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對這方面一無所知,但是越看越覺得這里的動物都格外聰慧,目前猜測這里說不定這里是什麼風水寶地,或者埋了靈物之類的。
黃芪完全沒有往人上想過,畢竟他表現得都那麼不正常了,也不覺得這里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因為在他心中最可怕的就是那個冤魂了,這里與之對立,按邏輯想,當然會是正義一方。
完全忽略了,讓邪惡害怕的,不止有正義,也有可能是更邪惡的……
吃完飯,陸壓埋頭打游戲,段佳澤和白素貞、小青一起斗地主。
有蘇坐在小板凳上看夕陽,黃芪蹲到了她旁邊,遞了根棒棒糖給她。
有蘇接過棒棒糖,甜甜說了聲:“謝謝哥哥。”
黃芪席地坐了下來,享受夕陽的余暉,這一天是幾個月來最輕松的一天了。
有蘇叼著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說:“哥哥,你真的是為了北極狐來靈囿的嗎?”
“掃地僧”黃芪露出了滄桑的神情,看著這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苦澀地笑了一聲,“當然不是,我是有苦衷的,可是,我若是說在這里才不會做噩夢,有幾個人能相信我呢?”
有蘇:0.0
黃芪嘆了口氣,“我也只能和小孩兒說實話了……”
有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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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黃芪在園里幫忙時,看到了前來送賬本的邵無星,一驚,這里居然還有道士?
黃芪趕緊向小蘇打聽這人干嘛來的,小蘇順手拿了張聯票給他看,“我們合作伙伴啊,臨水觀你知不知道?他是那里的辦公室主任,我們一起賣聯票。”小蘇小聲說,“據說是因為園長幫過他忙。”
黃芪當初尋求各種方法治病時也考慮過臨水觀,可是前文述過,臨水觀在外行心中,作為一個名勝古跡更出名,也有覺得他們只是唬人的。
黃芪知道此處,卻沒考慮,此時竟然又遇上了。
黃芪腦海中念頭一閃,難道說,這就是靈囿能辟邪的原因?園長幫過道長,道長為了報恩,才賣聯票,說不定,還放了什麼符、法器之類的在這里,其他人也一無所知?說得通!
黃芪立刻沖了出去,追上邵無星,“道長,道長!”
邵無星剛剛看到他,知道他是新員工,態度很好地站住,“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道長,”黃芪激動地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邵無星,“您能不能幫幫我?我只要一出去,就會被纏上。”
邵無星聽說他為了留在這里,還給了園長十二萬,頓時汗了。十二萬就能留在這里,受陸居士的庇佑,你還求我做什麼啊?
這錢段佳澤都收了,黃芪現在是靈囿的員工,邵無星怎麼敢隨意插手。
——雖說這算是搶生意了,邵無星也不敢有異議啊!
再說了,這人說什麼有冤魂守在外面,邵無星可半點感覺都沒有,要麼是根本就散了,要麼就是遠遠超出他能力范圍,畢竟按黃芪說的,那冤魂白日都可以作妖。
邵無星也是好心,誠懇說道:“先生,我看你還是留在這里吧,我不一定能保得你安全,這里卻可以啊!”
黃芪愣住了。
邵無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走到一半,又回頭猶豫地道:“我什麼也沒說!”
這儼然,是提醒高人深藏不愿露。
黃芪面對他的背影,恍恍惚惚,琢磨著他的話,再結合小蘇的一想,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要麼怎麼說,聰明人容易想太多。
黃芪尋思,難道說,真正的高人應該是年紀輕輕的段園長,所以小蘇說他幫過邵無星,說不定不是在凡塵俗務方面,而是在專業上,也因此邵無星才會說那幾句話。
園長,才是真正的掃地僧啊!
……
“黃芪,你干什麼呢?”段佳澤恰好路過,看到黃芪失魂落魄的樣子,順口問了一句。
黃芪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有些敬畏地看著段佳澤,想到他昨日再三拒絕自己,最后才勉強答應,細思恐極啊!很有可能保住他對于園長來說也不是小事!
此刻,黃芪肅然起敬,仿佛一下子有了明確目標:“園長。”
段佳澤看著黃芪畢恭畢敬地喊自己,那口氣跟胡大為似的,也有點起雞皮疙瘩,他比黃芪還年紀好些歲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黃芪認真地道,“作為靈囿的旅游營銷管理員,靈囿的一份子(重音),我只是在思考,是否能為靈囿的發展做出一點貢獻。”
段佳澤對這個感興趣啊,這個和他的性命掛鉤,于是道:“怎麼說?”
黃芪說道:“我覺得,要想做大做強,做全國級別的動物園,知名度要大幅度提高,有個好辦法,就是請一些劇組到這里來拍攝影視劇、廣告。遠的是大范圍的知名度提高,近的也可以吸引更多本地市民……”
段佳澤遲疑地道:“這麼說,難道你有門路?”
黃芪:“從前工作時,確實認識了一些影視、廣告行業的朋友。”
要是沒門路,他好意思和段佳澤開口嗎?
這個主意又不是什麼很難想到的,是個人都知道在影視廣告里出鏡的好處啊,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門路,有那個面子的,光有錢都不夠。
段佳澤快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