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思修課是第一節 課,傅南淵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準備去吃早飯。
國慶回來后他就沒再陪陳逸豐跑步了,陳逸豐有了新的陪跑,就是之前在路上救的那個潔癖患者。
有這麼個陪跑在,陳逸豐晨跑可是動力十足。
傅南淵偶爾也會晨跑,在小樹林撞見過他們一次。陳逸豐一跑不動了要停下來,那個潔癖就前面開啟嘲諷模式:“喲,小胖崽崽,跑不動啦~”
然后陳逸豐就跟喝了興奮劑似的沖上去打人。
這陪跑效果不知道比傅南淵那會好多少。
傅南淵剛出寢室樓,陸尋也從對面寢室樓出來,他熱情地對傅南淵招了招手。
傅南淵當做沒看見,扭頭就走。
陸尋追了上去,手勾著傅南淵的肩膀笑道:“傅學弟,好巧啊~”
他今天可是6點就起床了,就是為了這時候“偶遇”傅南淵。
傅南淵呵呵一笑:“挺巧。”
心中卻郁悶,他的寢室樓雖然和陸尋的是對面,但開學到現在下樓都沒撞見過,今天怎麼就趕巧了。
陸尋緊了緊環住傅南淵肩膀的手,轉頭湊近道:“學弟這是要去食堂吃早飯嗎?咱們一起吧。”
傅南淵的頭往后躲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彈了彈肩膀上陸尋的手,道:“學長,男男授受不親。”
雖然陸尋說他已經放下了,他倆之間是普通的學長學弟關系,但傅南淵做不到以平常心對待,畢竟陸尋曾和自己告過白,他們還接過吻。
那天從陸尋家出來后他腰疼,誤以為和陸尋發生過關系,因此他特地去查了一下男男之間的一些知識,結合自己的身體狀況,判斷他和陸尋其實并沒有深入交流過,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他也長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沒用知識,現在和陸尋在一起,他就會不受控制的猜忌陸尋在覬覦他的屁股。
還是離遠些好。
陸尋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男男授受不親,可真新鮮,傅學弟你跟我說說男男要怎麼受不親。”
傅南淵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拐彎往商業街走去,陸尋只吃食堂的飯,他去商業街吃應該能把人甩開。
陸尋見狀道:“傅學弟不去食堂了?”
傅南淵淡笑道:“嗯,今天想吃商業街的雞蛋餅,就不和陸學長一路了。”
話音剛落,只見陸尋竟也拐彎走了過來。
傅南淵疑問:“你不去食堂了!?”
陸尋道:“今天我也想吃商業街的雞蛋餅。”
“你不怕拉肚子?”
“傅學弟是在關心我嗎?放心好了,前不久,商業街我家也入股了。”
傅南淵:“……”
萬惡的資本主義。
陸尋像個跟屁蟲似的跟了傅南淵好多天。
因為是學生會會長,以權謀私搞到了傅南淵的課表,每當傅南淵早上有課的時候就會在寢室樓下等傅南淵,一句“好巧啊”,然后厚著臉皮一起跟去吃早飯。
傅南淵和陸尋并不是同一個專業,所以上課的教學樓也不在同一幢,但陸尋總是先跟到傅南淵上課的教室,然后再去自己的教室。
傅南淵說過很多次:“陸尋,你跟著我做什麼?”
陸尋總是睜眼說瞎話,道:“誰跟著你了,我只是恰好順路。”
要不是有次恰巧在樓上看到空地上陸尋往自己的教學樓狂奔,傅南淵差點就信了。
傅南淵想,這陸尋果然對他還有想法。
天氣冷起來了,床褥對傅南淵的吸引力很大,這天他決定不去吃早飯了,用買早餐節省下來的時間多睡一會,反正上午就一節課,想著上玩第一節 課再去吃飯,連帶中飯一起。
到點他下樓去上課的時候他發現陸尋今天竟然還在。
傅南淵早就猜到這些不是巧合而是陸尋一直在這蹲自己,一開始意識到的時候傅南淵就勸過陸尋了,說他倆之間沒有可能,但陸尋不聽,依舊我行我素得在樓下蹲點。
傅南淵也就秉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想法隨他了,腳長在陸尋的身上,他攔也攔不住。
陸尋也就每天跟在身后,閑聊幾句,沒做也沒說什麼奇奇怪怪的事,久而久之,傅南淵的戒備心也就撤下了。
今天就五六度的樣子,陸尋穿得挺單薄,外面就穿了件看上去不怎麼厚的衛衣,寢室樓的樓道通風,他就傻笑在那里發抖。
看到傅南淵出來,陸尋環著手跑了過來,從衛衣前面的大兜里掏出個袋子遞給了傅南淵,咧嘴笑道:“嘿嘿,睡過頭了吧,還好我起的早,吶,給你帶的早餐。”
傅南淵沒接,道:“沒睡過頭,早上我就一節課,上完我再去吃。”
陸尋道:“我看你就是犯懶,把這吃了吧,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傅南淵搖搖頭。
陸尋喜歡他,接了陸尋的早餐,傅南淵覺得他們的關系就復雜起來了。
陸尋見狀徑直將早餐塞進了傅南淵的懷里,說道:“別婆婆媽媽的,給你帶的你不吃丟了浪費。”
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傅南淵收了下來,道:“謝謝。”
打開袋子一看里面是八個包子,還有兩袋豆奶。
陸尋咬牙哆嗦道:“知道你能吃,所以買了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