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幽幽嘆了口氣,“算了……都是我作死,玩脫了……”
黃芪原本滿腔喜悅,都沖散了一半,心疼地摸了摸有蘇的腦袋,多懂事的孩子啊,陸壓怎麼下得了手呢!
黃芪問道:“園長就沒有管管嗎?”
有蘇低著頭不說話。
黃芪相信園長不可能縱容陸壓打小孩,很可能是趁著園長沒注意,他叮囑道:“如果哥哥再犯,你就找園長,或者是我!”
有蘇慢慢點了點頭,黃芪忍不住又摸了摸這小姑娘的腦袋,看這臉,都成什麼樣了……
黃芪上門時,段佳澤正坐在辦公室發呆,有人敲門時心不在焉喊了句請進,待看到是黃芪,又驚又喜。
“黃芪?”
黃芪也激動地和段佳澤勾肩搭背,緊握著手道:“園長,好久不見!”
雖然在微信上時常聯系,但是真人已經幾個月沒見了,那時候還說常回來看,但是真工作起來,哪有時間。
段佳澤還以為黃芪是來探望他們的,想了半天才說:“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啊!”
黃芪哈哈大笑,“我辭職啦!”
段佳澤一驚,細細詢問才知道黃芪的狀況,又感動又擔心,最后抱著黃芪說:“歡迎你回來!”
黃芪幫著靈囿度過了發展最重要的階段,段佳澤本就很不舍他的離去,但是為了黃芪的事業,還是笑著送他離開。聽到他如今的抉擇,不知道多開心,這也算是找到一個平衡點了。
這樣雖然不如在公司坐班,但是至少自己開心,黃芪和段佳澤興奮地聊了好一會兒,說今晚一定要和所有同事再歡慶一下。
這時,黃芪想起有蘇,又拉著段佳澤道:“陸哥也太過分了吧!”
段佳澤竟是嚇了一跳,有點不自在地看著黃芪,“啊?”
黃芪:“剛剛我在樓下看到有蘇,這孩子給他揍得,像個,像個……”
黃芪實在不好意思用黑豬頭來形容以前那個小天使一樣的女孩,他痛心疾首地道:“有蘇還是個孩子啊!”
段佳澤松了口氣,“你說有蘇啊。”
黃芪臉色一沉,“不然還能是誰,園長,難道他連你也打?”
他越想越有可能,陸壓以前就總是對園長一口一個揍啊打的,說不定就在他離開的這幾個月,陸壓獸性大發,又是打妹妹又是打園長。
真是人面獸心,長得好有什麼用,竟然喜歡家暴!
段佳澤趕緊道:“沒有啊,怎麼會打我呢,他就是嘴上說說。有蘇……確實是教育了一下,不過我會說的,不可以這樣教育女孩子。”
陸壓經常嚇得有蘇滿園跑,但是有段佳澤護著,搞成這樣還是第一次,雖說沒有致命傷,看著確實唬人。
黃芪仍然有些痛心疾首,反正陸哥也不在,他就大膽說了:“園長,陸哥也就是外表比較優秀了,可我覺得一個人更重要的是品行,若是普通朋友也就算了,但是……嗯,你要慎重啊!”
段佳澤:“…………”
黃芪沒說完,段佳澤也知道他什麼意思。
要是換做以前,段佳澤肯定會說你思想已經被小蘇給污染掉了,但是現在,他還真不敢這麼說。
一想起來,段佳澤就渾身不自在,他已經糾結一整天了。
……
昨天晚上,段佳澤帶著點酒意,回去洗漱完倒頭就睡。
因為陸壓經常古古怪怪的,所以雖然此前他有些異常,但段佳澤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睡著睡著,段佳澤有些口干,便睜眼想去倒杯水喝,誰知黑暗中一睜開眼,就看到床邊有張人臉,幽幽看著自己,當時就給段佳澤嚇得滾起來,差點摔下床。
而且段佳澤這麼突然醒來,把床邊那人也嚇了一跳,差點摔坐在地上。
段佳澤定睛一看這人面容,是張十分熟悉的俊美面孔,松了口氣,驚魂未定地道:“哥,你大半夜不睡覺蹲我床邊干嘛呢?你在這兒掉錢了啊?嚇死我了!”
以前陸壓也半夜來過他房間,但那就是等著嚇他的,不像這會兒,趁人睡覺盯著人看。
陸壓也沒料到他突然睜眼睛,心中發虛,卻還是下意識回了一句:“放肆,你才嚇到本尊了。”
段佳澤無語道:“你不蹲這兒我也嚇不到你啊,干嘛呢?”
段佳澤第二次問了,然而陸壓還是沒想到理由,一臉空白,和段佳澤大眼瞪小眼半晌,越看眼神越閃爍,臉還紅了,最后僵硬地站起來道:“……我隨便走走。”
然后他就走掉了。
段佳澤:“……”
什麼鬼,最后那個怪里怪氣的眼神和臉紅是什麼意思?
陸壓走掉了,段佳澤卻睡不著了,結合睡前發生的事,和一些細節,突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可怕到他忍不住倒了杯熱水壓驚。
也不知道是道君瘋掉了還是自己瘋掉了——他居然覺得陸壓是不是喜歡他啊?!
……
走廊。冷冷的月光下。
陸壓摳著欄桿,十分迷茫:“我是不是瘋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陸壓視角解讀一下:
狐貍這是干什麼?好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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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什麼會生氣呢,好像并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啊……發飆還是不發飆,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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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忍不了,找由頭揍了狐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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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思考人生,邊看飼養員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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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_(: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