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波更加覺得靈囿的前輩深不可測了,本來他只知道陸前輩是高人,現在園長隨便拎一個人出來都幫他擋了雷劫,還一身輕松的樣子。剛才人家在外面擋雷劫,他在里頭一點動靜都感覺不到,哪還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這位與他同姓的前輩,更聲稱這只是“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每次度劫之時,有多少各族修行者化為劫灰啊!
“你好好休息,單位那邊要請假嗎?”段佳澤到底是人類,想得比較實際。
白海波這才回過神來,“哦對對,我本來后天要回單位的。”
段佳澤就和白海波商量了一下,以親戚的名義幫他向單位請個病假,然后把白海波留在海洋館修養,身體好了再送回去。
白海波被雷都劈得變回原形了,傷得確實很重,要不是段佳澤和白素貞連續給他治療,他話都要沒力氣說了。
……
白海波就被留在海洋館了,其他人各自回去。
“你看得很開心嗎?”陸壓問段佳澤。
剛才他就看到,段佳澤站在外頭看袁洪擋雷劫,看得那叫一個開心啊,就差沒拿手機出來錄視頻了。
段佳澤:“……”
段佳澤:“我就是關心一下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白鱀豚都功能性滅絕了。”
陸壓哼了一聲。
“我肚子有點餓了,之前沒吃飽。”段佳澤說,他接到江無水的電話后,飯也沒吃完,“你把我菜都吃完了吧?”
一說這個陸壓就更不開心了,“我吃你東西,你居然罵我。”
“我沒罵你啊,那也叫罵?”段佳澤反駁道,“你才是呢,一般都是給對象夾菜,哪有你這樣的,強行吃我的菜,你早說我給你夾啊,你急什麼。
”
陸壓:“……”
三足金烏,性格太急躁了。
段佳澤暗笑,一手勾著陸壓的脖子,往他背上跳,“走,再去吃一頓。”
陸壓趕緊道:“豈有此理,怎麼能騎在本尊背上。”
那也太不雅觀,太有損威嚴了!
……
五分鐘后。
袁洪看著趴在陸壓背上經過的段佳澤:“他們竟然是這種關系??”
一旁,有蘇呵呵一笑:“你終于發現了,很驚訝吧,一般人都會被嚇到,畢竟這可是陸壓道君。”
袁洪震驚地道:“是啊!誰能想到,陸壓道君會甘愿做他人的一介腳力呢?”
有蘇:“………………”
——
“我的魚,我的魚啊!!”孫愛平在家中哀嚎。
孫穎在一旁,心虛地道:“魚……魚都沒死的,就是在佳佳那邊,回頭給你拿過來。”
她心中也有些疑問,怎麼白海波沒有自己的老巢嗎?被江道長救了之后,居然送到動物園去?
孫愛平看著地上,被掏出來的沉木和水草,叫得更慘了,“我的缸,我的缸啊!!”
他那水草缸不是在店里買的,而是自己一點一點布置的,選沉木,種水草……結果全給孫穎掀了!
沒辦法,孫穎要把白海波帶去靈囿,那時候白海波變回原形了,差點沒嚇死她,一米多長的白鱀豚,別的容器也裝不下啊,只好把她爹的缸給挖了,急得她都沒來得及把魚弄出來。
等孫愛平回來,孫穎就說自己救了一條大魚,也沒敢說是白鱀豚,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孫愛平捂著臉哀嘆一聲,“算了,我去把缸和魚拿回來。”
孫穎要去開家長會,就沒和孫愛平一起去了。
孫愛平跑到靈囿,孫穎早就和段佳澤說好了,他過去拿缸和魚,也不用麻煩別人,反正那邊員工也都認識他,把缸搬了就是。
因為是周末,海洋館人也多,孫愛平進去之后,工作人員認出孫局長,連忙說去幫他把缸搬出來,再運到車上,請孫局長稍作等待。
孫愛平也一段時間沒來靈囿了,在海洋館內轉悠了一下,忽覺腹痛,趕緊找廁所。
上完廁所后,路過一個房間,忽聽里面有人呼痛,孫愛平趕緊停下來問了一句:“什麼事?你需要幫助嗎?”
這下又沒有聲音了,搞得孫愛平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難道是電視聲?但是走了兩步后又覺得不安,萬一真有人受傷了怎麼辦,那房間好像是個辦公室啊。
孫愛平趕緊退回去敲了敲門,還是沒聲音,他便握著門把一擰,推門進去。
剛才可能是真的聽錯了,應該是別的房間的聲音。孫愛平呆呆想。
但是,這個房間擺著的大水族箱內,那條淡青色紡錘狀的鯨類,分明就是極危狀態,已經宣布功能性滅絕,只有極少數野生數量的國際一級保護動物——白鱀豚啊!
孫愛平整個都凌亂了,他可沒有想過會是什麼非法購買之類的,畢竟這又不像老虎獅子,就跟大熊貓似的,你一展出合不合法立馬就會被發現。
但是,為什麼靈囿會有一條白鱀豚啊?他雖然是林業部門的,但是沒理由不知道啊!
……
“……不是,不是,我只是還沒來得及上報,忙著搶救,真的。”段佳澤接到孫愛平的電話后都慌了,也不知道是誰去探望白海波時沒鎖門,白海波又負傷沒法使用障眼法,竟然被孫愛平發現了。
這要是游客發現也就罷了,也不是每個游客都能認出白鱀豚來,偏偏孫愛平認得,他還絕對不可能幫忙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