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出手拿了過來,說道:“肯定會,不過我不吃,就看看。”
陸尋今年大三,但依傅南淵看三歲還差不多。
傅南淵:“開心了嗎,可以走了嗎?陸三歲。”
陸尋并不在意傅南淵叫了他什麼,他戳了戳棉花糖笑道:“走吧。”
路上,陸尋看著傅南淵耳垂上的黑痣開口問道:“傅學弟,你以前給別人買過棉花糖嗎?”
“當然。”傅南淵答道。
陸尋眼睛一亮,問道:“是誰?”
“我小表妹。”
“還有嗎?”
陸尋蹙眉問道。
傅南淵轉過頭看向陸尋,勾唇笑道:“學長,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
“想讓哥哥只疼愛自己的小弟弟。”
“嘿你小子,沒大沒小!”陸尋伸手抓住了傅南淵的后脖頸。
脖子兩側是傅南淵的癢癢穴,傅南淵鎖起來了脖子,抑制著癢意說道:“學長別,在馬路上打鬧太危險了。”
陸尋聞言松了手,復問道:“除了你表妹,還給別的人買過棉花糖嗎?”
當然買過。
不過看著活像吃醋的陸三歲,傅南淵矢口否認,道:“沒有了,就給我表妹買過。”
“嘁。”陸尋把棉花糖塞進了傅南淵的手里。
傅南淵看了陸尋一眼,問:“不要了?我還以為你會帶回去裱起來欣賞呢。”
陸尋:“帶回去給你的小表妹吃吧。”
傅南淵揚了揚眉毛,道:“等我送去給我小表妹,這都化了,還是由我代勞吧。”說著,撕下一口棉花糖塞進了嘴里。
陸尋看著那點黑痣微微蹙眉,究竟是忘了還是根本不是一個人……
*
周末很快過去,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學生會辦公室。
藍蝶云敲敲桌子,扶了下眼鏡問道:“朋友們,臺詞都熟悉了嗎?”
“熟悉了!”干事們異口同聲道。
“很好,那現在我們就開始正式排練吧。”
各演員各場務到位,旁白兼導演藍蝶云開始念起旁白:“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美麗的農場里住著一個美麗的少女,愛麗莎。愛麗莎有著俏麗的容顏,讓春天的花兒都黯然失色。她熱愛唱歌,熱愛跳舞,每天早上她都會在晨光中舞蹈。這兒,傅南淵進場。”
傅南淵拿著臺詞本嚴肅地問道:“我要跳舞進場嗎?”那可真是太羞恥了。
藍蝶云扶了下眼鏡,說道:“不用,步伐輕快一點就好了。”
傅南淵松了一口氣,輕快地走進了場。
就在以為走個過場就可以結束的時候,藍蝶云發話了:“不行,得重新走一遍,多一點少女感,來點少女銀鈴般的笑聲。”
少女感……
傅南淵想說他辦不到。
藍蝶云希冀地看著他,舉起雙手握拳鼓勁道:“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傅南淵看著四下盯著他的眼睛,輕嘆了一口氣:“好吧,我試試。”
他低頭醞釀了許久,驀然抬頭,一蹦一跳地入了場,嘴里發生銅鈴般的笑聲:“啊哈哈,啊哈哈……”
“哈哈哈哈哈……”一旁的陸尋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看傅南淵瞪著自己的死魚眼,笑得就更放肆了。
陸尋帶頭一笑,其余人也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尋眼淚都笑出來了:“哈哈哈哈,喜劇效果滿分!”
傅南淵自己想想也好笑,忍不住笑了出來,但仍把劇本一把扔在傅南淵臉上,道:“笑屁!”
陸尋撿起被扔到自己臉上又掉到地上的劇本,對傅南淵說道:“砸壞了我這張俊臉你可賠不起。”
傅南淵輕嗤了一聲:“我那是幫你整容。
”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進入下一場。”藍蝶云主持說道,留給他們排練的時間可不多。
導演發話了,大家重新恢復了狀態。
下一幕就是傅南淵和陸尋的對手戲了。
藍蝶云拿著臺詞本讀道:“愛麗莎深愛著一個獵人,每天清晨獵人都會來給愛麗莎送新鮮的水果和獵物,愛麗莎則會捧著戀人的臉頰深情款款地訴說著愛意。”
傅南淵接道:“啊,我的獵人啊,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深愛著你,見不到你的夜晚是多麼的空虛。”
陸尋就在傅南淵對面站著,聽完傅南淵讀完臺詞,不等副會大人說話,他就先振振有詞地批評道:“傅學弟,你這樣是不行的,臺詞沒有一點感情,能不能敬業一點。”
傅南淵瞪了他一眼,握起拳頭警告了他一下,別多事。
藍蝶云附和道:“會長說的沒錯,傅學弟,你的臺詞還缺點感情,并且你得捧著會長的臉說臺詞。”
陸尋小人得志,勾唇奚落道:“導演說的話聽到了嗎,你可真是個不敬業的演員~”
傅南淵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微笑,道:“導演說得對。”話落,把劇本放在地上,雙手捧住了陸尋的臉。
不過,傅南淵的手臂是伸直的,兩人中間隔了一個銀河系。
藍蝶云踩著優雅的步伐來到了傅南淵的身后,優雅地伸出手往傅南淵背上推了一下,看兩人緊緊相貼的身體,扶了下眼鏡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才對。”
傅南淵比陸尋矮了一點點,猝不及防地經藍蝶云這麼一推,他徑直撞進陸尋的懷里,筆尖擦著陸尋的唇瓣而過。
倆人身子都一僵,下意識地都要退開,藍蝶云即是阻攔道:“都別動,就保持這個距離演!傅學弟快捧會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