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那先掛了。”
“好……”
蔣少琰結束了通話,嘴角微微翹起。
這傻狗不會喝酒,太好了,一會兒灌他一兩杯,或許能壯壯他膽子,讓他把平常不敢說不敢做的統統付諸于行動,說不定能收獲一個意想不到的熱情主動小男友。
蔣少琰越想越覺得這方法可行,不知不覺喝完了一杯果汁。酒吧里人漸漸多了,空氣變得有些悶,酒味越來越重,熏得他頭疼。
他想出門透透氣,還沒走到門口,酒吧的門便開了,走進來幾個人,蔣少琰隨意一瞥,瞬間臉色沉了下來。
鄒銳摟著姚意,跟幾個朋友有說有笑地進來,一抬眼看見蔣少琰,一伙人都停住了腳步,氣氛陷入冷場。
姚意見到他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演技浮夸地顫抖著縮進鄒銳懷里:“琰哥……我不知道你在這兒,我錯了,你別再打我了……”
楚楚可憐得仿佛一朵嬌花。
這顯然是知道他在這兒故意來演一出的了,這小omega為了得到鄒銳還真夠用心的。
蔣少琰插著兜懶懶散散地站著,看他如此表演,忍不住笑了:“那你跪下求我啊,我這人心很軟的。”
鄒銳不悅皺眉:“少琰,你別太過,以前是我寵著你,現在不一樣了。”
鄒銳的話仿佛是皇帝在宣告某個妃子“你失寵了”,透著一股迷之高高在上感,蔣少琰簡直失笑。
“寵?您配說這話嗎?”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酒吧的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急匆匆趕過來的汪哲。他臉上還帶著焦急,目光尋到蔣少琰后立刻笑了起來,可在看到對面的人后又凝固住了。
蔣少琰沖他招招手:“過來啊。”
汪哲走了過來,神情有些不安:“學長你沒事吧?”
“沒事。”蔣少琰轉頭沖著鄒銳不屑道,“麻煩你跟我家這位學學‘寵’字怎麼寫再來逼逼。”
鄒銳冷哼:“原來你要的不是alpha,而是一條聽話的狗。”
“你說什麼?”蔣少琰瞬間火起,當即擼起袖子要干架,卻被汪哲拉住了。
“我是什麼不重要。”汪哲把蔣少琰拉進懷里從背后抱住,制止他的沖動:“學長需要我就可以了。”
鄒銳眼含鄙夷地上下打量他:“你以為他需要你?他不過是利用你而已,當你是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反正你這麼弱控制不了他,等他找到新的alpha馬上一腳把你踹了信不信?”
要不是汪哲抱住了他,蔣少琰此刻可能已經跟鄒銳拼個你死我活了。
汪哲倒是很平靜:“那又怎樣呢,起碼在學長找到更合適的人之前,我就是他的alpha,而你已經沒機會了。”
他頓了頓:“就算是當他的狗,也沒關系。”
蔣少琰心里一刺,滿腔的怒火因這句話瞬間爆炸。
“……有病吧你?他這麼說你你就認了?”他轉身惡狠狠地瞪著汪哲,“誰他媽給你的權利這麼說自己!”
他最后句幾乎是吼出來的,驚動了酒吧里其他人,班上的同學原本離得比較遠,聽見異響有些也湊了過來,柳函扒開人群,看見這架勢立馬過來詢問:“少琰,要幫忙嗎?”
“不用。”蔣少琰平復著因激動而劇烈的喘息,火氣燒得身體隱隱作熱。
他手上一使勁,用力推開了汪哲。
汪哲這回沒有出力制止他,甚至沒有抵抗,被推得踉蹌了著往后退了步,撞在酒吧桌椅上,桌上的酒瓶落在地上摔成無數碎片,聲音刺耳。
汪哲的神情仿佛也像這些酒瓶一樣破碎:“學長……”
蔣少琰心里有氣,說話也沖:“說得好像我虐待你似的,跟我在一起不開心就滾!老子才不在乎!”
說完也不再看汪哲和眾人的臉色,暴躁地摔門而出。
第二十五章
蔣少琰自己一個人回了學校,臉色陰沉得路上遇到他的人都退避三舍。一進宿舍門就踹翻了放雜物的架子,東西乒鈴乓啷地灑落了一地。
他無心去收拾,脫了外套泄憤般狠狠摔在地上,等周遭聲音都靜下來了,又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幼稚。
身體莫名地有些發熱,或許是剛剛吹了冷風的關系。他煩躁地把毛衣也脫了,扯開襯衣領子,才覺得舒服些,可沒一會兒那熱度又升了上來,與著涼引起的熱度似乎不太一樣。
靠,是信息素在亂竄。
臨近發情期,抑制劑的防護作用越發薄弱,情緒的強烈波動也會引起紊亂,使得他身體陷入信息素大量溢出而導致的發熱中,雖說忍一忍也能熬過去,但過程顯然不好受。
可蔣少琰此刻根本懶得理會自己身體的異常,滿腦子都是火氣。
氣鄒銳,氣汪哲,最氣的還是他自己。
不僅沒本事讓自家alpha變強,還對著對方亂發脾氣。渣得他自己都想揍自己。
他分明在乎汪哲在乎得要命,在乎到聽見對方說出那樣貶低自己的話,又心疼又生氣,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說了傷人的氣話。
其實他壓根不指望汪哲能變得多強大,就想讓他有勇氣有信心做他的alpha,不要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他也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不比其他omega溫柔體貼,但他已經表現得這麼主動明顯了,為什麼汪哲還是沒自信做他的alpha?難道他的喜歡還不夠直白嗎?讓他親讓他抱,什麼都愿意給他,只要他開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