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包括各種群鳥歸林、海豚跳躍、道士喂猴子、白狐林中回頭以及游客愉快玩耍等等畫面。最后在海邊,落日余暉,背光拍攝陸壓向天空飛去,也消失在陽光中。
用特效好說,做得再真觀眾頂多說一句舍得花錢,但是用真鳥就不一樣了,包括各種用到動物的片段,這才是在無聲之中,把“生態東海”幾個字傳遞給觀眾。
而且采用動物園的動物也絕不是虛假廣告,東海的生態保護確實不錯,只是用動物演員體現出這一點,否則真的跟拍怎麼湊得出一個完整宣傳片,這是一種表現手法。
段佳澤只能說,這個導演很會想,不過這要沒有靈囿,絕對拍不成!
訓練有素的鳥很多,但是段佳澤敢肯定,能夠配合航拍機拍攝的,靈囿之外絕沒有。
航拍機在空中操作哪有那麼精準,要跟拍鳥類飛翔,一不小心就相撞了,除非像陸壓一樣能自己調整和航拍機之間的距離、方位,對普通人來說,這是一個難度系數非常高的任務。
導演可是特意去找過段佳澤直播時,交給陸壓飛翔的視頻,才決心說服領導使用這個方案的,他也知道,這個對別的鳥難度很高的任務,對陸壓來說沒那麼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和人類一起長大,這只陸壓鳥和園長的默契簡直奇高無比,導演心中很信任,也充滿了期待。
……
攝制組先來到了海角山半山腰,要在這里拍鳥入山林的鏡頭。
按照導演的要求,段佳澤把喜鵲給放了出來,陸壓在一旁“追”著喜鵲們散開。
攝像機拍攝到的畫面里,喜鵲們在林間飛翔,投入林中,這其實是后面陸壓驅趕而成,但是陸壓半點沒入鏡,這就神奇了,也不知道園長到底如何跟它溝通的。
導演看得連連贊嘆,臉都激動地紅了,“我就知道可以的!”
那些喜鵲飛走了,不過沒關系,他們的拍攝一次就成功了。
導演說都:“那些喜鵲,要讓陸壓把它們趕回去嗎?”
段佳澤搖搖頭,“鳥自己會回巢。”
導演在半山亭眺望了一下,那些鳥好像還真是朝著山下靈囿動物園的方向飛去的。
接下來,他們還要去山頂,拍一個陸壓從山上起飛的畫面。
攝影師彎腰,撿起自己的航拍機,寶貝地檢查了一下,看到段佳澤投來好奇的目光,笑笑道:“有時候磕著捧著,或者停到什麼犄角里,總要拼命找,這里地形又比較復雜,我每次飛都怕回不來。”
段佳澤友好地笑了一下,“很厲害啊,這個。”
攝影師給他看自己鏈接著航拍機的平板里剛才拍的畫面,叨叨道:“航拍機拍出來的畫面真的好看,但是這麼看效果不明顯,你得有一個特別特別大的屏幕,站在前面看,不管是視頻還是照片,那才震撼!真的,我太喜歡這個玩意兒了,它飛時候我看著畫面都覺得刺激!您能感受到嗎?”
導演哈哈大笑,“你算是問到行家了吧,咱們這里面說不定段園長最能和你有共鳴。你不知道了吧,人家段園長早就玩航拍了。你的是航拍機,人家的是航拍壓。”
這攝影師不太知道段佳澤的事跡,被導演科普了一番,還把視頻翻出來給他看了,當時就震住了。
他還問人家刺不刺激呢,段佳澤用鳥拍的空中畫面,比他那個震撼多了,就算沒有高像素,但是鳥類變速、各種角度飛翔帶來的畫面變化,是他的航拍機遠遠不及的,現在的技術還不足以讓航拍機和鳥一樣靈活。甚至,這只鳥竟然好像有鏡頭感,拍攝的畫面都非常棒!
以前段佳澤直播后,還有人拿陸壓拍的畫面和航拍機拍的比較,而現在,看到陸壓拍的畫面后,這個用航拍機的攝影師竟是自愧不如,贊嘆道:“可以說,您這個航拍畫面,是有生命的!”
……
山頂,攝制組擺開陣勢,調好角度,讓陸壓停在樹干上,面朝城市與太陽。
從后方拍攝陸壓,此時的畫面十分普通,只是一只停在樹上面對著太陽的鳥的背影而已。但是下一刻,這只鳥動了,它飛了起來,而畫面也隨之拉近,向前——
原來,樹是唯一山崖邊,往前視線便豁然開朗,俯瞰山腳,甚至整個城市盡收眼底!
航拍機跟隨著大鳥的飛行軌跡,緊跟在它其后拍攝。
大家湊在攝影師旁邊,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即時畫面,紛紛夸贊:“效果真的好,這個畫面看著就特別大氣舒心。”
導演更是看得靈感迸發:“等下回來了,再單獨拍幾個空鏡頭!”
他一開始是想以第三者的視角,以陸壓為線索進行拍攝。但是看到這畫面后,他又仿佛想起段佳澤直播的畫面,決心稍作修改。
那就是在其中加入純航拍的鏡頭,但又不純粹。
第一層意義就是單純的航拍,在空中展現東海市的景色,第二層意義是跟隨著一只鳥進行空中拍攝,第三層意義則是畫面中去掉那種鳥,但是后期和第二種剪輯在一起,這樣鏡頭就會被理解為,這是鳥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