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也是這麼想,所以才等病好了以后才來找他。
但祁薄言有沒有想過,如果他變心了呢,他與別人在一起了,祁薄言該怎麼辦?
這簡直是不能想的,一想到心臟就酸痛,陣陣難受。
諸多念頭,在腦子里繁雜地充斥著,吵吵鬧鬧,幾乎叫紀望無法靜心一刻。
睡眠質量極糟,影響身體質量,一個禮拜前的低燒綿延到了今天,還是未好。今日在形體課上例行上稱,還瘦了五斤。
小旭驚呆,紅姐致電,問他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正在絕食。
紀望沒有絕食,他只是吃得少,用餐時還要反復翻看李風發來的住院視頻。
瞧祁薄言溜達看書,吃飯睡覺。一日五段視頻,每段長達三分鐘,紀望還嫌不夠。
恨不得化作監視器,把醫院里的祁薄言持續記錄。
再這麼下去,怕是他要先變成一個變態了,紀望苦惱地想。
網上關于訂婚的風波隨著各種辟謠的消息漸漸消退,方盛云的新電影即將上映,這次事件就被定性為惡意炒作。
薄荷們攻占了方盛云的微博,還搞了個方盛云滾出娛樂圈的關鍵詞。
紀望不知道祁薄言到底和方盛云談了什麼,方盛云那方除了那日公告,再無發博,對網絡上的形式也沒作出任何反擊。
可畢竟訂婚是真,逼方盛云太緊不好。要是對方不顧威脅,硬是要把訂婚的事情錘死,那對祁薄言沒什麼好處。
聽李風說,祁薄言還搶了方盛云數個代言,包括一個重要的影視資源。
在送祁薄言去機場的路上,紀望對窩在他懷里的祁薄言勸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
祁薄言目光危險:“誰讓他跟你胡說八道。”
紀望本以為祁薄言與方盛云是有別的恩怨,怎知竟然只為了這個:“就為了這?他胡說八道的那些我又不信。”
“他存心讓你難受不是嗎?”祁薄言摸上紀望的臉:“誰讓你難受,我就叫他難受。”
紀望不知該說什麼,教訓不是,夸也不是。性格極端,知錯不改。
“行了,你別再折騰他,各退一步。當年……他把你從醫院里救出來了,不是嗎。”在這點上,紀望還是很感激方盛云的。
即使方盛云對他懷有惡意,這也再正常不過。方盛云是祁薄言的未婚夫,他是祁薄言曾經的前男友,如今的現任。
要是方盛云喜歡他,那才奇怪。
遲疑間,紀望小聲問:“他喜歡你嗎?”
祁薄言露出了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怎麼可能,他當時會愿意和我訂婚,是因為在祁家的孫子里,除了我以外,只有十六歲和六歲的。他那會都二十三了,合適的對象只剩我。”
“而且他曾經是祁天的未婚夫,已經被標記過,祁正松的私生子,也就是我二伯不同意自己的兒子和這樣的對象訂婚。”
紀望沒想到方盛云竟然被祁天標記過:“祁天不是喜歡任燃嗎……?”
祁薄言不屑道:“他本來就是人渣,你之前不是冤枉我標記了任燃嗎,那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紀望:“桃子味。”
祁薄言厭惡地皺眉:“那就是了,祁天的信息素跟我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七,我們都遺傳了祁向南。”
紀望:“祁天不只標記了方盛云,還臨時標記了任燃嗎?”
“應該是。”祁薄言答。
“祁天現在成植物人了,那方盛云的標記怎麼辦?”紀望下意識問。
祁薄言摟住紀望的脖子:“你是不是對方盛云太過關心了?”
“我只是好奇。”紀望說。
祁薄言干脆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他懷過祁天的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流產了。”
祁薄言用漫不經心的語氣爆出了猛料:“祁天一成植物人,方盛云就把標記洗掉,然后和我訂婚了。”
“可惜祁天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不然我還真想看看他知道這些以后的表情。”
祁薄言帶著幾分愉悅道:“他的omega最后選擇了他最厭惡的弟弟。”他的omega還想親手殺了他,可惜沒弄死。
紀望聽后,見祁薄言太過得意,補充了句:“看來你還挺高興和他訂婚了。”
祁薄言面色一變:“我沒有。”
紀望:“其實方盛云還挺可憐的,他那時候這麼年輕就被標記了,又失去自己的孩子,還失去了alpha。”
祁薄言見紀望面上露出憐惜,冷哼道:“你只要一見omega就同情心泛濫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紀望沒想到祁薄言能這麼快就反將他一軍:“我什麼時候……”
“任何時候。”祁薄言打斷道:“節目里你還經常幫段音宇提東西。”
紀望覺得挺冤枉的:“我也幫鄭琦紅老師提東西,你怎麼不說?”
“鄭琦紅又不喜歡alpha。”祁薄言反駁道。
紀望再次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瓜:“她不是跟望川的導演談過嗎?”
祁薄言:“沒有,她和我媽談過。”
紀望今天都震驚到疲憊了:“你媽媽是誰?”竟然跟鄭琦紅談過,原來鄭琦紅真的和傳言那樣,不喜歡alpha。
怪不得多年單身,始終未婚。
祁薄言仿佛才想起來紀望不知道他母親是誰,他也沒有想隱瞞的意思:“我媽姓林,名婉言。
”
紀望嗆咳出聲,半天才緩過來:“息影天后林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