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見狀掙扎起來,旁人卻都以為這是中年男子帶著自家鬧別扭的閨女出門。冬早連忙沖出侍衛的包圍追上前攔住中年男子,“你不能把她帶走,她母親找她呢。”
中年男子兇惡事情做的多,身上一股煞氣,此時惡聲惡氣的對冬早說:“滾一邊去,否則我連你一塊拐了。”
冬早不懂拐是什麼意思,自然不太怕,他徑直伸出手去要將已經哭成個淚人的小姑娘拉到自己這邊,卻不想中年男子手快,已經另一手掏出刀子來。就算侍衛立刻注意到將男子擒住,冬早的手背還是被小刀帶過,劃破了一點,當下滴了血出來。
冬早卻沒顧得上,他立刻將那小姑娘拉到自己懷里頭給她擦眼淚。
小姑娘受了驚嚇,見到面熟的冬早仿佛見了救星,立刻撲到了他的懷里抱緊了他哭。
冬早安慰的很笨拙,“不哭,不哭了啊。”
這邊的騷動將小姑娘的母親帶過來,她見狀嚇得心肝顫,一邊詢問小姑娘一邊才知道方才危險的情勢,于是連忙向冬早道謝。
“沒關系的。”冬早的手給胖婢女拉住用手絹包扎,他盯著小姑娘的淚水漣漣的面頰,很想安慰,但是糾結不已,隔了一會兒才勉強道:“不要哭啦,你還是可以嫁給其他王爺的。”
小姑娘擦擦眼淚,上前拉拉冬早的衣袖讓他蹲下來,等冬早蹲下來后,害羞的抱住冬早親了他一下,保證說,“我不要嫁給王爺了,我要嫁給你,你等著我呀。”
冬早給軟綿綿的小姑娘親了一口,臉上也沁出笑來。
小姑娘單純天真,小姑娘的母親卻看得出冬早不是普通人家來的,再見他受了傷就有些惶恐,“公子,公子為了阿茶受傷,這,”
她很過意不去,又不知該怎麼辦才是。
冬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帕上已經沁出血水來,他搖搖頭,“沒關系的,就是一點點小傷而已。”
天色已經黑透,戲園子門口燈火闌珊,沒一會兒小姑娘的父親提著燈籠過來將妻女接走。冬早和兩個婢女也上了馬車。
胖婢女心有余悸的說:“公子還是魯莽了,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怎麼辦呀,現在還受傷了,”她小心的解開帕子看那傷口,怪心疼的,“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呢。”
冬早也低頭盯著那傷口,好像還是不太在意,反而安慰起胖婢女來,“沒關系的,一點都不疼,沒幾天就好了。”
后頭一路回去都是說話,沒再提傷口的事情。胖瘦婢女自然的也覺得冬早是真的并不把這點傷放在心上。
到了王府,胖婢女連忙要拿藥箱子給冬早處理傷口,冬早卻打聽了蕭綏的所在,一氣兒奔著書房去。
蕭綏埋頭在公務里,聽見冬早的聲音便起身來看,門才一開立刻給冬早沖進懷里,撞的他往后退了一步。
冬早埋首在他懷疑不說話,蕭綏揉了揉他的頭發,低聲問,“怎麼了?”
冬早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再將自己的手遞給蕭綏看,前因后果解釋了一番以后,委屈掉眼淚“其實好疼的。”
可是除了你別人那里我都不好意思說。
第47章
蕭綏親自為冬早上藥包扎手,左右親親安慰他以后,冬早從懷里掏出那一只草桿扎的小胖鳥喜笑顏開的遞給蕭綏,“這個給你。
”
蕭綏接過來,也笑了,“這個是扎的一個胖胖嗎?”
“嗯,”冬早點頭,想了想又期待地問:“可,可愛嗎?”
“特別可愛。”蕭綏從不吝惜夸獎冬早,特別是在發現冬早那點自信不足以后越發愿意贊揚他,“是我見過最可愛的鳥了。”
冬早心滿意足,給蕭綏哄著先去睡覺了。
蕭綏將草桿扎的小胖鳥放到了書房顯眼的位置,忙于公務時一抬頭就能夠看見冬早的模樣,因此也覺得冬早這個禮物很貼心。起初冬早見了覺得心里還挺美,不過在接連兩天蕭綏都待在書房沒怎麼陪伴他,但是還是對草桿扎的小胖鳥關懷依舊的時候,冬早再看那小胖鳥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譬如此時。
“唔……”他口中含著一塊蜜餞,站在蕭綏的書桌旁邊盯著那草桿扎的胖鳥乖乖的蹲在蕭綏手邊。
蕭綏每每寫完一段就抬手摸摸那草桿扎的胖鳥,對于身邊站了一會兒的冬早沒來得及說什麼,冬早就瞪著眼睛一溜煙照著來時的路跑回去了。
冬早帶著酸溜溜的心情在院子里遇見了曬太陽的黑貓,它的肚皮越發大的驚人。
“我明天就要生了,”黑貓見到冬早連忙請求,“你能幫我準備一個窩嗎?”
這是很要緊的事情,冬早啄米似的點頭答應,“可以的,可以的。”
他于是找了胖瘦婢女做窩去,蕭綏忙完一陣起身出去找冬早,見他來來回回的忙碌不休,背手站在一邊看著便忍不住噙著笑。
黑貓站起來,沿著墻根悄悄走了一段,它要去給冬早搜尋一件禮物以示報答。
它在明竹院里轉了一圈,終于在難得敞著門的書房桌上看見一只草桿扎的胖鳥正呆呆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