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是一條山東細犬,細犬是華夏本土的獵犬,不過現在純種的已經少之又少了。
哮天給段佳澤的感覺,比較像他看過的警犬,趴在那兒就是趴著,全身任何地方都不會亂動,它又汪汪了兩聲。
“下來度假的?你主人沒有捎個信嗎?”段佳澤和它聊了兩下,找了個項圈來給它系上,沒別的意思,就是表明一下這是有主人的,免得動物園人來人往的不知道。
哮天還真是來度假的,它工作勤勤懇懇,二郎神聽說有這個一個活動(?)之后,自己沒什麼興趣,卻是給愛犬放了個假,叫它下來玩一玩。
別說,哮天下來還真就只剩玩的了,吉光還能去打個工,哮天就算想看門,不說是不是大材小用,他們這兒已經有四條狗了。它來的時機也好,現在動物園不是特別需要幫忙了。
段佳澤對哮天頗有好感,他說道:“你就不要拘束,把這里當自己家,下來休息度假的,就放松一點玩!”
哮天抖了抖毛,對段佳澤點頭,還齜了齜牙——可能是在笑。
……
段佳澤領著哮天去休息室,路上看到他的員工一打招呼,都問這是誰家的靈緹。
“什麼靈緹啊,華夏細犬,朋友家的,放這兒喂。”段佳澤走動的時候,哮天就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別提多省心了。
像什麼吉光、哮天之流,都很讓人喜歡,吉光甚至能自己遛自己,可懂事了,比那些有人形的家伙省事多了。
別看哮天戰斗力也高,但是它絕對不亂惹事,更知道段佳澤是這里管事的,某些事情上,就得聽他的。
段佳澤把哮天帶到休息室去,一群神仙妖怪正在玩牌。
正巧小九把手里的牌甩出去,恨恨道:“當年我有九個腦袋的時候,誰算牌算得過我……”
哮天一看到小九,原本安靜乖巧的它,一下爆發出了獵犬的威勢,大叫了兩聲,朝小九沖去!
小九看到哮天,嚇得魂飛魄散,想當年他有九個腦袋的時候,就是被這家伙咬掉了一個頭,第一次嘗受斷頭之痛啊!
段佳澤根本來不及反應,幸好周邊的人大喝一聲,拖小九的拖小九,拽哮天尾巴的拽哮天尾巴,此時哮天的嘴巴離小九只有分寸之遠。
“……好家伙,嗖一下就躥出去了。”段佳澤驚魂未定,他剛才都沒反應過來,“難怪都說,出門一定要給狗拴繩子。”
小九嗷一下就抽泣出聲了,他遮著臉,使勁憋哭聲,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但是,但是他實在是憋不住啊!
這里也有認識哮天,或者說認識它主人的,和它叮囑了幾句,不可以咬小九。
段佳澤也道:“不能再咬了,就剩一個腦袋。”
小九還在傷心欲絕,段佳澤又勸他,“你也是,這不是沒咬到麼,哭什麼,怪難看的。”
小九把眼淚擦干,委委屈屈地坐下來——他想走來著,但是哮天就在必經之路上。
哮天聽說小九這是罰下來做義工的,也就不咬他了,只是看他的眼神還是非常犀利。掉轉頭,哮天在一旁看戲的袁洪腳下嗅來嗅去。
袁洪本來樂得都要拍大腿了,這時蹦上沙發,啐道:“聞什麼聞,小狗崽子。”
哮天前腳搭在沙發上,又湊上去聞了幾下,才下來,又聞了聞有蘇。
有蘇是狐貍啊,被狗聞能開心麼,她一溜煙跑到陸壓身后了——她這是知道呢,躲在段佳澤身后還得拐彎起作用。
哮天果然不敢去聞陸壓,或者說不用湊近也知道這是哪位。
怎麼說哮天也是和楊戩一起參加過封神戰的,依段佳澤看來,它在辨認參加過封神戰的各位。修道之人外貌都可以變化,像有蘇,但氣味通常是不會變的。
……
段佳澤給哮天介紹了園內的四大天王,可是,五條田園一看到哮天,都低頭夾著尾巴。
哮天也并沒有把它們看在眼里,雖然五條狗狗在人間界,已經是狗中俊杰了,但是在哮天面前不值一提,它還嫌這五條狗太矮小呢。
段佳澤如果知道,就會和哮天說,這五條已經算是田園里體型比較大的啦。近代以來,華夏的田園犬,因為種種自然條件、人為因素,體型大不如前。
哮天忽然轉過頭,對著一個地方叫了一聲。
段佳澤轉頭看去,只見薛定諤的身體在樹上若隱若現,它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樹上去了,正在偷看哮天。
田園犬發展了幾千年,華夏各地的田園犬特色都不一樣,些許變化,哮天并不在意。但是,薛定諤是混血,有些挪威森林貓的血統,體型很大,哮天還未看過這樣的貓,在樹下盯著它看。
薛定諤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它的主人又不在附近,它小心翼翼地趴在樹上,發出哈氣聲,試圖嚇跑哮天。
段佳澤剛想把哮天叫過來,就見它突然一跳,先是巴在樹干上,再一轉身,跳到了樹枝上!
別說段佳澤了,其他狗都給嚇一跳啊。
薛定諤猝不及防,連連后退往下看,試圖逃脫,卻被哮天叼住后頸,帶著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