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第7章

  冬早停在瓦楞上,抖了抖自己蓬松的羽毛,正想喘口氣歇一歇,忽然瞥見院子里的花草叢中有一雙一閃而過的綠眼睛,再要定睛看卻什麼都沒有了。

  興許是看錯了吧?

  離開山林以后其實沒有多少需要擔心的,冬早歇息了一會兒后重新開始飛高了尋找,終于又找了一圈,只剩下最后兩個院子了,一個院子亮著燈,一個院子是漆黑一片。

  冬早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往亮了燈的院子去。

  可惜他運氣并不好,猜的很不準,亮了燈的院子里是一群婢女嬤嬤們在做針線活說俏皮話。冬早盤旋了好大一圈,累得只想休息,他拍了幾下翅膀停在了一顆大樹上頭,心里又是泄氣又是沮喪,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危險的來臨。

  一只黑色的大貓利落的爬上樹,輕巧的踩著枝椏,極其緩慢而有耐心的緊緊鎖住冬早的身形。

  直到確保自己出擊必然會捕捉到冬早的一瞬間,它才朝著冬早猛地鋪過去,雙爪瞬間捧住了冬早的肚皮,將他抓在了了手心。

  只是動作太大,冬早所在的小小枝椏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被黑貓踩斷了。而后一鳥一貓一起從高高的樹杈上掉落下來。在此中間黑貓的爪子難免一松,給了冬早一個逃脫的機會,魂飛魄散的奮力飛了起來。

  黑貓跟著落地,而后再度躍起,爪子尖同冬早的尾毛擦肩而過,幸運沒有能夠將冬早從半空中抓下來。

  冬早渾身原本就很蓬松的毛在此刻幾乎被嚇得炸開,他一鼓作氣半分不敢停留的飛過高高的圍墻,徑直往那僅剩的,黑漆漆的院子里飛撲過去。

  蕭綏從書房里頭推門走出來,正站在廊下,遠遠就見冬早慌里慌張的朝著自己這邊飛來。他的腳步于是站著沒動,在冬早差點兒冒失的撞到自己臉上的時候,一把將冬早給抓住了。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他開口,眼里有些好奇。

  冬早現在的模樣以狼狽二字也無法簡單的一言概之。他的毛發間沾了塵土,有些灰撲撲的,渾身更是不住顫抖著,到了蕭綏手上還覺得不夠安全,硬是想要撲騰起來往他領子口里鉆。

  “喵……”

  蕭綏抬頭看去,一只黑貓站在圍墻上正注視著他手里的冬早,于是明白過來冬早的狼狽是為何緣由。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冬早又這麼巧的找到自己這處難尋的院子里頭來了。

  “我終于找到你了!”隔了一會兒,冬早在蕭綏手上恢復鎮定,立刻唧唧叫起來。

  不少人都說靜王身上有股子神仙氣。但這不過是好聽的說法罷了,講白了,所謂的神仙氣不過是對蕭綏那冰冷冷和不近人情的概括。

  幾乎從記事以來,蕭綏便是個十分冷感的人,這有雙向兩面,一邊是他對別人,另一邊則是別人對他。即便是蕭綏的親生母親對待這個兒子也只能說是無甚冷暖,更不說其他匆匆過客了。

  所以遇見冬早這樣幾次沒頭沒腦往自己身上撲的靈動小家伙,蕭綏既是意外也覺得有些趣味。

  只不過覺得有趣依舊不等同于將冬早當一回事,他獨來獨往慣了,那還能真養鳥。

  蕭綏握著冬早沿走廊往前幾步,不知從哪兒叫出一個暗衛,而后冬早便被遞過去,“讓人看好了,別再跑丟了。

  他頓了頓,低頭看一眼冬早的功夫又補充了一句,“讓人把府里那只黑貓抓起來送走。”

  冬早整個都愣住了,隨即有些委屈。

  他以為只要找到蕭綏,后面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他就要養著自己了。怎麼現在還是要將自己送回去?

  “你才是我相公呀,他們不是。”冬早卻也沒有掙扎,只是窩在侍衛的手心里認真的看著蕭綏。

  蕭綏怔住,也不知怎麼會恍惚覺得那一團胖肉球剛才對自己說話了,甚至感覺自己覺察到了胖鳥低落的情緒。

  什麼,相公……?

  然而暗衛沒有絲毫反應,那鳥顯然也不可能說人話,蕭綏背過身去皺了皺眉頭。心里覺得方才自己的臆想太過荒唐。

  冬早被帶走了,但他并不灰心。在山上生活的這三十年里頭,要說冬早不用人教導就學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百折不撓。

  抓十次蟲子才能成一次,沒有耐性與恒心哪里能將自己養的這麼胖呀。

  呸,冬早不愿意承認自己胖。

  于是當天晚上在胖婢女與瘦婢女的驚呼與后怕中,冬早老神在在的窩在鳥籠里頭閉眼修身養息,靜等著下一次偷偷出去。

  他有什麼好怕的,鳥籠他總能想辦法出去的,相公住在哪里他也清清楚楚了,那只可怕的黑色大貓也給拎到府外去了。冬早給自己鼓勁,覺得沒有半點兒哪里要擔心的事兒。

  這中間冷冷靜靜的時間里,他記起來,那天在山下村里見到的小娘子和青年相公與娘子。那小娘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看,青年卻很普通,他記得青年從還是個流鼻涕的小屁孩兒開始就見天的追著那小娘子,小娘子一開始怕的不得了呢,也是十幾年過去,一直到前面兩人才抱在一起咬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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