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謹挑食,同樣一種菜爆炒著吃涼拌著可能就不吃,他只知道他挑食卻不知道什麼他愛吃什麼他不愛吃,這一點可能還不如給他們做飯的阿姨,所以打包了最安全的快餐。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蛋糕房,陳戈不愛吃甜食,算起來可能有十多年沒有吃過蛋糕,他心里盤算著逼葉知謹給他唱生日快樂歌,回過神來時手上已經多出了一個16寸的雙層慕斯。
他設想得很好,如果葉知謹愛吃就想吃多少吃多少,只要給留出來一點足夠讓他涂在他秀氣的陰莖上逼他哭著給他唱生日快樂就可以了。
可是當他披著一身的雨水回家,想要叫熟睡的葉知謹起床時,發現他正緊閉著雙眼縮在被子里微微發抖,一摸額頭竟是熱得燙手。
第6章
陳戈第一次照顧病人,連支體溫計都沒有在家中找到,他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用被子把葉知謹卷成一個卷蹲在床邊摸他的額頭。
生了病的葉知謹臉蛋是紅的嘴唇也是紅的,陳戈撥開他額前被汗打濕的碎發,他就迷迷糊糊半睜著眼睛看他,細聲細氣沖他要水喝。
陳戈連忙去給他倒水,走到臥室又想起來葉知謹是個病人,轉回廚房重新給他換了杯溫的。葉知謹被他卷成了瑞士卷,只露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在外面,要他托著他的背讓他靠在他懷里,把水一點一點喂給他喝。
他就著他的手抿了兩口,被過高的體溫烤得緊繃繃的嘴唇濕潤起來,大眼睛也濕漉漉的,比被他欺負時還要可憐許多,陳戈沒忍住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聲音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愛憐:“還喝嗎?小葉子卷。
”
“你叫誰呀……”葉知謹發燒燒得反應遲鈍,說話都慢了起來。
陳戈又給他喂了兩口水,他似乎舒服了一點,閉上了眼睛要睡。
“先別睡我問問你,”陳戈哄著他,大手隔著被子輕輕撫摸他的肚子,“肚子疼嗎?”
葉知謹又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他,許久才遲緩地搖了搖頭。
“是不是剛才射進去沒弄干凈?”
也許是葉知謹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憐,他難得良心發現,反思起自己的行為來,懷疑是自己近來太沒有節制把葉知謹折騰狠了。
葉知謹還是遲鈍地搖頭,他把自己縮得更小了,一半臉埋進被子里,閉上眼睛拒絕再和陳戈說話。
陳戈拿他沒有辦法,只好坐在床邊看著他不知怎麼辦才好。
還好家庭醫生很快就趕到,他把葉知謹從被子卷里解放,給他測了體溫掛上吊瓶,就自覺地到客廳等待輸液結束。
葉知謹血管本來就細,高燒讓它幾乎消失在皮膚之下,扎針時醫生用酒精棉擦拭了半天才順利將針頭刺了進去。他手中貼著輸液貼,針頭和輸液管相連的地方還有一絲血跡,孤零零地躺在雙人床中間顯得床太大他太孤單了。
陳戈看著心疼,索性上了床側躺著把他抱在懷里。葉知謹本來在睡著,他一靠近就睜開了眼,他生病時比平時好懂許多,不適寫在臉上,脆弱委屈也都寫在臉上。
“睡吧,”陳戈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哄勸道,“老公抱著你。”
葉知謹好像小聲嗚咽了一聲,把臉埋進他的胸口,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心臟,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小聲問:“發燒嘴里會發苦嗎?”
陳戈說:“輸液會。”
“哦……”他慢慢地說,又把頭埋了回去。
“苦嗎?”陳戈笑著摸他的脖子,正好碰到他的癢癢肉,他一縮脖子臉就仰了起來,陳戈低頭順勢吻住了他的嘴唇。
葉知謹的口腔溫度很高,這個吻顯得格外的火熱,他的熱度通過交纏的唇舌一寸一寸傳過來,陳戈的一顆心都要被他燙傷了。
一吻結束,葉知謹微微喘著氣,臉蛋紅得像枚亟待采摘的果實。他有些擔心陳戈的安全,小心翼翼問他:“我會傳染你嗎?”
“不會,”陳戈說,“醫生說你只是風寒。”
他這才放下心來,躲在陳戈懷里安心地睡了。
陳戈陪他躺了一會兒,看吊瓶的水快沒有了才起來,請醫生來給他拔針。
加了退燒針,葉知謹的熱度退下去一點,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摸起來不那麼燙手了。
醫生臨走時囑咐陳戈給他吃些清淡的食物,陳戈看著電梯門合上才想起來葉知謹連午飯都沒有吃,就那麼空著肚子發著燒的睡了。
桌子上擺著他買來的快餐和蛋糕,卻沒有一樣適合葉知謹吃。不知怎麼回事他忽然回想起葉知謹爸爸對他說葉知謹很嬌氣要他好好照顧他的場景。
雖然他們只是在家人面前逢場作戲,但是他們有兩枚一模一樣的婚戒,葉知謹陪他從二層一起跳入泳池,和他在落地窗前做愛,總還是不一樣的。更何況葉知謹并不嬌氣,他獨立又高傲,像陳戈養的一只貓咪,把他抱在懷里時他沖你露出柔軟的肚皮,但是某一天你忘記關上窗戶,他就會毫不留戀地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