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望說完后,沒等來祁薄言的回答,疑惑地抬頭一看,卻見祁薄言伸手捂住半張臉,臉上妝厚,只有眼尾能看得出一點薄紅,耳朵已經紅透了。
這讓紀望挺驚訝的,他說的話不及往常祁薄言說的萬一,怎麼就讓這個人害羞成這樣了。
這讓紀望沒由來生了點惡劣心理,再次摸上了祁薄言的腰帶,調整了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相公與我,今夜就洞房花燭,不負良宵。”
紀望逗完祁薄言,便要松手,結果他的手被祁薄言高溫的掌心按住了。
祁薄言喊他戲里的名字:“宋少俠,何必等到今晚?”
紀望看到祁薄言白袍下已經鼓起一團,再看祁薄言的眼睛,已經滿是欲色。
上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神,紀望被逼著用穿絲襪的腳,踩了祁薄言許久。
這次……
紀望忙不迭地把手收回來,正色道:“別鬧了,馬上就要輪到我了。”
祁薄言:“讓小旭通知你。”
紀望:“都說不行,而且我頭套衣服什麼都弄好了,你弄臟戲服怎麼辦?”
祁薄言:“我保姆車上有套。”
紀望:“會出汗,妝會花,不行。”
祁薄言:“李風會化妝,他能幫你補一補。我會控制住自己,不弄哭你的。”
紀望:“荒唐!這是陳升的電影,要是被發現就糟糕了。”
祁薄言:“我這樣硬著出去,陳升會馬上發現。”
紀望:“還是不行,你一弄就弄很久。”
祁薄言這下沒說話了,紀望多少松了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祁薄言易感期又來了,這麼經不住撩撥。
雖然這場戲確實沒那麼快輪到他,但是縱容了祁薄言一次,這個人慣會得寸進尺,之后也不知道會提出多可怕的要求。
祁薄言突然碰了下紀望的臉,摸得克制,沒讓外人看出什麼來。他的視線卻聚焦到紀望的嘴唇上,意味深長道:“其實做得好的話,也很好解決這件事。”
紀望背上都出汗了,他下意識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你在想什麼呢,不行。”
祁薄言的手指碰在他的手背,輕輕插入他的指縫,按住了里面那張濕潤又柔軟的唇。
“哥哥,我很快的,一點都不久。”
第89章
認識了祁薄言以后,紀望就再也沒見過比他還要厚顏無恥的人。
還厚顏得挺可愛的,紀望心想。
分明前幾日在易感期里,那次意外的提前釋放,都讓祁薄言惱羞成怒,鬧了許久。
現在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倒不介意自己究竟快不快這個問題了。
片場不好拉拉扯扯,他們一前一后地上了同輛保姆車。
祁薄言這車說是保姆車,實則是房車,寬大敞亮,有浴室有床,還有一個小餐廳。
紀望真沒見過祁薄言在片場時的用車,畢竟這人拍攝《在路上》時很低調。
上了車后,見紀望四處看。祁薄言一邊撩開袍子,解開了腰間系帶,還不忘顯擺:“因為要來見你,特意開了這輛車過來。”
他坐在了床上,拉開了旁邊的小抽屜,里面有一切需要用的東西,包括事后的消除信息素的噴霧。
紀望慢吞吞地解開了腰封,見祁薄言驚訝又期待地望著他,便補充道:“只是怕你弄臟我的衣服,不做別的。”
只著里衣的他,來到祁薄言身前蹲下。祁薄言已經眼瞼緋紅地注視著紀望,那是興奮的體現,又似害羞的充血。
如果不是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紀望都要以為是他在占便宜了。
祁薄言的戲服質感極佳,陳升追求完美,服裝必須經得住大銀幕的考驗。
下擺握在手里的質感很好,涼絲絲的,如果不是白色,而是紅色就好了,紀望忍不住想,那會像掀起紅蓋頭。
想象中很鄭重端莊,而現實里,則是件極其下流的事情。
紀望的嘴唇長得很漂亮,作為他英氣五官里唯一一處線條柔和的地方,將他整張臉輪廓的精致感提升不少。
祁薄言有一屋子錄制好的錄像帶,都是這些年紀望在各個影視劇里出演的片段。
他最生氣,又覺得最欲罷不能,甚至陪他度過幾次易感期的電影,是紀望出演的一部小成本的文藝片。
里面的紀望飾演一個男娼,不同伙伴們總是穿著浮夸而復雜的服飾,紀望永遠都是干凈整潔的,白襯衣挽起,露出蒼白的腕骨和夾著香煙修長的手。
似不食人間煙火,又淪落凡塵的“少爺”。
清高得不像做這檔子生意的人,這樣的氣質卻讓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朝他蜂擁而來。
每次他只要在街邊站不上三分鐘,便能擁著客人離開。
片子里的女主也是一個妓女,這是一個充滿壓抑,歇斯底里,黑暗的底層電影。
但拍到紀望的時候,光線總是明亮的。
導演在后來的紀錄片里有提到,因為他是妓女的愛,她的夢,她的一切幻想。
里面有特別過火的激情戲,以及好多場吻戲。
紀望那厚度適中的嘴唇,熱情地吻過女主的下巴、頸項,以及手背。
在過于真實的床戲中,紀望朝鏡頭展現出來的表情,祁薄言見過,跟紀望在他床上露出來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