原來那不僅僅是手表而已。
朗白覺得自己有點喝多了,實際上他只喝了一口威士忌而已。
袁騅是不敢讓他多喝的。
小少爺的身體嬌貴著,中午時的清酒還好,威士忌度數太高,萬一回去發起熱來,袁城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讓朗白坐在沙發角上,又讓大堂經理親自去倒了碗釅茶來醒酒。現在這個時候,月落酒吧的著名的晚間節目剛要開始,袁騅想撐到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再把朗白送回去。
朗白懶懶的倚靠在沙發扶手上,隔著一層簾子看外邊的大舞臺:“大哥,你說那脫衣舞什麼時候開始?”
“小祖宗啊你這一口一個脫衣舞的都不覺得難聽?人家那是正兒八經的俄羅斯舞娘,鋼絲上跳舞都不在話下,你看了就知道了。”
“俄羅斯女人有什麼稀罕的……”朗白懶洋洋的笑起來,“父親以前在莫斯科有個女人,大概跟你差不多高,頭發純金色,腿這麼長,”他比劃了一下,“而且筆直筆直的。”
袁騅驚異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看到過啊。不過就見過一次,據說沒留多久。”
袁騅向來畏懼袁城,跟親生弟弟八卦自己親生父親的風流情史這種事情讓他有心理障礙,“……真……真是夠強悍的。”
王家棟去拿了酒,搖頭晃腦的湊過來:“做男人做到袁總那個地步,也算是境界了,太子爺你估計還得修煉二十年。”
袁騅趕緊把他拉開:“去去去,你喝多了就要闖禍,離白少遠一點。”
舞臺燈光突然一下子轉暗,喧雜的大廳里靜了一靜,就只見彩燈瘋狂旋轉起來,整個舞臺突然被籠罩在了炫目的彩光之下。地板緩緩裂開,一個巨大的飛輪徐徐升起,飛輪左右各有三個小的轉輪,每一個轉輪里都站著一個金發碧眼、穿著性感的俄羅斯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