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傅南淵一開門安凌然就鉆了進來,他揮了揮手里的撲克牌,興奮道:“小淵淵,來2V2呀~”
傅南淵冷漠道:“聚眾賭博會被宿舍阿姨趕出宿舍。”
安凌然舉起另一只手,握著很多小白條:“當然不是賭博,娛樂局,輸了往臉上貼白條。”
說著抽出一張紙條示范,他沾了點口水在上面,隨后往自己臉上一貼。
“看,是不是特別有意思!”
傅南淵嫌棄地后退了半步:“……還是算了吧。”
安凌然寬慰道:“沒事兒,輸了用自己的口水貼。”
傅南淵面不改色:“那我也嫌棄。”
安凌然聞言立馬抱住了傅南淵的手,晃悠著撒嬌道:“嗯~小淵淵~玩嘛玩嘛~”
傅南淵嘴角抽了抽,抬眸看向站在門口的夏之風,問道:“他這是吃錯什麼藥了?”
夏之風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道:“沒吃錯藥,他就是受刺激了,剛我倆玩斗地主2V2他百來萬豆豆,還幫我也沖了百來萬的豆豆,全都輸的精光,現在非要證明自己。”
安凌然言之鑿鑿地說道:“剛才那游戲系統肯定有問題,每一次我分到的牌都極差,絕不是我牌技的問罪。”
夏之風攤手無奈道:“看,就是這樣。”
安凌然:“小淵淵~你要不喜歡口水的話我有雙眼皮貼,可以用雙眼皮貼當膠水。”
傅南淵長眉一挑,扒拉了下安凌然的眼睛,驚嘆道:“原來你的歐式大雙眼皮是貼出來的。”
安凌然點點頭,繼續晃著傅南淵的手:“小淵淵,你看我把自己這麼大的秘密都說出來了,你就陪我玩嘛~”
一個一米八長著胡子渣渣的大高個向自己撒嬌,傅南淵被油膩的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抽出自己飽受蹂/躪的手,道:“別晃了,我玩還不成嗎。
”
“耶~愛你~”安凌然比出了兩個小心心。
傅南淵和夏之風不約而同的同時轉過了頭,在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同一條信息──嘖,真辣眼睛。
安凌然的雙眼皮貼放在寢室,傅南淵就跟著去他們寢室玩了。
學生寢室并不寬敞,放了兩張床,兩張課桌后就沒多少位置了,他們干脆把兩張床拖在一起并成一張大床坐在床上玩。
在床上準備就緒后,傅南淵才發現一個問題,安凌然來找他玩2V2,但現在就3個人,第四個人呢?
于是問道:“是玩2V2吧?還有個人是誰?”
安凌然正在理牌,手法十分生疏,卻還想裝逼玩高難度的動作,一套彈洗牌飛出了五六張,傅南淵恰巧這會問話,安凌然就把鍋甩到了傅南淵頭上:“都怪你,不然我這牌能理好的。”
傅南淵輕蔑地嗤笑了一聲:“你牌難不成是被我嚇跑的?看好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洗牌。”說罷,他從安凌然手里拿過撲克耍了起來。
2V2是兩副牌,傅南淵左手一副右手一副,雙手的撲克同時一張張彈出,落在床上疊成幾乎是方方正正的一疊。
安凌然看得目瞪口呆:“臥槽,拍澳門風云呢!教我教我!”
傅南淵淡淡地說道:“基本操作。”
實際上,像他這招玩到這種水平,他整整練了兩年!誰還沒個崇拜賭神和古惑仔的童年。
夏之風豎起大拇指笑道:“這個裝逼我給滿分。”
傅南淵:“過譽過譽。”又問:“所以第四個人是誰?”
安凌然道:“陸尋學長啊,聽說他就住對面樓,我就隨便問了一下他來不來玩,然后他就答應了。”
傅南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放下撲克牌下床穿鞋。
安凌然:“你這是要去哪?”
“我突然想起來作業還沒做,就先走了。”
傅南淵現在腦子里被“陸尋要來了”這條彈幕霸屏了。
安凌然轉頭問夏之風:“明天有什麼課要交作業得嗎?”
夏之風:“沒有吧。”
傅南淵道:“后天有,我得早點去做。”
安凌然:“后天的作業慌什麼,明天一下午沒課呢。”
“放著我心里隔應,我現在馬上立刻必須得回去寫作業。”傅南淵道,他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陸尋。
傅南淵草草的穿上鞋就往門外走。
安凌然鞋也不穿就沖過去把門堵住了,揚著下巴說道:“今兒要不我把你臉貼滿,要不你把我臉貼滿,否則,別想出這門!”
傅南淵商量道:“我把高哲喊過來替我。”
高哲是他們同學,也住在這宿舍樓。
但安凌然就認準了傅南淵:“不行,我就要你陪我玩。”
傅南淵無奈地扶了下額頭。
夏之風對傅南淵寬慰道:“現在還早,玩幾局花不了多少時間的,那作業也不多,憑你的能力肯定十幾分鐘就能完成。”
這不是作業的問題啊!
傅南淵在心里哀嚎。
突然,一道靈光砸中了他的腦袋。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彎著腰蹲到了地上,無病呻/吟道:“哎喲喂,我肚子突然好痛。”
安凌然指著廁所正色道:“多半是想拉屎了,沒關系,廁所在那。”
傅南淵一時語塞。
他抬頭道:“我胃疼。”
安凌然傻愣愣地問道:“很疼嗎?”
夏之風敲了下他的腦袋吐槽道:“這不廢話嗎,沒看到人都痛的跪地上了。”說著,他上前扶住傅南淵的一邊手,道:“走,我帶你去醫務室。”
傅南淵只想躲過陸尋,不想打擾他們的雅興,雖然已經打擾了一點點了,于是道:“沒事,我自個回寢室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們玩,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