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帝企鵝是不是怕了?”
眾人面面相覷。
徐新淡定地道:“誰敢QJ它?你看它的樣子像是害怕嗎?”
周敏一看,還真是,這只帝企鵝挨著玻璃窗,恨不得出來一般,揮動翅膀、大叫的動作,也顯得非常囂張,不像是害怕,反而像是挑釁。
再看海豹呢,掙扎歸掙扎,但好像是沖著另一邊,就像,就像要逃走一樣……
“不是吧?”周敏震驚了。
徐新指著帝企鵝玩笑道:“那是我們靈囿動物園的太子爺,別說海豹了,我都怕它!”
其他飼養員也大笑起來,“對對,太子爺。”
周敏:“……”
在他們的科普下,周敏才知道,這只從小由園長養大的帝企鵝,成長期間沒有見過同伴,也沒有見過海豹之類的天敵,對自己的認知可能有些障礙。加上長得格外強壯高大,又在園長的愛護下,哪個都不敢惹,所以特別猛,一點兒也不怵天敵。
平時它就欺負欺負別的帝企鵝,見到海豹后,還叫囂起來,愣是把這不咋強壯的海豹的給嚇到了。這海豹別說強了帝企鵝,怕是連對視都不敢了,氣勢一旦弱下來,就別想漲回去。
這食物鏈還能顛倒過來,周敏雖然是動物專業的,但是親眼見到這樣的案例,也覺得很神奇。現代動物園中,人工飼養的動物之間,其實經常發生一些奇妙的事情。
老虎都能和雞和平相處了,海豹怕帝企鵝好像也沒有那麼不可思議。
——
段佳澤對新來的實習生們還是很滿意的,他們基本都是第一次來到工作崗位,熱情很高,專業學得也不錯,的確可以留下一些人。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徐新告訴段佳澤,獸醫室的疫苗、藥物少了,疑似被人不告而拿了。
靈囿的藥品、疫苗雖然使用率不高,但是絕對定期更換,很多還是國外進口的,少的那些拿出去賣,怎麼也要幾千上萬了。
段佳澤平時注意力多放在展館中,獸醫室這地方存在感真的不高,他讓人翻了下監控。
徐新閑得無聊,時常會點一點辦公室的東西,前幾天他才點過,這幾天之內,除了實習生周敏,竟然只有她的幾個同學來過這里。有的是不當班時來找周敏聊天,有的是帶動物過來體檢,這些事交給實習生做也很正常。
那這些實習生,就是重點懷疑對象了,段佳澤頓時就很不開心。他自己也是畢業沒多久,這次和農大合作感覺也很愉快,剛剛還在想留下一些人呢,就出了這種事。
如果不是段佳澤有派遣動物這些外掛,可能他就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做的了,但是他問過了有蘇,知道就是其中一個實習生,趁徐新和周敏不注意,拿了幾次,他還有一個同伙,這人沒有進獸醫室,但是疫苗后來藏在他那兒,也由他帶出去。
這些人可能是知道靈囿獸醫室的清閑,以為徐新不會很在意儲藏室的情況,就動手了,誰知道不但徐新那麼無聊,這麼快就發現,段佳澤還能直接從那麼多人里鎖定他們……
知道了是誰后,段佳澤還想再給他一次機會,這人要是把東西放回去也就罷了,他就不告訴學校了,否則可能拿畢業證有困難了。
下定決心,段佳澤把人二十個畢業生都叫了過來,然后對他們說道:“最近獸醫室,少了一批藥物,我們查過了監控,這幾日只有幾位學生進入這里。”
他說完這話后,就看到學生們一陣騷動,驚疑地看看彼此。
“我沒有和學校方面說這件事,因為我希望,做了這件事的人,能夠主動把東西放回去,那麼我們就既往不咎。”段佳澤說道。
沒有人說話,一片沉默。
周敏更是氣得眼睛都紅了,“到底是誰做的,太過分了!”
她就在獸醫室實習,出了這種事,她一下子就想到,那豈不是她嫌疑很大?而且,那偷東西的人說不定就是因為從她嘴里知道獸醫室人少又清閑,才動心的!
段佳澤為了給人一個機會,把所有人都叫來了,沒有縮小范圍,告訴大家有哪些人去過獸醫室。
但是別人不知道,周敏都待在那兒,卻是心里有數的,她站出來點了幾個人的名字,“這些天就你們來過,咱們直接搜宿舍,查手機,絕對有痕跡!請大家想想,真像園長說的那樣讓人悄悄放回去,他放不放是一回事,我們豈不是永遠都有嫌疑了?”
周敏一說,辦公室內頓時喧鬧起來,好些人覺得周敏說的有道理,也有人心軟,覺得還是給同學一個機會,既然園長都這麼說了。
段佳澤看到周敏這麼激動,默然片刻,周敏說的也不無道理,尤其是在她的角度上。
段佳澤正要說話,卻見那個偷拿藥物學生之一說道:“周敏說的有道理,我建議現在就開始搜查吧,別讓人有準備了。
對了,園長,你確定真的只有我們進過獸醫室嗎?”
他一說,其他人也懷疑起來,真的只有他們這些學生進去過嗎?難道就沒有別人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