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早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盡管前面的問題他一概沒有回答,但是答案也很明晰。蕭綏前面沉悶的心情瞬間一掃而光,因為冬早此時展現出來的強烈占有欲,他幾乎想開懷大笑來慶賀一番。
但沒有馬上得到蕭綏回應的冬早顯然有點緊張,他疑問的嗯了一聲,瞪著眼睛雙手捧住蕭綏的臉,繼續逼問,“快回答我是不是最喜歡我。”
這點王霸之氣里夾雜點小顫音兒,余音未散的在蕭綏心間輕輕揉了一把,弄得他只想將冬早親親抱抱舉高高,好好疼一疼。
蕭綏的手腕一轉,猛地反扣住冬早,翻身將他重新壓在了身下。
蕭綏啟唇咬住冬早的唇瓣,輕吮一口后驟然探舌侵入,用力嘬吸起冬早的唇舌,兩人之間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一點就燃。
氣息交纏間,冬早原本給他親得迷迷糊糊,雙手在軟榻上無意識的挪了兩下,掌心忽然蹭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他費勁兒的睜開一條縫,看過去正對上小白貓黑乎乎的眼珠子,恰被冬早一下摸得從困頓中醒來,迷迷糊糊的看著冬早。
小白貓做了好一會兒的噩夢,夢中那惡鳥一口將冬早給吃了。心有余悸的醒來時,就見冬早正給人欺負的在哭。大壞蛋大口“吞咽”著冬早身上的肉,活像是餓了好幾天。
“冬冬!”白貓像是給雷劈了一般一躍而起,它一爪子拍在還在呼呼大睡的黑貓腦袋上,招呼它起來救人。
自己也跟著迅速炸毛,對著蕭綏低聲咆哮起來。
欲望正燃燒到高點的蕭綏被這樣一打斷,滿臉不悅的扭頭看去,兩只貓的氣勢不過是強撐出來的,給蕭綏一眼立刻戳破,有些怯弱的往后退了一步。
而冬早則給它們看的很不好意思,臉頰越發紅的推推蕭綏,“先讓它們出去。”
蕭綏不得不先起身攏好冬早和自己的衣裳,再一手一個的提溜著小貓崽,打開門將它們放在了地上,然后毫不留情的將門給閂了。
它們沒有辦法,只能趴在門板上聽里頭的動靜。
先是聽見冬早悶悶地哼了幾聲,然后是一陣斷斷續續的低吟,連續好一會兒后又變成了哭聲。
冬早在里頭哭,兩只小貓在外面哭,還啪啪的拍門板。
婢女們遠遠看著兩只貓,也不懂它們做什麼這般悲戚戚的趴在主屋門口。可這會兒誰都知道屋里人在干嘛,沒人敢過去將小貓抱開,就怕打擾了里頭。
等冬早扶著腰從屋里出來時,兩只小貓已經在門廊底下睡去多時,一黑一白蜷縮在一起,腦袋貼在門檻下面,映著落日余暉顯得暖意融融。
京城近來的確并不太平,不過和人界沒什麼牽扯,是小妖小魔嚇得雞飛狗跳。
石頭坐在早點鋪子里,要了兩個素包和一碗豆漿,正大口吃著,余光里忽然瞥見一個古古怪怪的老頭走過,不僅吸引了他的目光,連帶著將許多路人的目光也引了過去,因為那老頭穿的還是前朝的服飾。
石頭抹了一把嘴,吞下最后一口包子,然后放下三個銅板飛快起身,跑出去遠遠的跟著那怪老頭,看著他一路去了靜王府邊上,而后拐進一條死胡同里不見了蹤影。
石頭盡管猶豫,想了想還是沒有跟進去,自己悶頭去了城郊小樹林里等著白無常。
白無常說了要叫他修仙,這自然不是騙石頭的。
這兩天里他的確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告訴石頭一些門道,同時監督石頭的修煉。盡管白無常依舊覺得石頭憨傻,不過石頭十分勤懇努力無法否認,這也使得白無常挺愿意指點石頭。
拉個小魔怪回歸正途,算是功德一件。
白無常一到,石頭立刻邀功道:“我今天原本很想去靜王府的,可是聽你的話沒有去,你是不是要獎勵我一下才是?”
白無常正撣衣服上的灰塵,冷不丁聽石頭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獎勵你什麼?”
石頭垂涎說:“糖葫蘆。”
“糖你個腦袋,”白無常抬手想打他一個腦殼,可見石頭猛地往后一縮,同時露出害怕的神色后,他只能干咳一聲收回手,兇道:“還不開始練功?”
石頭又說:“那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走到靜王府邊上去嗎?我告訴你吧,我其實是看見了一個怪人,想跟過去看看。”
“什麼怪人?”白無常問,靜王府里有一尊大神,他不想關心也不行。
石頭見他上鉤,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他伸出手對白無常筆畫了個“一”,然后說:“先把糖葫蘆給我再說。”
話說一半怎麼不憋死你?白無常想將這小魔怪的腦袋按泥里去。
又說靜王府,那怪老頭果真一路徑直往里去。不過并不是走正門,卻也不用翻墻,他在眾人的目光下穿墻而過,竟沒有引得半點兒好奇的目光。
他走兩步停一會兒,閉著眼睛神神叨叨的默念幾句,七彎八拐下來到了明竹院,這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