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望回了他一個嗯,好的。
好的是什麼意思,原來是不來接的意思嗎。
祁薄言戴上墨鏡,全程無話。李風偶爾把目光從平板移到祁薄言臉上,都有點想笑。
抵達住處時,祁薄言左手關車門,右手點開了微信通話,倒沒指望能接通,只是想著讓紀望看見了,回他個電話,今天兩人還沒聯系。
在地下一層時,祁薄言就聽到了從一樓傳來的音樂聲,是他的專輯歌。
祁薄言扶門回頭,李風對祁薄言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祁爺,好好休息。”
李風目送著祁薄言快步上樓,替他們關好了車庫的門,心情挺好地離開了。
而此時站在一樓的祁薄言心情也很好,面前的畫面實在讓他很滿意。
屋里沒開窗,只點了盞淺黃色的氣氛燈,紀望躺在大而軟的沙發上,沒穿褲子,身上僅有一件祁薄言的襯衣,勉強蓋住下腹。
擱在扶手上的修長指間,夾著根點燃的女士煙,果香桃味的。
紀望從另一只手里捏著的劇本后,探出半張臉,看著筆直站在樓梯口的祁薄言:“傻了?”
“你和李風一起騙我。”祁薄言說是這麼說,語氣聽起來卻沒有一點不高興,任誰看到愛人穿成這樣都不會不高興。
紀望抽了口煙,緩緩吐出:“沒有你騙我的次數多。”
這話讓祁薄言腳步一頓,多少有點心虛。
他大步上前,正準備撲到沙發上紀望的身上,結果他小腹被紀望用腳踩著抵住:“別鬧,我在看劇本。”
“穿成這樣看劇本?”祁薄言不信。
紀望把煙熄了,女士煙味道太淡,果然抽不慣,味道挺好聞,紀望對一切桃的東西都有偏愛。
“你硬得起來?”紀望隨意地用腳尖揉了把祁薄言的胯。
看著祁薄言成功僵住的臉,紀望放下劇本:“做不了就抱抱吧。”
等到人委委屈屈把自己壓在沙發上,叼著脖子肉用牙齒威脅地磨了磨時,紀望才順著祁薄言的頭發道:“不能咬。”
祁薄言松開牙關:“明知道不能做,為什麼還要穿成這樣?”
紀望重新把劇本翻開:“不喜歡嗎?還以為你會很驚喜。”
“對了,我在二樓的臥室里發現了點有趣的東西。”紀望沉聲道。
他都整理出來,放在沙發旁邊。
祁薄言眨了眨眼:“什麼?”看起來好像完全不知道紀望在說什麼。
紀望推開了祁薄言,伸手把那盒子打開。里面東西很多,紅繩手銬,鎖鏈腳環,甚至有市面上禁用的麻醉噴霧。
說是情趣用品,實際上又無更實用的東西,比如鞭子蠟燭,rush或潤滑劑。
只有捆綁,沒有情趣。
“這盒東西是什麼,你想犯罪嗎?”紀望語調很慢,頗具壓力。
祁薄言伸手勾出一捆紅繩:“這個綁在哥哥身上肯定很好看。”
“如果你不同意我用我卻用了,這才叫犯罪。哥哥演過警察,可以穿上制服在床上逮捕我?”祁薄言將手里的紅繩拉直了,沖紀望笑著說。
紀望挑眉:“我認真的,這盒是什麼東西。”
祁薄言把繩子丟開,一雙胳膊攬住了紀望的腰:“你不是知道嗎?把你關起來用的。”
紀望沒想到祁薄言能這麼干脆承認,還怔了下。
祁薄言手指挑開了紀望的衣服,直接按住了他在床上最喜歡含住的地方,逼得紀望悶哼了聲。
紀望面上泛起潮紅,沒有阻止祁薄言的動作:“為什麼要關我。
”
祁薄言:“因為怕你離開。”
“擔心你知道方盛云的事情,直接離開我,逃跑到我再也見不到的地方。”祁薄言把紀望那里玩紅了以后,還想上嘴咬。
結果他被紀望捂住嘴,強行抬起臉,紀望說:“你認真的?你想把我關起來?”
祁薄言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平靜道:“你害怕了?”
紀望沒有立刻答。
祁薄言卻親了親紀望的掌心:“放心吧,我不可能傷害你。”
“我不會像我媽那樣,拉著你去死。”祁薄言掰開了紀望的手,輕聲道。
他含住了紀望的唇:“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有事。”
接著他的嘴唇猛地一痛,被紀望咬破了,傷口靠近里面,祁薄言嘗到了自己血的味道。
祁薄言舔著下唇:“哥哥,我是不介意你給我留標記,不過我馬上就要上鏡了,這傷口太曖昧了。”
“害怕曝光?”紀望問出了不像他會問的話。
祁薄言撐起身體,他的頭發落在紀望的脖子,胸口以及被玩得通紅的那處。
“你想公開嗎?”祁薄言眼睛發亮,好似只要紀望點頭,他就立刻發微博昭告天下。
紀望哭笑不得,他就不該問祁薄言這些。
祁薄言的答案他早該懂的,祁薄言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倆的關系。
“暫時不要。”紀望說。
祁薄言摸上了紀望的腿,在那手感極佳的皮膚上來回摩挲,即便他此時有心無力:“為什麼咬我?”
“因為我不喜歡你剛才說的話。”紀望答。
紀望抓住了祁薄言摸他大腿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目光在腕部上的傷痕停了會:“什麼時候的事?”
祁薄言壓低手腕,不太想讓紀望看。
紀望:“是被關起來那會嗎?”
祁薄言的目光從紀望的眼睛,再到嘴唇,將他面上的每一處都仔細看去,并成功地找到了紀望隱藏得很好的痛苦。