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子陽聽見這句略微顯露出一點兒猶豫的神色,不過很快就閃過去。
“那我去和表哥說就是了。”長華公主告訴過他,皇帝就是他親表哥來的,雙胞胎可將這一點記得牢牢地。
兩人到底是自小沒有不順心過,還理應當的覺得事事都該照著自己的心情來呢。
“快抓快抓,不然給這鳥跑了就不好了。”江子恒狡黠的道,“不是說擔待不起嗎?”
他身邊的侍衛聽到這里也不再躊躇,運起輕功很快將冬早抓進了手里。
冬早又是氣又是急,來回掙扎,奈何給人牢牢捏住,到底還是交給了江子陽。
江子陽兩只手握住冬早,怕他跑了而捏的格外緊,緊的冬早快透不過氣來。江子恒更甚,他十分記仇的伸手用力在冬早腦袋上拍了好幾下,弄得他腦袋發暈,眼前的東西都快看不清了。
“讓你咬我,我弄死你!”
江子恒目光發狠,伸手就是個要擰斷冬早腦袋的動作。
“小公子!”胖婢女大驚失色,不顧身份上前一把將江子恒給推開,又想要伸手去掰江子陽的手,然而才碰到他的手腕就被邊上的侍衛粗魯拉開,重重跌在了地上。
冬早余光里見到這一幕,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但是依舊不夠清明。江子陽有一瞬間的愣神,冬早趁著這個功夫用力的掙脫出來,然后不顧一切的飛到了門外,等侍衛們追出去只見到干凈的天幕,冬早不知所蹤。
胖婢女忍痛追出來,見是這樣的結果反而松了一口氣。跑了也比被兩個小魔王玩死的好。
冬早怕的渾身都在抖,也沒有心思想其他的,只照著記憶往蕭綏的明竹院去。也因為這樣,好一會兒的功夫他才察覺出來自己的腳傳來劇痛,冬早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左腳好像是斷了。
逃命要緊,他也沒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正下早朝的蕭綏此時并不知道里頭發生了什麼,恰入二門,沒再走兩步就發現里頭有人腳步匆匆。正是瘦婢女帶著管事往里頭。
兩人見了蕭綏連忙停下來行禮,又將事情前后都告訴了蕭綏。
這鳥兒自從帶回來以后就一直在各偏院子里養著,誰都當蕭綏并沒有將冬早放在心上。卻不料次吃才挺清楚冬早出事,蕭綏素來不喜形于色的神情立刻變了,連同腳步都匆忙起來。
一個管事一個丫頭根本追不上他,只能眼見著蕭綏快步去了冬早的院子里。
等蕭綏趕到之時,冬早已經往明竹院去了,這邊留下一院子吵嚷的人群。兩個孩子還鬧著讓侍衛去將冬早抓回來,剛好給入門的蕭綏聽見一句,“我不管,我就要玩那只鳥,我就要玩那只鳥!”
而后聽得院門口傳來腳步聲,眾人一齊扭頭過去時,就見蕭綏臉色陰沉的邁步走了進來。
“舅舅!”
兩兄弟還沒覺得怕。他們昨天和蕭綏吃過一頓晚飯,覺得這舅舅雖然話不多,但是里里外外關心的意思還是有的,更也不像他們母親說的那樣冷冰冰。
“那鳥跑了,你去幫我們抓回來好不好?”
蕭綏沒管兩個孩子,先轉過頭問胖婢女,“事情前后原原本本告訴我,一個字別漏。
”
胖婢女連忙低頭,在兩個孩子的瞠目結舌下幾乎將今天早上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吐露了出來。
他的視線落在那空空的鳥籠上頭,心中一陣陣的波瀾起伏,想起的都是冬早粘人的畫面。
在聽完胖婢女的一番描述以后,蕭綏才低頭看向兩個孩子,聲音不起不落,“她說的話可有什麼差錯?”
江子陽和江子恒面面相覷,終于直覺事情有異,但是蕭綏周身的氣場太冷,他們當下也不太敢撒謊,只能勉勉強強的點頭,“是這樣的……”
“那就好。”蕭綏點頭,語氣似乎松緩了一些,“來人,將他們帶去藏書樓里面壁思過。”
話音一落,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幾個侍衛,一下抓小雞似的抓住兩個孩子,而后飛快的從正門口帶出去了。等兩個孩子反應過來時,他們早就給關在了藏書樓的小屋里頭,除了外頭守著一個冷面侍衛,真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自己的那幾個侍衛都不知給弄去了哪里。
可就算懲戒了兩個孩子,蕭綏依舊難忍心中不悅。
那細作胖鳥兒已經飛走了,飛去了哪里,還會不會回來?
蕭綏帶著重重的疑問,慢慢的往明竹院走。冬早的粘人雖然沒有來由,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半點兒不讓蕭綏討厭。
他甚至開始覺得,如果剛開始就將冬早放到自己的院子里養著,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思緒轉到這里,蕭綏的腳步跨過明竹院的門檻,一只胖鳥就從天而降落進了他的懷里。
冬早受了足夠多的驚嚇,等待許久以后終于見到了蕭綏,他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平衡,軟綿綿的就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好在蕭綏反應快,一把將他護在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