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汪哲依舊是寵著他聽他話的,又戀戀不舍地親了會兒,便乖乖地往后退開。
“晚上想吃什麼?”他淺笑著問。
蔣少琰平復著呼吸,剛想回話,突然余光瞟到他脖頸上的某一處,話語生生卡在了喉嚨口。
“這什麼……?”
他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扯開汪哲的衣領,卻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處明顯是新吮出來的紅痕,怔了怔,目光頓時冷沉下去,一把攥起汪哲的領子。
“誰親的?啊?”
汪哲愣了一秒,立即反應過來:“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
“有什麼可說的,是不是被親了?誰親的?把名字給我報出來!”
“是、是這回一起出差的一個omega……他趁我沒防備擅自親上來的,我馬上就推開他了!我發誓!絕對沒有出軌!”
“老子當然相信你沒出軌。”蔣少琰氣得牙癢,“可你他媽居然讓別的omega親了?什麼叫沒防備?都是借口!為什麼不一回來就告訴我?等著我發現給我個‘驚喜’啊?”
汪哲自知理虧,只得道歉:“對不起……我一看到你太高興就忘了說,沒想瞞著你,真的!”
“馬后炮。”蔣少琰目露兇光,“給我好好反省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都不準碰我。”
“什麼!”汪哲遭到了致命一擊,“換個懲罰好嗎?其他都可以,這個我真的不行……”
“就是要這樣你才能長記性,不接受反駁。”
汪哲求饒了半天無效,只得認了。
“那……你還跟我去公司的晚會嗎?”
汪哲的公司周五晚上要舉辦年末晚會,一個月前就說好了,蔣少琰之前也答應了會一同出席,并且是首次以家屬身份亮相。
“一碼歸一碼,我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
汪哲的臉上這才恢復了些許神采,可依舊因這次嚴厲的懲罰沮喪了一整天。
晚上,倆人躺在一張大床上,卻蓋著兩床被子。
“……不準盯著我看。”
蔣少琰轉過頭瞪一旁側身躺著的自家alpha,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像是遭受了什麼非人虐待似的。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呵呵,花言巧語。”蔣少琰不為所動,回以冷眼:“出差的時候怎麼睡著的?難不成抱著別人?”
“沒有!我都是一個人睡的!”
“那不就得了,轉過去,趕緊睡。”
蔣少琰說完,自個兒先轉過了身,背對著汪哲。身后卻遲遲沒有聲響,想來那雙褐綠的眸子仍在靜謐的黑夜中盯著他。
他睜著眼,開始在心里默默數數,從1數到100,再從100倒數回1,反復十遍后,身后依然悄無聲息。
蔣少琰終究是心軟了。這懲罰對于自家黏人的alpha來說,好像確實是殘忍了些。
而且,不被汪哲抱著,他也有點睡不著。
于是,在又一次數到100后,他輕輕咳了聲,正欲開口——
“呼……呼……”
輕微的鼾聲打破了寂靜。
蔣少琰:“……”
……果然是越來越狗膽包天,老子都沒睡,居然敢先睡著?
不治一治真是不行了。
番外二(2)
蔣少琰說到做到,接下來一個禮拜都沒再讓汪哲碰到過一根汗毛。
汪哲起初還求了幾次,說那晚是出差太累才不小心睡著的,可無奈自家冷面無情的omega鐵了心要將懲罰貫徹到底,他只得乖乖認慫,自覺保持距離。
到了周五晚會前,蔣少琰強硬的態度總算松懈了些,讓汪哲幫忙系了領帶。
汪哲站在他身后,手伸到前面虛虛地圈著他,在領口比劃,低頭便是自己omega誘人的白皙脖頸,眼神不受控制地被吸引過去,一忍再忍,磨蹭了五分多鐘,終于打好了領結。
蔣少琰正對著全身鏡,將身后人的表情盡數看在眼里,心中暗笑,故意道:
“哥,想不想碰我?”
汪哲猛然抬眼,重重點頭。
可蔣少琰才不會那麼輕易饒了他。
“明天你就能碰我了。”他輕挑嘴角,壓低了聲音:“倒時候你脫光我的衣服……對著這鏡子干我,好不好?”
汪哲呼吸驟然加劇,開口時嗓子都有點啞了:“我……我現在就……”
“現在不行。”蔣少琰瞬間變了臉,兇煞得能嚇哭小朋友:“說了一星期,一秒都不能少。”
汪哲眨眼間從天堂跌落谷底,整張臉垮了下來:“你欺負我……”
“怎麼,有意見?”
“沒、沒有……”
“這還差不多。”蔣少琰冷哼,整了整西裝,“走,帶我去會會那不要臉的omega,我倒要看看誰這麼不怕死,不經我允許碰我的人。”
年會在一家市中心的大酒店舉行,包了一天一夜,全公司的員工都受邀出席,不少人帶了自己家屬來。
汪哲身為總公司的準繼承人,以前從沒帶自己的伴侶出席過,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時間上一直沒什麼機會,久而久之,甚至有八卦者猜測他們夫夫間關系不和。因而這回汪哲說了會帶自己家屬來之后,全公司上下都好奇得不得了,想看看能拿下這樣一枚優質高富帥alpha的omega究竟是何方神圣。
蔣少琰一走進宴客廳,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來的好奇探究目光。他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來者是個omega,比他矮半個頭,長得挺美貌,穿得也挺精致,神情卻有些倨傲,一開口便直入主題:
“你好,請問……你是汪哲的愛人嗎?”
蔣少琰眼睛瞇了起來。
這麼急著來探測敵情,八成就是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