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和你約好了?”蕭綏強自用定力撐著,目光落在冬早脖頸上一點剛才自己吮出來的粉色痕跡,想著若是再親一下會不會加深許多。
兩個婢女,哪來約好不約好的事情,大概就是想和冬早一塊兒出去玩,借了冬早心寬。只是兩人平時對待冬早或者胖鳥都很用心,蕭綏不至于因此對她們有什麼不滿。
“嗯,”冬早點頭,圓乎乎的眼睛里頭泛著水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蕭綏,“可以嗎,我不想毀約的。”
他說完又是啾啾啾幾下,大有蕭綏不答應他就繼續親的架勢。
這樣單純不帶欲望的親吻,在某些時候卻更能表達愛意與歡喜。
“可以。”沒一會兒功夫蕭綏就敗下陣來。
只是蕭綏立刻又身體力行的讓冬早明白,沒有白占的便宜這個道理。
天光明媚,緩緩前行的馬車中。
胖婢女看著一路上不住打哈欠的冬早,忍不住問,“公子你還沒睡醒啊?”
這都是中午才起來的,昨天天黑了沒多久就回房里去了不是。
冬早揉揉眼睛,“沒有沒有,我睡醒了。”他強睜開眼,“到地方了嗎?”
話才一說完,腦袋又歪到邊上去。
胖婢女看了看窗外熱鬧起來的街景,“公子,前面一些鋪子您應該不喜歡的,要不要先在車里睡一會兒,我讓車夫走的再慢一點呀?”
“睡,就睡一會兒。”冬早迷迷糊糊的應了,整個人已經斜過去,腦袋差點兒砸到窗棱上。
胖瘦婢女連忙一起扶住他,而后將他慢慢的放到馬車里,蓋上被子枕好枕頭。
冬早睡著以后就沒個要醒來的樣子,馬車在街上轉了有兩圈,大半個時辰后他依舊安睡著。
馬車最后只能先停在路邊等冬早睡醒。
胖瘦婢女探頭出馬車,左右看了幾家鋪子,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和車夫打了一聲招呼后悄悄下去了。
馬車周圍有許多明衛和暗衛守著,安全是不用擔心的,因此她們離開也沒有受到什麼阻攔。
與此同時,街邊一家茶鋪里。
一個角落里的身影正盯著馬車這邊看。他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和兩文錢,起身走出茶鋪,改為徑直朝著馬車這邊走來。
原本顯得悠閑的腳步也立刻加快。
這麼一個明晃晃的人過來,然而無論是馬車邊上站著的侍衛,或者是暗處保護的暗衛,竟好像是沒有一個人看見他一般,任由那人影穿進了馬車里,連馬車門都沒有動分毫。
白無常坐在馬車上,看了一眼毫無防備睡著的冬早,熟練的想要趁這個機會將他的魂魄勾搭出來。可誰成想還沒等他碰到冬早的身體,冬早的身上就崩射出一陣寒光來,將他嚇了一跳。
他瞪著眼睛看向冬早,有些不解。但寒光并沒有對白無常造成任何實質性的上海,他立刻甩了甩手準備繼續干,只是他低估了寒光的力量。這回見白無常不放手,寒光立刻纏繞到他的手掌上,里頭驟然鉆出的冰寒立刻將他的手凍成了僵硬的冰塊。
而傻鳥還毫無所知睡得十分深沉,仿佛此事與他半點兒沒有干系。
寒光凍了白無常一只手后似乎還不罷休,氣勢洶洶的層層纏繞過來,嚇得白無常連滾帶爬的跳下馬車,一溜煙跑了。
黑無常知道他今天要來辦這事情,特意過來看,半路撞見給凍了一只手還在倉皇逃跑的白無常,起初還以為他遭了什麼反了天的妖怪,一問才知道,竟然是冬早那只鳥。
“他不過三十年的壽命,怎麼能傷你到如此?”
黑無常來回翻看白無常的手,瞪著眼睛不敢信這是哪胖鳥弄的。
白無常苦著臉,“剛才我探過他身上的氣息,并非我們頭前猜測的妖氣,恰恰好是相反的。”
黑無常不以為然,“他身邊現在站著那麼一尊大神,日日夜夜也能染來一些不是。”
“不是那種染來的。”白無常低聲湊過去,“是人身上最精最純的那一種,全身都是。”
最精最純的那一種是哪一種實在好猜……黑無常的臉紅了又白。
白無常捧著自己的凍手接著說,“后頭我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他身上的這股氣息,恐怕連很多散仙都比不過。”
“那得吸了多少精氣啊!”黑無常感嘆。
“恐怕是沒日沒夜了。”白無常也感嘆。
兩人話音一落,相互看了一眼,見著對方滿臉通紅才反應過來自己前面說的話有些隱晦不可言說的意思,仔細想想畫面感更是層層疊疊,于是趕緊一言不發的閉了嘴。
白無常的手還是求了閻王才弄回原樣,而一直在暗處進行著的勾魂一事驟然又像是陷入了某種僵局,不知前進后退了。
第46章
“唔……”冬早盯著小攤位上的千奇百怪的各種草桿做的小玩意兒好久一陣,弄得那攤主身上有些發毛,才忍不住問:“有小鳥的嗎?”
攤主一愣,伸手將面前的貨物重新擺弄了一陣以后才反應過來冬早問的是什麼,忙到:“雖然沒有,但是能夠馬上給您扎一個,要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