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朗聞言,神色逐漸變得復雜和微妙起來。楊卷的答案是怎麼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此時此刻,他更加想聽楊卷認真利落地回答自己。
豈料不管他再怎麼絞盡腦汁地誘哄,楊卷都已經看出他的心思,不再愿意上他的當了。
賀朗將楊卷拖到墻邊,將人圈在自己的兩條手臂間,垂眸不滿地開口道:“小羊,你現在不回答我,我總覺得你是被我騙到手的,根本就不是自愿的。”
楊卷聞言,呆呆地抬頭望向他,原本以為忐忑和不安的人只有自己,賀朗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很讓他意外。
“沒有被你騙。”楊卷連忙小聲向他解釋,“我是自愿的。”
“我不信,除非,”賀朗的聲音低了下來,如同從他的耳膜上緩緩擦滾而過,“你現在就證明就我看。”
楊卷問:“要怎麼證明?”
“你親我一口。”賀朗語氣稍頓,帶著些許克制的情緒,“你現在親我一口,我就相信你是自愿的。”
楊卷睜著黑白分明地眼眸轉過臉來,緊張不已地問:“怎、怎麼親?”
“用嘴巴親。”賀朗咬著重音強調。
話音落地,對方那張五官英挺的臉也跟著湊了過來。
楊卷反復做過幾遍深呼吸,做足心理準備以后,大著膽子朝賀朗的臉頰貼了上去。
賀朗卻毫無預兆地躲開了,“親臉不可以,”他公事公辦地挑了挑眉,“要親嘴巴才可以。”
目光順著他的話落在他的嘴唇上,楊卷臉上開始騰騰冒熱氣。
賀朗凝眸催促他:“小羊,快點。”
假如楊卷真的是只羊,眼下大抵頭頂的兩只羊角都能烘烤熟透。
他輕輕屏住呼吸,在耳中心臟胡亂跳動的背景音里,朝賀朗的嘴唇慢慢挪過去。
賀朗微微抿起嘴唇,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
離他的嘴唇還有半指之隔時,賀朗仍舊保持抿唇的模樣,沒有動。楊卷紅著臉閉上眼睛,無聲無息地對準他的嘴唇親了上去。
兩人的嘴唇輕輕相撞,柔軟溫熱的觸感沿著唇瓣傳入大腦中,這樣的感覺奇妙而又讓人貪戀。楊卷悄悄停頓了兩秒時間,才慢慢準備往后退開。
不料面前的賀朗忽然張開嘴唇,不輕不重地含住了他的上嘴唇。楊卷始料未及般地愣住,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好。
對方顯然不需要他給出反應,只需要他配合就好。
趁著他短暫愣神的機會,賀朗叼住他的上嘴唇胡亂嘬吸幾口,隨即就伸出舌頭,擠入他變大的唇縫里,撬開他輕輕咬合的牙齒,擦著他的齒尖靈活地長驅直入,最后順利抵達他的嘴巴內,猶如一頭心急莽撞的狼,追著他柔軟的舌頭,毫無章法地掃動絞纏起來。
許久過后,賀朗終于放開氣喘吁吁的楊卷,伸出指腹替他擦掉唇角溢出來的口水絲,最后又意猶未盡地在他唇邊親了親。
草,他老婆的嘴巴好甜。
作者有話說:
血氣方剛的男大學生,好香。
第77章 膩歪
直到和賀朗分開后,回到寢室里,楊卷還沉浸在剛才的那個吻里,久久沒能回過神來。他在寢室里呆坐了片刻,沒忍住打開陽臺門,偷偷往對面的宿舍看了一眼。
對面宿舍的陽臺門沒關,老四站在陽臺上晾衣服。
半晌過后,他轉身收起晾衣桿,瞧見楊卷站在對面陽臺里,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朝楊卷揮了揮。
楊卷也很有禮貌地對著他揮了揮手。
老四彎腰拎起空桶往宿舍里走,沒過一會兒,賀朗就穿著背心和短褲從里面走了出來。兩人隔著中間那條小路對視片刻,楊卷轉身跑回衛生間里,拿著擠好牙膏的牙刷跑回來,趴在陽臺扶手邊刷牙。
賀朗見狀,也二話不說就走了回去。片刻以后再出來,不僅嘴巴里多叼了一支牙刷,原本穿在上半身的黑色背心也不翼而飛,露出完完整整的結實胸膛來。
楊卷看得滿臉通紅,晃神間牙膏沫就從嘴角掉了下來。他慌忙抬手去擦下巴,半仰著頭去衛生間里漱口洗臉。
洗完臉出來,賀朗在對面陽臺跟他比劃,示意他早點上床睡覺。楊卷點了點頭,關上門回到寢室內,恰好碰上卓瀾從外面開門進來。
對方見他才洗完臉,還有些詫異,“你不是和他們先走了嗎?怎麼還沒睡。”
楊卷有點心虛地唔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
卓瀾也沒有太過在意,回頭將包丟在書桌上,拉出椅子坐下來,隨口抱怨,“我回來的時候,又有小情侶站在宿舍樓下接吻。可惡,”他不滿地拍了拍桌子,“我單身這麼多年,都還沒嘗過接吻是什麼滋味。”
楊卷的眼神明顯閃爍起來。
察覺到他面色有異,卓瀾狐疑地抬頭問:“怎麼?你知道?”
楊卷條件反射性地就想搖頭,但很快又想到,談戀愛這種事情沒有必要瞞著卓瀾,他又有點踟躕不定起來,自己是不是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坦白。
豈料沒等他回答,卓瀾自己就先擺了擺手,張口否認道:“我差點都忘了,你長這麼大也沒談過戀愛,怎麼可能直到接吻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