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低聲道:“我非常幸福,今天是我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最幸福的一天。”
夏月止住了哭泣,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偶像:“我知道了,我會一直為你加油的!”
宋格看著滿心只有偶像的女友,都快酸死了,感情他哄了一整天,還不如祁薄言一句話來得有效。
總之,不哭了就好,再哭下去,宋格都要心痛了。
夏月還想求抱抱,宋格一把就把人逮了出去,李風適時出來說:“該去現場了。”
現場的裝飾由白和金組合而成,高貴典雅,祁薄言和紀望在親人的陪伴下,一同進入禮堂,走過那長長的地毯,盡頭還有著一個巨大的屏幕。
屏幕下方是證婚人陳升,他也忙得要死,硬是擠出時間來,做這個證婚人。
看著迎面朝他走來的兩人,陳導忍不住眼眶微紅,壓了幾次眼淚。
奶奶挽著紀望,姨媽伴著祁薄言。
盛離和宋格一左一右地陪同著,腳下踩的是小金童灑下的花瓣,鋼琴前坐著的是夕真,為他們彈奏著婚禮進行曲。
禮堂里人不多,每個都是與婚禮雙方有著深刻的關系,共同見證并祝福這對alpha結合的人。
屏幕亮了起來,里面是十九歲的紀望。坐在書桌前翻著一頁書,鏡頭后傳來了祁薄言的聲音。
祁薄言說:“我十八歲了,已經成人,是不是可以結婚了?”
他聲音隨意,聽起來好像是在開玩笑。
鏡頭里的紀望驚訝地望過來,認真地想了想:“就是alpha們能結婚的國家,合法年齡也是二十二吧。”
祁薄言:“如果十八歲的時候能夠結婚,你會和我結嗎?”
鏡頭晃了兩下,好似祁薄言故意顯擺自己手里有攝像頭,紀望說的每一句話,都能作為證據,被保留下來。
紀望垂下眼睫,露出了溫柔笑容:“會啊,跟你第一次見面,我就想和你結婚。”
時光流逝,從影片的十八,再到如今的二十六。
祁薄言牽住了紀望的手,像是隔著時空,與十九歲的紀望相應,又像此時此刻,答于當下。
“我也想和你結婚,十八歲的時候就想了。”
祁薄言調皮地撓了撓紀望的掌心:“幸好,比我預想的三十歲,早了四年。”
“你終于還是成為了我的紀先生。”
紀望攥緊了祁薄言的手:“對我來說,是晚了五年,二十二歲的時候,我們就該結婚了。”
“不過現在也很好。”
陳升宣讀完婚書后,表明就此證婚。
他們交換著戒指,屏幕里短片內容也到了尾聲。
十九歲的紀望和十八歲的祁薄言吻在了一起。
二十七歲的紀望和二十六歲的祁薄言相擁,相吻。
時光荏苒,不管曾經彼此走向了多少分岔口,卻始終都會朝彼此走去。
只因為一句很簡單,又很深刻的理由。
紀望吻在了祁薄言的耳廓,他說,他也同樣聽到的一句話。
“我愛你。”
“我愛你。”
第100章 番外四(李風視角,帶有副cp內容,請選擇性購買)
不算上在療養院的那兩年,李風是跟了祁薄言到第四年的時候,才真正地見到了紀望,這個被祁薄言放在心尖上的人。
幾乎是醫生剛說祁薄言已經穩定下來以后,下一個禮拜,李風就見到紀望被弄到祁薄言拍攝mv的這個劇組來了。
紀望瞧著并不知自己來了怎麼樣的劇組,正站在不遠處看手里的劇本,背挺得很直,看起來是個很有原則,且氣場也很強的男人。
把紀望弄過來這個劇組的事情,李風并不知情,要不然他怎麼樣也會勸祁薄言慎重。
祁薄言和紀望怎麼分手的,李風都知道。每次祁薄言想紀望想到不行了,就會去買酒。
這酒味和紀望的信息素一樣,他說。
祁薄言從一個根本不喝酒的人,變成了對酒上癮。
其實也不能說是上癮,那酒更像是救命稻草一樣的存在,與之有一樣作用的,還有紀望的貼身物品。
李風每次被祁薄言拜托后,通過各種途徑買下紀望穿過的戲服時,總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但沒辦法,誰叫他這輩子這麼正好就撞上祁薄言這個人,還被這男人救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加上李風跟著祁薄言,工資實在很豐厚。
他大學都沒讀完,如今不到三十就有車有房,很大程度都是因為做了祁薄言的助理。
雖然做祁薄言的助理是件操心的事,而且壽命非常容易嚇短十年。
此時此刻,李風看著面前坐在化妝鏡前,已經化了足足有兩個小時,恨不得每根睫毛都處理得根根分明,還在挑頭發配飾的祁薄言,有點一言難盡。
李風上前:“祁爺,差不多就得了。”
祁薄言選了兩串飾品,最后定下了顏色更鮮艷漂亮的紅珠寶,自鏡子里看了李風一眼:“你懂什麼。”
李風不懂,外面也沒有一個讓李風等了六年的舊情人。
不過他知道怎麼勸祁薄言,他說:“今天溫度很高,我看紀先生已經換好了衣服很久了,剛才去看,出了不少汗呢。”
這話一出,果然祁薄言被他勸動了,不再挑剔妝容,甚至是急匆匆地換好了衣服,推開化妝間的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