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帥哥現在已經喝醉了,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眼神迷離,但喝酒動作不停。
再喝下去非得胃穿孔。
傅南淵起身奪過了他手里的酒,拍在桌子上,道:“你叫我過來就讓我看著你喝酒?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手里的酒被搶走了,陳逸豐又伸出爪子去開新的,傅南淵無情的一巴掌拍了過去,斥責道:“別哭了!”
陳逸豐摸著被打的手癟癟嘴淚眼汪汪地委屈道:“你比我媽還兇。”
傅南淵的臉黑了下來,冷酷無情地盯著陳逸豐。
陳逸豐怕了,梗著脖子道:“我都這麼可憐了你還兇我。”
傅南淵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嘆了口氣柔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逸豐抬起頭對傅南淵索求保證:“你先答應我,說了之后我們還是朋友。”
什麼事這麼嚴重,傅南淵挑眉:“你背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挖我祖墳了?”
“不是。”陳逸豐搖搖頭,“這事跟你沒牽扯。”
“沒牽扯你干嘛說這種話。”
“總之你先答應我。”
傅南淵:“行,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我彎了。”陳逸豐的聲音完全壓在嗓子眼,傅南淵完全沒聽清。
“啥?”
“我彎了!”陳逸豐大吼道,引來周圍人驚奇的注視,意識到自己的分貝太大了,自己的秘密曝光了,陳逸豐羞惱地低下了頭。
傅南淵驚訝了一會會,但很快就消化了,畢竟他本人也剛彎不久,接受能力也是挺強的,但是,不就是彎了,陳逸豐用得著這副悲痛欲絕的表情嗎,他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傅南淵嗤笑:“就這?”
陳逸豐問道:“我們還是朋友嗎?”
傅南淵笑道:“當然,正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
“什麼事?”
“我有男朋友了。”
陳逸豐驚訝地張大了嘴,指著傅南淵道:“你,你也是?你男朋友是誰啊?”
傅南淵點點頭,笑得柔和:“是陸尋。”他看向陳逸豐勸說道:“喜歡男的就喜歡男的,這沒什麼好否認或者難以啟齒的,你不必難過。”
陳逸豐知道傅南淵誤會了,他垂著頭傷心地說道:“不是因為這個難過,我難過是因為我對陸司鐸告白,他罵我惡心,說我有病。”
陸司鐸就是那個跑步貧血暈倒的潔癖癥患者。
傅南淵一聽這話火氣就冒上來了,去他娘的惡心有病!他氣勢洶洶地撈起桌子的酒瓶站了起來。
嚇得陳逸豐馬上拽住了傅南淵的手腕:“你干嘛去呀?”
傅南淵眼神陰狠,低語道:“套麻袋,揍人!”
陳逸豐慌亂地說道:“使不得使不得,你放心,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傅南淵看一眼他亂瞟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說謊,揭穿道:“陳逸豐,你連撒謊都不會。”
陳逸豐抓著傅南淵的手哀求道:“你別去,是我不識好歹去招惹他。”
傅南淵:“就算不喜歡那也不能侮辱人吧。”看著陳逸豐鵪鶉模樣,傅南淵有氣無處撒,最后安慰道:“沒事兒,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這個不行就找另一個,拿出你以前作天作地的氣勢來啊!”
“可我就只喜歡他。”陳逸豐說完這話,怕被傅南淵打,還特地挪遠了屁股。
傅南淵看著他冷笑:“你還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欠打呢。”
陳逸豐苦著臉道:“我現在就還是喜歡他我也沒辦法,不過我會想辦法忘記他的,老淵,我想出國一趟時間。
”
傅南淵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你沒必要為了這破事逃到國外去吧。”
陳逸豐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爸公司的一個項目組正好要出國調研,和我正在研究的課題挺像,所以,我想趁著這個機會順便出去散散心,真的就是順便。”
傅南淵想了想,道:“這樣也好。”
他看了眼手表,已經過十二點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你明天早上還有課的吧。”
陳逸豐點了點頭。
他誠摯地看著傅南淵說道:“老淵,謝謝你。”
傅南淵露出一抹淡笑,粗魯地把陳逸豐夾在胳膊下,道:“矯情個屁,走了。”
*
蓮霧市下雪了。
傅南淵清晨起床掀開窗簾一看,發現整個學校都覆蓋上了一層白,遠處的綠松頂著白雪沐浴陽光看著格外有生機。
傅南淵去床上拿來手機拍了一張照,發給了陸尋:下雪了。
陸尋很快就回了消息:嗯,看上去挺冷的,下來的時候記得多穿點衣服。
傅南淵甜蜜地笑了笑,回道:嗯,你也是。
傅南淵下樓的時候陸尋早就在那等著了,兩只手交疊著互相插在對面的袖子里,傅南淵不禁想起了老家小區里坐在空地上曬太陽的老公公老婆婆。
傅南淵走了過去問道:“等多久了?”
“不久,”陸尋道,他伸出手從懷里掏出了早餐遞給了傅南淵:“給,還熱乎著。”
傅南淵接了過來,看向陸尋道:“這天怪冷的,你以后不用特意早起去給我買早餐。”
陸尋笑道:“沒關系,我不冷。”
傅南淵笑道:“臉都凍成猴屁股了,還不冷。”說著,他摘下脖子上的圍巾繞在了陸尋的脖子上,輕聲說道:“乖,明天不用給我送早餐,凍壞了我心疼。
”
傅南淵記得陸尋今天上午是沒有課的,又是特地來給他送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