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佳澤倒是不在意,陸壓那心理多不平衡啊,還向日葵呢,看不到你們旁邊就坐著一個太陽嗎?
段佳澤不知道陸壓在瞪著向日葵,他往旁邊一靠,靠在陸壓身上,閉著眼睛休息,兩人都不發一言,當然,段佳澤以為陸壓和自己一樣心靈寧靜。
太陽曬得身上暖烘烘的,段佳澤才慢慢開口道:“偶爾偷懶的感覺真好啊……”
不用在園里工作,不時還要應對一下突發事故。
陸壓沒說話,段佳澤問他:“你懂嗎?你肯定不懂吧,這應該是你第一份工作吧。”
陸壓:“……”
雖然是事實,但是陸壓很不想承認,誰第一份工作是在動物園當動物,心情都好不了吧。
段佳澤雖然也是第一份工作,但是他往前還實習過,還上了十多年學,那感覺差不多。陸壓則是做了不知道多少年散修,沒什麼工作的概念。就算在靈囿,他也時不時按照自己的心情翹班。
而且,修道者和人類的精力,是不一樣的。
段佳澤正沉浸在非常悠閑自然的心境當中,準備再和陸壓聊點走心的,文藝的,忽然覺得游客們的聲音好像變大了,或者說變近了。
段佳澤疑惑地睜開眼睛,入眼就是一大片金黃。
段佳澤:“………………”
……難道他之前其實睡了一覺?為什麼他記得自己睜開眼睛之前這些花并不是這麼開的?
他之所以覺得游客的聲音越來越大,也是大家漸漸覺得在那個方向拍照不好看,賞不了花,所以紛紛挪到這邊來了。
段佳澤還可以聽到這些走近了的游客的聲音:
“艾瑪,這花都怎麼了,太陽不是在那邊麼,向日葵為什麼不朝著太陽?”
“別說了,我感覺半個小時前它們還沖著那邊,你說是不是要下雨了?”
段佳澤:“…………咳咳咳!”
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看了下太陽確實在那一頭,一手抓著陸壓的袖子道:“你大爺的,這麼多人看著,你就讓它們一個猛回頭啊?”
陸壓:“向日葵不是向日的嗎?它們自己要擰過來,和我有什麼關系!”
段佳澤:“……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向日葵是感光所以轉動的,你坐在這兒發光了嗎它們就臉朝你?”
陸壓:“…………”
幸好半個時間對向日葵來說可能很短,但是對人類來說卻有些長了,有人半個小時都待在這里,也不一定放在心上,或者拍攝記錄全程,去追尋這種現象的背后原因。
就像那兩個游客,發現了也討論不到自然力量之外……
段佳澤感覺周圍游客越來越多,那點心情都被沖淡了,本來安安靜靜,倆人靠這兒多有氣氛,陸壓非把人給招來,活該他打光棍。
段佳澤把無話可說到有點郁悶的陸壓拽起來:“你,你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還想蒙我,你要是躺地上那向日葵是不是還都為你把脖子折斷了?”
陸壓:“…………”
——
——
同心村旅游項目和靈囿動物園相輔相成,取得了很好的成效,大面積的向日葵為他們在花期吸引了大量游客。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會被留下來,成為回頭客。
這個招牌也算是打響了,以后市民考慮到周邊出行,多半會想到這里。
而同心村民也獲得了許多就業機會,條件大大提升。
花期時有不少靈囿員工也結伴去游玩了,段佳澤去了一次后,就再也沒答應邀請,并禁止陸壓過去,防止他奇怪的理論再次被實踐,非要正面看花。
與此同時,靈囿的帝企鵝繁育中心,也獲得了進一步的成就。
他們甚至迎來了國外的客戶,周邊國家的氣候和華夏比較相似,他們的動物園想引進帝企鵝,自己國家沒有從事帝企鵝繁育工作的單位,而且帝企鵝生產率也很低。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選擇在隔壁華夏引進帝企鵝,經過考察之后,又選擇了靈囿。
雖說靈囿并未擁有最大最專業的帝企鵝繁育中心,而且帝企鵝們都生活在冰冷的展館之內,但是,在東海市出生的它們總是給人一種會比其他地方的帝企鵝更耐熱的錯覺……
以及,靈囿的帝企鵝產卵、孵化成功率之高,也是非常出彩的,社交網絡上的紅火就不說了,有些圖片可不止在華夏范圍內傳播。畢竟,圖片和文字不一樣,大家都能欣賞。
于是,靈囿還接待了幾波外國動物園的考察,有的還是一個國家的好幾個動物園,組團過來看。
段佳澤十分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并為大家介紹了帝企鵝以外的動物,如果可以的話,歡迎大家引進、交換哦。當然,這種跨國交換,也需要辦理更多的手續。
這些人不是華夏人,也不知道最近幾年靈囿的新聞,單是搜了些帝企鵝相關資料,真正來到靈囿后,可把他們嚇了一跳。
“資料上的數字只是數字,但是真正看到它的體型之后,我真是被驚嘆了。”翻譯傳達了某動物園引進負責人的話,對方對于奇跡的體型很是贊嘆,并再三詢問它真的沒有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