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觸及嘴角,傅南淵呼吸一滯敏感地往后退了一點,眼睛愕然地看著陸尋。
陸尋食指磨了磨方才碰了傅南淵的指尖,淡笑道:“蛋糕吃臉上去了。”
“哦。”傅南淵用手背胡亂地擦了下嘴角,抬頭問:“現在沒了吧。”
“沒了。”陸尋直視著傅南淵,臉上帶笑,說道:“你媽媽和小姨說你喜歡我,現在我們重逢了,要不要考慮再續前緣,不過我不是女生,希望你在性別這塊不要卡的太死,可以嗎?”
陸尋雖然臉上帶著玩弄的笑意,但笑不及眼底,更多的是認真,傅南淵有點不敢與他對視,他垂下眼簾說道:“別開玩笑了,我是直男。”
陸尋將傅南淵的下巴挑起,湊到傅南淵跟前小聲說道:“沒關系,可以掰,南南,我是不會放棄的。”
話落陸尋站起了身,神態從容的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賬我結了,你在這慢慢吃。”
看著陸尋離去的背影,傅南淵按上了自己的胸膛。
怎麼回事,心跳為什麼會這麼快?
難道我要彎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傅南淵搖搖頭,灌了一大口冰咖啡冷靜,喃喃道:“都是錯覺。”
而看上去淡定自若的陸尋,在出了咖啡廳后,猛地拐彎靠在了墻上,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氣。
他終于把追人宣言當著傅南淵的面說出來了!
表明立場和態度是成功的第一步,他可不能讓傅南淵一直跟他當朋友。
*
翌日,第一節 課是思修課,為了搶位置傅南淵比往常起的都稍微早一點,在寢室樓下他并未看到陸尋的身影,往常這時候陸尋都買好早餐在樓下等他了,傅南淵下意識地四下看了一圈,確定沒有陸尋的身影便抬腳直接去教室了。
教室的同學已經來了小半,傅南淵掃了一圈教室,還是沒有看到陸尋,他就自己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翻了十幾分鐘的課本,同學們也都陸陸續續地進了教室。
傅南淵坐在中間的位置,身邊還有一個空位,一個同學走到他身邊問道:“班草,你這有人嗎?”
傅南淵前前后后看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陸尋,紀文皓倒是在,和熟的大一學生坐在一起。
陸尋和紀文皓關系很好,他們之前都是一起上課的,今天陸尋去哪了?是有什麼事來不了了嗎?可陸尋之前有什麼事都會在唯信上跟他說一聲的啊,昨天還說要掰彎他。
想到這兒,傅南淵眼神一凜,他這麼關心陸尋去哪了干什麼,陸尋為什麼就要跟他匯報行程,他又不是他的誰。
他抬頭對問話的同學說道:“這沒人,你坐吧。”
“嗯嗯。”
上完課他去吃了個飯,連帶中飯一起吃了,吃足了分,而后就去學生會了,昨晚藍蝶云副會拜托他去幫忙粘貼一下學生會的海報。
海報就四五張,都需要貼在同一個櫥窗,貼起來倒是方便,就是對別人來說可能有點高,但對傅南淵來說是小菜一碟,沒一會就好了。
看著貼著整整齊齊的海報,藍蝶云贊許地點了點頭:“謝謝你了啊傅學弟。”
傅南淵:“客氣了,分內的事。”
藍蝶云抬了下眼鏡,問道:“你和會長關系挺好的,你知道他人去哪了嗎,我們班主任找他有事,他手機我打了好幾個都打不通,唯信也沒人回。”
手機打不通,難不成真出什麼事了?傅南淵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看向藍蝶云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今天的思修課也沒來上,陸瑤她也不知道嗎?”
藍蝶云:“問過了,她也不知道,也打不通陸尋手機。”
傅南淵:“這樣啊,要不我遇到他的時候幫你傳下話。”
“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
傅南淵剛回寢室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紀文皓打來的。
他們倆很早之前就加過聯系方式,但一直以來都沒怎麼聯系過,也不知道現在打來是什麼事,傅南淵隱隱有預感跟陸尋有關。
他接了起來。
紀文皓:“喂傅學弟,我是紀文皓,你知道陸尋去哪了嗎?他手機打不通沒人接。”
又是個找陸尋的,還是陸尋較為親密的室友。
傅南淵想,難道他和陸尋之間的關系看起來就這麼親密嗎?找人都找他這兒來了。
傅南淵:“我也不知道,我看他早上思修課好像也沒有來上。”
紀文皓焦躁地說道:“何止是思修課,他連這邊的主修課都逃了,任課老師這節課又剛好點名,問他人哪去了,補不上假條可是要扣平時分的。”
傅南淵猜測道:“是不是還在寢室賴床?”
紀文皓道:“他昨天回家拿衣服去了,住在外面,臥槽,”紀文皓突然叫道:“不會是他手機被偷了吧。”
那頭傳來了上課的打鈴聲。
紀文皓道:“我這上課了,就先掛了哦,白白。”
“嗯好,白白。”
掛斷電話,傅南淵煩躁的皺起了眉頭。
他打開了通訊錄,指尖在傅南淵的號碼上來回盤旋,但并未按下。
一分鐘后,他嘆了口氣,似是認命,撥通了陸尋的手機號碼。
電話是打通了,但沒有人接,傅南淵等了幾十秒,就在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陸尋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