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認出來,卻也有些意外,“這不是年前那只和胖胖很要好的雌鳥嗎?”
“是的……”冬早才吐露出兩個字,迎上胖婢女疑惑的目光后乍然想起來那個時候“冬早”還沒有到王府里,連忙緊張的在后面又接上一個疑問詞,“嗎?”
“是的……呀。”胖婢女學著他的語氣,目光疑竇重重的在冬早身上掃視。
冬早迷惘的看著胖婢女,眼睛里水光光無辜極了。
無意識賣萌什麼的,實在可惡。
胖婢女不得已捂著心口移開目光,無法再往下深究。
至于自己教導出來的兩只傻貓崽子,又是欣慰又是擔憂,只得帶回房里重新教育。
“前面是我說錯了,”冬早將小貓崽子們擺在自己面前,盤腿同它們相對而坐,“鳥兒是不吃貓的,貓也不吃鳥,以后見到鳥不用怕的。”
“可是冬冬說過很多次,”小白貓吸了吸鼻子,“做錯了事情要挨罰的。”
“是這樣。”冬早羞愧點頭。
“怎麼罰?”小黑貓轉頭看小白貓。
小白貓在軟榻上翻了一圈,軟軟的說,“要罰冬冬多親我們,多愛我們,每天都要給我們撓癢癢。”
小黑貓聞言立刻精神起來,嘻嘻笑著跟小白貓一起撲到冬早身上,一人二貓鬧做一團。
本來今天除了雌鳥來的插曲并沒有其他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冬早真盤算著京城里的神仙是不是真的多起來的事情,就聽見外面胖婢女和蕭綏說話的聲音。
“王爺可還記得年前那只和胖胖很要好的雌鳥?”胖婢女恭敬的問。
“記得。”蕭綏緩步往主臥來。
“今天那只鳥回來了,”胖婢女笑說:“還帶了另外兩只雌鳥來,可能是來找胖胖的,不過胖胖沒出來,公子后面端了一點鳥食給它們吃。
”
“哦。”蕭綏表示了然,腳步隨即已經踏進了屋里。
啊!阿春這個告狀精,冬早氣鼓鼓的在軟榻上滾了一圈。害怕蕭綏一進屋就要問他這件事情,于是連忙閉起眼睛假寐。
冬早躺在軟榻上裝睡,身邊的兩只貓崽子是玩累了真睡著了。
蕭綏的腳步果然停在軟榻邊上。
冬早緊張的感覺他的動作慢慢靠近,而后一只手伸過來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那只雌鳥怎麼又來了?”
蕭綏對雌鳥半點好感都沒有,冬早沒化形以前的確和她非常親密。前面不提,現在蕭綏想起來心里就滴醋,沒想到雌鳥這回還帶著兩外兩只雌鳥來了。
冬早見裝睡被識破,一骨碌爬起來坐好,“她,她就是餓了,我給她點東西吃。”
蕭綏皮笑肉不笑,“說實話。”
冬早煩惱,“嗨呀,那個就是,就是,”
他拿眼角偷偷瞥蕭綏,硬著頭皮說出真話,“就是她要帶女兒過來給我看看,我已經拒絕了。”
“帶女兒給你看看,順便給你做娘子?”蕭綏眼神一凜,傾身壓住冬早。
冬早身處險境還要費勁兒解釋,“不是這樣,是她要把女兒給我做娘子。”
這個事實對消解蕭綏心里翻騰起來的醋意并沒有什麼幫助。
第55章
“嗯?”蕭綏發出一個簡短的鼻音反問冬早,“這中間有什麼差別嗎?”
冬早皺眉思索一瞬,發覺兩者的確沒有什麼差別,遂偃旗息鼓。
蕭綏的氣息慢慢貼到冬早的臉上,曖昧的灼著冬早白嫩的臉頰。兩人指尖相距不過半寸,挪移之間氣息纏繞。冬早此時有心討好,連忙撅起嘴巴索吻。
愿想著順理成章的親吻,不想兩人的唇肉不過蹭了一瞬,蕭綏便撇過臉去避開了冬早的動作。
蕭綏一手將冬早的雙手壓制在冬早的頭頂,一手探入他的衣襟,輕攏慢捻間低聲詢問胖鳥,語氣意味不明,“你覺得呢,找個人給你做娘子好嗎?”
蕭綏的話里面隱含著勃然的寒意,同時目光深沉的緊緊鎖住冬早,想要從他的臉上得到準確的否定。
他其實從不自信,更怕冬早會為自己以外的選擇而動心,因而每每碰見有這樣可能的時候就會慌亂起來。
冬早卻誤會了蕭綏這句話的意思,他以為蕭綏是真的在問自己要不要找個人做娘子。
他氣喘吁吁,睜著圓乎乎的眼睛道:“我覺得不好。”
蕭綏給冬早突如其來的不悅弄得一怔,還不等說話,就聽冬早接著反問:“你覺得我要找人做娘子嗎?”
明明前一刻還是理虧的那個,現在反而是生氣的模樣。
“怎麼……”
蕭綏愕然,他不過才吐露出兩個字,冬早已經連珠炮似的兇起來,“你不想做我相公了?這是不可能的,我告訴你你是在做夢。”
冬早連脅迫都詞窮,又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眨眨眼睛眼角就濕漉漉的。兇巴巴的那個說著話眼里就淚汪汪的,反而顯得可憐的不得了。
蕭綏因為愣神與意外,手上原本桎梏住冬早的力道便不由自主的松了松,借由這下,冬早一使勁兒將自己的手給掙脫了出來,而后一鼓作氣的將蕭綏推到身下,雙腿一張騎了上去,他的氣勢頓時更甚。
他一手壓不住蕭綏的兩只手,只能一邊一個壓住蕭綏的各自手腕,就這樣還偏偏要繃著小臉裝兇惡,磕磕巴巴的威脅,“蕭、蕭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