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寶往旁邊一閃,哼一聲說:“我不要,我要去找冬冬了。”
他說完一溜煙跑了,大寶躺回床上,氣得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睡著。
第66章
天宮里沒有人界的天氣變幻,高處低處都常常有如幻境一般不真實。天黑天亮的概念在這里都不是很清楚,更就沒有四季的變幻了。
花園中,即使是臨近傍晚,這里還是天光明亮。
冬早執拗專注的盯著棋盤,一顆子捏在手上半天下不去。
大寶午睡好想起前面二寶那沒出息的模樣,趕緊跑過來。
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兒又氣個仰倒。只見二寶正好沒出息的蹲在桌邊揉小白貓的臉,臉上笑得仿佛開了朵花。大寶心里暗罵這弟弟傻,目光暫時撇到棋局上。
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卻是個才開局的模樣。從棋局走位看,兩邊實力似乎是不相上下,但是現實中看冬早皺眉和懷綏的自如也就知道兩人的水平差別很大了。
大寶想起來懷琰君時常過來和仙君下棋,仙君總是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就將懷琰君弄得哇哇大叫,不甘心要再來一盤。每當那時候,仙君總是冷淡一句:“下次練好了再來。”
也不管懷琰君如何不愿意,每次總是將懷琰君逼的回去苦練棋術。
仙君為人正直,對誰都是一樣。大寶忍不住看向滿面糾結的冬早,知道他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走了。
“嗯,”冬早猶豫了一會兒,終于將棋子放到了棋盤某處。
啊哈,大寶眼睛一亮,他總是眼光淺顯也能看得出這一步是走的錯了的。仙君后面只要兩步,冬早連挽回的地步都沒有,這局便是要輸了。
大寶心里抱著隱秘不可言說的念頭,有點想讓冬早輸掉,好讓二寶看看對方也并不完美。
懷綏的目光落在棋盤上,手拿起一顆棋子慢慢落下去,在大寶專注的目光下,他下了更加臭的一步棋,將自己小半棋子送進了冬早的嘴里。
冬早的神色果然沒有了前面的躊躇,慢慢明朗舒展開來。
大寶的視線落到桌子的另一端,這才發現仙君和冬早的一邊手是交疊握在一起的。
簡直是沒眼看。
大寶感覺到一種全世界與我為敵的悲壯味道,正轉頭要走,懷綏忽然叫住他,“德寧。”
大寶連忙回頭,“是,仙君?”
懷綏目光落在棋盤上,口中淡聲道:“你母親一會兒會過來一趟。”
大寶有些意外,但還是應了。然后彎腰拉起還沒心沒肺玩耍的二寶,一溜煙跑回了兩人休息的臥房里。
“母親怎麼突然來了?”大寶質問二寶。
像他們父母這樣的低階散仙是無法進入懷綏所在天界的,這要懷綏派靈獸去天界入口迎接才行。這樣的規格,就算再想念自己的母親,兩個小仙童自己也不敢對懷綏提起的。
二寶被大寶一問,果然很心虛的模樣,雙手背在身后攪在一起,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大寶,“就是,就是來了啊。”
大寶哼了一聲,“你別誆我,不然一會兒我告訴母親你不聽話。”
二寶沒有辦法,只能將實情招待了。
“就是前面我去找冬冬和貓貓玩的時候,冬冬告訴我兩只貓貓的貓媽跑走了,我就說我也好久好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娘了,”他在大寶視線的威壓下繼續吞吞吐吐的敘述,“然后冬冬問我為什麼,我也說了,最后冬冬就讓仙君找母親來了。
”
“哎呀!”大寶抬手想打大寶腦殼,半天沒有下去手,只惡聲惡氣的說:“你看你魯莽失禮不說,又欠了人家一個情了。”
“哼,”二寶也不是全沒脾氣,“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冬冬,冬冬特別好,你都不知道,有冬冬在的時候,仙君都變得很好了,我蹲著和小白玩他都不說我沒規矩。”
遙想以前,兩個孩子剛來的時候,在懷綏眼里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將大寶二寶嚇得成天不敢亂動,杵在他面前和木頭似的。
大寶說:“你是不是傻,若是咱們蹲下都算沒規矩,那,那個,冬冬他成天不就沒規矩透了嗎。”
他昨天下午還看見冬早歪歪斜斜的躺在花園的石頭上打瞌睡呢,全不管什麼儀禮與姿態。
“呸,”二寶啐了他一口,“你傻蛋,虧了冬冬前面還說你穩重,下次他夸你我就說你都是裝的,其實你是個傻子來的。”
大寶一愣,沒想到冬早在背后是這樣說自己的。他的確給二寶這段話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但給二寶罵了一句后,又難免惱羞成怒,“那你成天玩貓是怎麼回事?真是不懂事。”
“你才不懂事,”二寶搖頭晃腦的盯著大寶,感慨道:“沒有捏過小白肉爪子的人都是不會懂得其中奧妙的。”
大寶想起那只喜歡勾引人的貓,再看二寶老神在在仿佛吃了仙藥的模樣,就覺得他實在欠揍極了,終于忍不住嗷的一聲撲上去將二寶壓住兩人上下翻騰一頓互揍。
而花園里的棋局最終以冬早險勝告終。
冬早長舒了一口氣,“太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